“下马!结阵步战!”骑兵队长无奈下令。失去速度的重骑兵,威力大打折扣。
蒙特福特在后面看得目眦欲裂,他挥舞着长剑:“步兵跟上!冲上去,干掉那些老鼠!”
剩余的步兵呐喊着开始冲锋,试图冲破陷坑和拒马的阻碍,与下马的骑兵汇合。然而,那段“之”字形小路成了他们的噩梦。两侧弩箭如同雨点般落下,每一波齐射都带走几条生命。格伦莫尔的弩手们冷静地装填、瞄准、射击,将阿德里安训练的成果发挥得淋漓尽致。
蒙特福特的军队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代价。当他们好不容易冲过死亡小路,来到相对开阔的谷地时,人数已经折损了近三分之一,士气低落。
而等待他们的,是阿德里安和卡勒姆率领的、严阵以待的格伦莫尔卫队主力。士兵们以砖石矮墙为依托,长矛如林,弩箭上弦,冷冷地注视着狼狈不堪的敌人。
“进攻!他们人少!冲垮他们!”蒙特福特男爵红着眼睛,亲自督战。他不能接受失败,尤其是败在这样一群“农夫”手里。
残存的敌军发起了最后的冲锋。然而,迎接他们的是又一波精准的弩箭,以及从矮墙后突然抛出的数十个“燃烧罐”!
陶罐砸在人群中和地面上,碎裂开来,油脂四溅,紧接着被火箭点燃!“轰!”的一片,谷地中顿时燃起一片火海!灼热的火焰和浓烟吞噬了冲在前面的士兵,尤其是那些行动不便的下马重骑兵,更是成了活靶子,惨叫声响彻山谷。
火焰不仅造成了直接的杀伤,更彻底摧毁了敌军最后的斗志。幸存者惊恐万分,转身就想逃跑。
“全军出击!”威尔在塔楼上看到了决胜的时刻,下达了总攻命令。
阿德里安长剑出鞘,高喊:“为了格伦莫尔!为了女王陛下!冲锋!”
养精蓄锐已久的格伦莫尔卫队如同出闸的猛虎,从矮墙后跃出,向陷入混乱和恐慌的敌军发起了反冲击。卡勒姆一马当先,如同猛虎下山,伊恩则指挥弩手进行掩护射击。
战斗变成了一边倒的追击和歼灭战。蒙特福特的军队彻底崩溃,士兵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但大多数都被熟悉地形的格伦莫尔士兵追上俘虏或歼灭。
休·德·蒙特福特男爵本人,在试图骑马逃跑时,被卡勒姆掷出的投枪击中马臀,摔落在地,很快就被几名士兵死死按住,成了阶下囚。
当最后一名抵抗者被制服,谷地中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燃烧罐余烬的噼啪声和伤者的呻吟。阳光穿透逐渐消散的硝烟,照亮了格伦莫尔士兵们疲惫却洋溢着胜利喜悦的脸庞。
威尔走下塔楼,来到战场上。阿德里安、卡勒姆、伊恩等人上前复命,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
“大人,敌军大部被歼,俘虏包括蒙特福特男爵在内二十余人,我方伤亡轻微。”阿德里安汇报战果,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
威尔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战场,最后落在被押解过来的、面如死灰的蒙特福特男爵身上。
“男爵大人,”威尔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看来,女王的旗帜,并不像您想象的那么无用。”
蒙特福特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恐惧、愤怒和难以置信的挫败感。他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会败得如此彻底,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领主手里。
威尔没有再多看他一眼,对阿德里安吩咐道:“清理战场,救治伤员,严加看管俘虏。另外,派人给周边所有领地送信,告知他们蒙特福特男爵无端攻击女王庇护下的领地,已被我格伦莫尔击败擒获。”
他顿了顿,继续道:“现在,该轮到我们,和这位尊贵的男爵大人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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