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气氛,因为易中海的到来而变得有些凝滞。
他努力搜刮着肚子里那些早已发霉的道德词汇,试图重新架起那根曾经无往不利的道德大棒,对着傻柱进行“关怀式”说教。
“柱子啊,这人呐,活在世上,就得讲个情分,讲个道理。你看你一大爷我,这么多年,对院里谁不是掏心掏肺?以前有些误会,那都是形势所迫,迫不得已啊!现在不都过去了吗?咱们爷俩,有啥过不去的坎儿呢?”易中海说得语重心长,脸上那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表情几乎能拧出水来。
可惜,他这套说辞,如今在傻柱这里已经彻底失了效。
傻柱半靠在床上,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嘴里嗯嗯啊啊地应付着,那敷衍的态度几乎写在了脸上。他现在看易中海,怎么看怎么像一只掉了毛还硬要装凤凰的老山鸡,虚伪得让人反胃。
韩亮则安静地站在一旁,完美扮演着背景板和温暖人心的青年医生角色。他偶尔插上一两句不痛不痒的关心话,比如“柱子哥多休息”、“营养要跟上”,但绝不动手做任何实质性的检查或帮助,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动口不动手”的关怀。
倒是一大妈,虽然自己身体也不舒服,还是尽心尽力地帮着傻柱掖了掖被角,倒了杯水,嘴里念叨着:“柱子,好好在这儿养着,别想太多,把身子养好最要紧。”
傻柱对易大妈倒是真心实意地感激,低声说了句“谢谢一大妈”。可一转向易中海和韩亮,那脸立刻又拉了下来,比川剧变脸还快。
易中海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和疑惑。他明明已经“付出”了存折,按道理傻柱应该至少表面跟自己缓和关系了,怎么现在又这副德性?他忍不住试探着问道:“柱子,你这是咋了?对大爷我还是这个态度?咱们之前不都说开了吗?还有什么心结没解?”
傻柱终于抬起眼皮,冷冷地横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说开了?哼!你跑去地窖调戏我秦姐,又被抓个正着,你个老流氓、伪君子!还有脸在这儿跟我装大尾巴狼?给我滚蛋!”
这话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易中海脸上。他脸色瞬间一白,心里咯噔一下,暗骂是哪个碎嘴子的把这事传到傻柱耳朵里了!但他毕竟是老江湖,应变速度极快,脸上立刻堆满了被冤枉的委屈和焦急。
“柱子!你听谁胡说八道的!”易中海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带着一种被污蔑的愤慨,“那都是误会!天大的误会!那天晚上,我是看贾家实在困难,想着偷偷给他们送点棒子面,接济一下!谁知道天黑,地窖里又暗,可能……可能站得近了点,就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看见了,胡乱编排!这消息传了几道手,早就变味了!你怎么能信这些风言风语呢!”
傻柱将信将疑,主要是易中海前科太多,人品信用早已破产。他斜着眼质问:“那你干嘛非挑地窖?还偷偷摸摸的?”
易中海仿佛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叹了口气,表情那叫一个无奈和无私:“柱子,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你一大爷我家也不是开粮店的,余粮有限。这院里困难户又不止贾家一家,我要是大张旗鼓地帮,帮了这家,那家怎么办?不都得来堵我家门?我也是没办法,才想着私下里,能帮一点是一点。谁知道……唉,好心办了坏事,还惹来一身骚!”
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这番说辞,听起来似乎……还真有那么点歪理。傻柱被他绕得有点晕,虽然心里还是膈应,但一时也找不到话来反驳。
就在这时,一直被忽略的一大妈实在忍不住了,她捂着胸口,脸色越发难看,虚弱地插话道:“老头子……你们……你们先别说了成不?我这难受得紧,咱们快去妇产科那边看看大夫吧,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正沉浸在自己精湛表演中的易中海被打断,很是不悦,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就你事多!一天天的,净添乱!”他语气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说着,他也没心思再跟傻柱掰扯了,拉起一大妈就往外走。韩亮见状,嘴角微不可察地一勾,也迈步跟了上去。
易中海发现韩亮跟着,有些意外,停下脚步问道:“哟,韩大夫,你怎么也跟来了?你不是来看傻柱的吗?”
韩亮脸上立刻换上他那招牌式的、人畜无害的温暖笑容,语气那叫一个自然诚恳:“哦,我看一大妈脸色实在不好,心里放心不下。毕竟一个院的邻居,互相关心是应该的。我跟过去看看,说不定也能帮上点忙。”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充分展现了一个“优秀青年”应有的高尚品德。
一大妈听了,心里还挺感动,觉得韩亮这孩子真是热心肠,比自家那个只会埋怨的老头子强多了,于是对韩亮感激地点了点头。
易中海心里却直犯嘀咕,韩亮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老伴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肯定又在憋什么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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