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官家此作,岂止丹青妙笔?实乃‘超以象外,得其寰中’之神品也!”
“哦?何解?”徽宗精神一振,这评价角度新颖。
“官家请看,”蔡攸指着画中盘旋的鹤群,“此二十鹤,乍看各具姿态,然其盘旋之势,暗合周天星斗运行之轨迹!鹤唳九霄,其声清越,非为凡响,乃应和天宫仙乐!云雾氤氲,非止渲染,实乃‘元气淋漓障犹湿’(杜甫诗,被蔡攸挪用),将天地间生生不息之‘气’灌注于绢素之上!更妙者,”他指向宣德门的屋脊和飞檐,“此巍峨宫阙,于群鹤环伺之下,竟显出一丝‘高处不胜寒’之孤寂,此非画者有意为之,实乃官家胸中丘壑、帝王心境之自然流露!正所谓‘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唐代张璪理论),官家此画,已臻‘物我两忘,天人合一’之境!非帝王胸襟、道君慧眼,断不能为此!”
一番话,融合了后世艺术理论(“超以象外”、“外师造化,中得心源”)、道家玄学(周天星斗、元气)、文学意境(“高处不胜寒”),更将徽宗的帝王身份和道教追求(道君皇帝)巧妙地捧到了艺术的最高峰!每一句都精准地挠到了徽宗心中最痒处!
徽宗听得如痴如醉,仿佛遇到了千年难觅的知音!他画这幅《瑞鹤图》,确实隐含了对自己“道君皇帝”身份的期许和对某种“超然”境界的追求,但从未有人能像蔡攸这般,将其中深意剖析得如此透彻、如此崇高!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拍马屁,而是直达灵魂深处的共鸣!
“好!好一个‘物我两忘,天人合一’!好一个‘帝王胸襟、道君慧眼’!”徽宗激动得脸色潮红,亲自斟了一杯御酒递给蔡攸,“知朕者,蔡攸也!满饮此杯!”
梁师成、杨戬等人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震惊和嫉妒。他们拍马屁拍了一辈子,也没见过官家如此激动地称谁为“知己”!这蔡攸,落水之后,简直成精了!
第四步:奇珍异宝,海外遗珠——知识的降维打击
圣眷稳固后,蔡攸的“海外奇珍”也适时登场。
他利用蔡京提供的“无主浮彩”,秘密搜罗能工巧匠,结合现代一些简单化学、物理知识(比如蒸馏提纯、简单机械、光学原理)和超越时代的审美,仿制或“创造”出几件足以震撼北宋土着的东西:
“水晶琉璃盏”: 并非真水晶,而是用相对纯净的玻璃料,在蔡攸指导下烧制出近乎无色的透明玻璃杯,再加以精细打磨抛光。杯壁极薄,光线下流光溢彩,倒入美酒,宛如盛着一泓流动的宝石。徽宗爱不释手,赞其“澄澈无瑕,胜似冰魄”。
“千里传音筒”(简易电话): 用精心鞣制的羊肠衣做传声管,连接两个打磨光滑的铜喇叭口。蔡攸献上时,与徽宗分执两端,于殿内两端低语,竟能清晰听闻!虽传不远(几十米),且受环境噪音影响,但在没有声学概念的北宋,这无异于“顺风耳”神器!徽宗玩得不亦乐乎。
“百花凝香露”(香水): 蔡攸指挥工匠,利用蒸馏法从多种名贵花卉中提取浓缩精油,再用高度蒸馏酒(宋已有,但度数不高,蔡攸设法提纯了酒精作为溶剂)稀释调和,制成数瓶香味持久、层次丰富的香水。献于徽宗宠爱的妃嫔,立刻风靡后宫,连徽宗本人也喜欢在道袍上洒几滴清雅竹香味的。蔡攸称之为“海外番邦秘传之百花仙露”。
每一件“奇珍”,蔡攸都编造一个离奇曲折的“海外寻获”故事,将其神秘感和价值无限拔高。更重要的是,他在进献时,总能“不经意”地点出此物蕴含的“天地至理”(如光的折射、声音的传播、物质的提纯),与徽宗痴迷的道教“格物致知”思想隐隐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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