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骚乱后的第二天,平安京笼罩在一种异样的平静之中。官方对外宣称是“少量妖物趁机作乱,已被平定”,试图稳定民心,但街头巷尾的议论和恐慌情绪却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晴明的庭院内,气氛同样凝重。
源赖光作为“客人”暂时留了下来,美其名曰“共商应对之策”。此刻,他正坐在客舍的廊下,悠闲地品着茶,仿佛昨夜那场激战从未发生过。晴明、博雅、白狼则坐在他对面。
“SP妖琴师,或者说,怨念和弦·妖琴师,”晴明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的力量核心是‘怨恨’与‘腐朽’,能通过乐声引导、放大负面情绪,侵蚀生灵心智,甚至污染地脉水脉。其行为模式,不像是漫无目的的破坏,更像是有计划的……测试,或者,铺垫。”
源赖光放下茶杯,表示赞同:“晴明阁下观察入微。此怨灵虽强,但似乎并非完全体,其行动受制于更深的执念或……某个存在的指令。他两次试图污染重要节点,目的应是削弱平安京的结界力量,或建立通往某处的坐标。”
博雅皱眉:“更深的执念?某个存在?难道背后主使是……八百比丘尼?”他联想到了那个神秘而强大的巫女。
“不无可能。”源赖光目光微闪,“八百比丘尼追求‘新生’与‘永恒’,其手段莫测。但SP妖琴师的怨念特质,与她的力量似乎并非完全同源。或许,是合作,或许是相互利用。”
一直沉默的白狼突然开口:“那个弹琴的……他在战斗时,似乎对源赖光大人您……抱有极其强烈的怨恨。”狼的直觉总是很敏锐。
源赖光神色不变,淡然道:“源氏历代以降妖除魔为己任,斩杀的妖邪不计其数。有漏网之鱼或其相关者心存怨恨,亦是常事。”这话说得滴水不漏,但晴明却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当务之急,是找到SP妖琴师的藏身之处,以及查明他与八百比丘尼是否真有勾结。”晴明总结道,“祭典被扰,皇宫之前也出现异常,说明他们的活动范围就在京都及周边。我们需要更有效的情报来源。”
常规的卜算和侦查似乎效果不佳,对方显然有干扰的手段。
源赖光闻言,微微一笑:“关于情报……在下或可提供一些助力。”他轻轻拍了拍手。
片刻后,庭院结界微动,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院中,单膝跪地。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劲装、戴着面具的忍者,气息隐匿得极好,若非主动现身,几乎难以察觉。
“这位是猿飞,我源氏麾下擅长潜行与侦查的忍者。”源赖光介绍道,“他可协助探查京都内外异常灵力波动及可疑踪迹。”
忍者?源氏的势力果然渗透到了方方面面。晴明看着那个名叫猿飞的忍者,能感觉到对方实力不俗,至少是SR级别的式神。这既是援助,也未尝不是一种监视和展示肌肉。
“多谢源赖光大人。”晴明面色如常地接受,“有猿飞阁下相助,想必能更快找到线索。”
就在此时,童女慌慌张张地飞了进来:“晴明大人!不好了!帚神它……它好像有点不对劲!”
众人一愣,连忙起身去看。只见在院子角落,帚神正抱着它那根短了一截的扫帚,身体微微颤抖,那双简单的“眼睛”里,竟然流露出恐惧和混乱的情绪,周身散发出的微弱妖气也显得有些不稳定。
“怎么回事?”晴明上前,试图用灵力探查。
蝴蝶精也赶了过来,仔细感知后,不确定地说:“它好像……受到了某种精神冲击?残留的气息……有点熟悉……”
是SP妖琴师的怨念琴音!虽然帚神实力低微,并未直接参与核心战斗,但祭典混乱时,那无差别扩散的怨念音波,显然也对它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只是这影响延迟到现在才显现出来!
连帚神这种几乎没什么心智的N卡式神都会被影响……SP妖琴师的能力,比想象的还要麻烦和广泛。
源赖光看着混乱的帚神,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
晴明则感到一阵头疼。这下好了,后勤部长都快被整出心理阴影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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