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内,烛火摇曳,熏香馥郁,与破旧小屋的清冷简陋判若两个世界。
江雾站在铺着柔软西域地毯的花厅中央,即使一身粗布灰衣,也难掩其绝代风华。
烛光映照着他如玉的侧脸,长睫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那双桃花眼好奇地打量着厅内奢华的陈设,对于上首两位权贵那极具压迫感的视线,竟无半分怯懦,反而带着一种天真又骄纵的坦然。
靖王宇文渊目光灼灼,如同审视一件刚刚发掘的稀世奇珍。
这少年美得惊心动魄,更难得的是这股浑然天成的骄纵之气,不像那些刻意逢迎的伶人,倒像是本该被娇养在锦绣堆里的明珠,偶然遗落凡尘。
他心中那股强烈的占有欲愈发炽盛。
“你叫江雾?”宇文渊开口,声音低沉威严,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嗯。”江雾应了一声,语气随意,甚至带着点被打量的不耐。
他目光转向旁边小几上摆放的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咽了口口水——在破屋里,他可吃不到这个。
永宁侯苏瑾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唇角笑意加深。
他拿起那盘葡萄,缓步走到江雾面前,姿态优雅温润,“乡野之地,没什么好东西,这葡萄尚可入口,江公子尝尝?”
他的声音如春风拂面,眼神却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敏锐,仿佛在投喂一只漂亮却警惕的野猫。
江雾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诱人的葡萄,终究没抵住诱惑,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拈起一颗,放入口中。
甘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他满足地眯起了眼,像只被顺毛的猫儿,那瞬间流露出的、毫无防备的餍足神态,让宇文渊和苏瑾眼神皆是一暗。
“好吃吗?”苏瑾声音放得更柔。
“还行。”江雾舔了舔唇角残留的汁液,那无意识的动作带着惊人的诱惑力,“比叶凡摘的野果子甜多了。”
他随口提起叶凡,语气自然,仿佛那只是生活中一个无关紧要的符号。
宇文渊眉头微蹙,
“叶凡?便是与你同住的那人?”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调查的人回报,那只是个普通的穷猎户,竟也配与这等明珠同居一室?
“嗯啊。”江雾又吃了一颗葡萄,漫不经心道,“他挺笨的,不过做饭还行。”
苏瑾笑了笑,意有所指,“江公子仙姿玉质,岂是凡夫俗子所能相配?这粗布麻衣,更是委屈了公子。”
他轻轻抚过江雾肩头粗糙的布料,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心神微荡。
江雾被他碰得有些不舒服,下意识地侧身避开,眉头微蹙,“还好吧,习惯了。”
他这副浑不在意、甚至有些嫌弃那布衣的模样,取悦了宇文渊。
在他看来,这少年合该被金屋藏娇,绫罗绸缎,珍馐美馔地供养着。
“既然习惯了不好的,那便试试好的。”
宇文渊一挥手,立刻有侍女捧上一个巨大的托盘,上面整齐叠放着一套月白云纹的锦袍,用料考究,刺绣精美,在烛光下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换上它。”
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绝。
江雾看着那华美的衣袍,桃花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他确实喜欢漂亮东西。
他也没矫情,跟着侍女去了偏殿更换。
当他再次出现在花厅时,宇文渊和苏瑾眼中皆是无法掩饰的惊艳。
月白色的锦袍完美地贴合着他纤细却不失力量的身形,衣摆处的云纹随着他的走动仿佛在流动。
墨发依旧用木簪松松挽着,却与这身华服奇异地和谐,衬得他肤光胜雪,眉眼秾丽如画,那股天生的骄纵之气被这身清雅装扮中和,转化成一种矜贵疏离的风流姿态,宛如哪家王府走失的小公子,误入凡尘。
“很好。”宇文渊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更加炽热,“从今日起,你便留在本王身边。”
江雾眨了眨眼,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指着那盘葡萄,“这个,还能吃吗?”
宇文渊被他这跳脱的思维弄得一愣,随即失笑,“自然。以后你想吃什么,穿什么,只需开口。”
于是,江雾便在这驿馆住了下来。
宇文渊对他极尽宠溺,锦衣玉食,珍玩奇宝,只要他流露出一点兴趣,下一刻便会送到他面前。
苏瑾也时常过来,或与他品茗下棋,或给他讲些京城趣事,温润体贴,无微不至。
江雾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
他本就是追求享乐的性子,这幻境里的富贵,对他来说不过是场逼真点的游戏。
他偶尔会想起叶凡,想起那破旧的小屋,但很快便被眼前新奇有趣的玩意儿吸引过去。
他就像一只被暂时圈养在金丝笼里的雀鸟,美丽,灵动,没心没肺,对投喂者偶尔流露的、带着欲望的抚摸和凝视,要么浑然未觉,要么便是不耐地躲开。
而与此同时,小镇外的深山里。
叶凡如同彻底换了个人。往日那憨厚老实的表象被彻底撕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狼一般的凶狠与孤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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