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还沉浸在顾琛那句霸道又深情的宣告带来的悸动中,脸颊绯红,心跳如鼓。她靠在顾琛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传来的、同样有些失序的心跳。她抬起头,眼眸里像是落满了星辰,亮得惊人,嘴角噙着一抹混合着羞涩、得意和无限甜蜜的笑容。
她伸出纤细的食指,轻轻戳了戳顾琛结实紧致的胸膛,声音带着刚经历过情绪起伏的软糯,又恢复了那份小妖精般的狡黠:
“阿琛哥哥……”她拖长了语调,眼波流转,“你刚才……好凶哦。”
顾琛低头,看着她明明在“控诉”,眼里却全是藏不住的欢喜和促狭,知道这小女人又在故意逗他。他搂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将她更密实地按向自己,挑眉反问:“凶?”
“对啊!”苏晚用力点头,努力做出心有余悸的样子,“对着顾阿姨,脸色那么沉,语气那么霸道……‘她是我的人’,”她学着他刚才的语气,虽然学不像那股冷硬,却学出了几分娇憨,“听着好像我要被你这个大魔王抓走关起来似的!”
她边说,边用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一副“我好怕怕”的模样,眼底的笑意却泄露了她的真实心情。
顾琛被她这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的本事气笑了。他握住她作乱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低头逼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深邃的眼眸锁住她,声音低沉而危险:
“怎么?不想被我‘关起来’?”他的气息拂过她的唇瓣,带着灼人的热度,“那刚才是谁,听到这句话,笑得眼睛都没了,嗯?”
最后那个“嗯”字,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十足的蛊惑和质问。
苏晚的脸“轰”一下更红了,被他戳穿,却毫不心虚,反而理直气壮地扬起小脸:“我那是……那是配合你演出!给足你顾大总裁面子!不然你一个人在那里霸气宣告,多尴尬呀!”
她强词夺理的样子灵动又可爱,顾琛心底那点因母亲突然造访而产生的小小波澜彻底平复,只剩下对她满满的宠溺和爱怜。他不再与她进行这无谓的“口舌之争”,而是用行动表达——他低下头,精准地攫取了她那张能言善辩、又总是说出让他心痒话语的唇。
这个吻带着惩戒的意味,却又很快化为无尽的缠绵。他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形,温柔地撬开她的牙关,加深了这个吻,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刚才那句宣告,更深、更牢地刻进她的灵魂里。
一吻结束,苏晚再次软倒在他怀里,气喘吁吁,眼波如水。她伏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带着微喘的、撒娇般的语气小声嘟囔:
“不过……”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里面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是我的人’这句话……我还想再听一遍。”
顾琛看着她这副贪得无厌的小模样,心底软成一片。他抚摸着她的长发,从善如流,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苏晚是顾琛的人。”他顿了顿,补充道,“顾琛,也是苏晚的。”
这句补充,如同最甜的蜜糖,瞬间灌满了苏晚的心田。她惊喜地睁大眼睛,随即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用力回抱住他,在他怀里蹭了蹭:
“这还差不多!”她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抬起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那……盖个章?”
“盖章?”顾琛一时没明白。
苏晚笑得像只小狐狸,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又指了指他的:“这里,盖章确认!具有法律……哦不,具有爱情效力!”
顾琛被她这奇思妙想逗得低笑出声,从喉咙里溢出的笑声磁性而愉悦。他毫不犹豫地低头,再次覆上她的唇,这一次的吻,轻柔而珍重,如同最郑重的印鉴,烙下了永恒的承诺。
“盖好了。”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里带着笑意和无比的满足。
“嗯!”苏晚重重地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紧紧环住他的腰,“有效期是……一辈子哦!
“好。”顾琛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巴轻蹭她的发顶,感受着怀中真实的温暖和满心的充盈。
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也给公寓里铺上了一层慵懒的金色。白日的喧嚣渐渐沉寂,夜晚的旖旎正在悄然酝酿。
电影早已结束,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光线昏黄暧昧,勾勒出沙发上相依身影的轮廓。苏晚几乎整个人都陷在顾琛的怀里,他的手臂环着她,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则无意识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披散在背后的长发,指尖偶尔划过她裸露在外的后颈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苏晚像只被顺毛的猫咪,舒服地眯着眼,脸颊贴着他柔软的羊绒毛衣,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一点点……属于她的栀子花香。这种气息的交融,让她心底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感和满足感。
她微微动了动,仰起头,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线条流畅的下颌线和微微滚动的喉结。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他平日里冷硬的轮廓显得格外柔和。他似乎也在享受这份宁静,闭着眼,但苏晚知道他没睡,因为他抚摸她头发的动作一直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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