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元三年,秋。大秦平南大军,在平南大都督韩世忠 的统帅下,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巨龙,已然越过边境,深入安南境内。然而,这片土地并非一马平川的战场,闷热潮湿的气候、连绵起伏的丘陵、纵横交错的河网与茂密无边的丛林,构成了远比北方草原更为复杂和险恶的作战环境。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一、 奇兵破隘,青面兽扬威
安南北部屏障,首推谅山 隘口。此处山高林密,道路崎岖,安南军依山势修建了坚固的营垒,囤积重兵,企图凭借天险将秦军阻挡在国门之外。若强攻,必付出惨重代价。
韩世忠 召集众将议事,杨志 主动请缨:“都督!末将麾下儿郎,惯于山地奔袭。愿率本部精锐,翻越侧翼人迹罕至的鬼哭岭,迂回至谅山之后,奇袭敌营!届时都督正面猛宫,内外夹击,可破此关!”
韩世忠 凝视地图良久,拍板道:“好!就依杨将军之计!然鬼哭岭险峻异常,将军需万分小心!”
是夜,月黑风高。杨志 亲率五千精锐山地营,卸去沉重铁甲,身着轻便皮甲,背负钩索、砍刀、强弩与三日干粮,如同灵猿般,悄无声息地潜入莽莽群山。他们攀悬崖、涉溪涧、避毒虫,在向导(早已暗中归附的当地部落猎人)的带领下,于次日黎明前,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谅山安南军大营的后方!
此时,韩世忠 亲率主力在正面佯攻,鼓声震天,吸引守军注意力。杨志 见时机已到,那张因刺青而更显狰狞的脸上杀气毕露,手中朴刀一挥:“弟兄们,随我杀!”
五千山地健儿如猛虎出柙,呐喊着从山林中杀出,直扑毫无防备的安南军后勤营地与中军帐!安南军顿时大乱,正面防线动摇。韩世忠 见信号,立即下令总攻。秦军主力趁势猛扑,里应外合。安南守军腹背受敌,军心崩溃,尸横遍野,主将仓皇南逃。雄关谅山,一日告破!“青面兽”杨志 之名,威震安南。
二、 丛林泥潭,南征遇挫
突破谅山后,秦军深入安南腹地,进入了红河三角洲北缘的丘陵与水网地带。胜利的喜悦很快被残酷的现实冲淡。
安南主帅李常杰 深知秦军野战无敌,果断改变策略,充分利用地利:
焦土政策: 秦军所到之处,村庄被焚,粮田被毁,水井投毒,给秦军后勤带来极大压力。
诱敌深入: 以小股部队诱敌,将秦军先锋引入地形复杂的丛林或沼泽地带,然后伏兵四起。
象兵冲击: 在相对开阔地带,出动披挂藤甲的战象军团,其巨大的冲击力和恐怖的声势,给初次遭遇的秦军步兵造成了不小的混乱和心理压力。
毒箭瘴气: 安南射手隐匿于林间,发射淬有剧毒的箭矢,防不胜防。加之丛林湿热,瘴疠横行,不少北方籍士兵病倒,非战斗减员严重。
史文恭 的骑兵部队在北方平原纵横驰骋,但到了这里,却英雄无用武之地。水田泥泞,马匹陷入其中,难以机动;密林之中,骑兵更是无法展开。一次追击中,史文恭 一部轻敌冒进,被诱入一片沼泽,遭到安南军火箭与毒箭的密集射击,损失惨重,史文恭 本人也险些中箭,幸得亲兵拼死救出。
先锋杨志 的部队也多次遭遇伏击,虽凭借悍勇杀出重围,但伤亡不小。战事陷入了胶着,秦军的推进速度明显放缓,军中开始弥漫一种焦躁和轻敌情绪消退后的凝重。
三、 老帅定策,破局之法
接连的挫折让韩世忠 更加冷静。他深知,欲速则不达。他立即召开军议,调整战略。
“诸位,安南非北虏,此地利不在我,不可力敌,当以智取。” 韩世忠 沉稳的声音安抚了众将的情绪,他提出一套组合拳:
稳扎稳打,堡垒推进: 放弃快速突进的战术,改为步步为营。每占领一处要地,立即修筑坚固营垒,建立补给点,确保后路安全。逐步蚕食,压缩安南军的活动空间。
技术压制,巧破象兵: 针对令人头疼的象兵,韩世忠 命督粮转运使折可适 将随军携带的大量神臂弩 和蹶张弩 集中使用,组建专门的“破象弩阵”。以特制的破甲重箭 远距离射击象眼、象腿等脆弱部位,同时发射火箭 惊吓象群。此法一试,效果显着,安南象兵威力大减。
水陆并进,开辟战线: 下令征调民船,并紧急建造小型战船,依托红河水系,建立一支内河舰队。由刘琦 部下的水师军官指挥,搭载步兵,沿红河及其支流机动,迂回包抄安南军侧后,使其腹背受敌。
分化瓦解,以夷制夷: 韩世忠 采纳宇文虚中(通过密信建议)的策略,广泛派遣细作,携带重金,联络安南境内对李朝统治不满的部落首领和地方豪强,许以官职厚禄,使其提供情报、充当向导,甚至阵前倒戈。此举逐渐瓦解了安南的抵抗基础。
发挥火器,攻坚拔寨: 对于安南军固守的险要营寨,不再一味强攻,而是调集随军的叠叠炮,轰击其栅栏、箭楼,再用弩箭覆盖,最后以精锐步兵突击,大大减少了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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