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三娘站在箫河身旁,心中震动不已。
东皇太一?
那个身披黑袍、面覆面具的神秘强者,竟真是东域第一高手东皇太一?
箫河盯着对方质问:“东皇太一,你和我的人可曾诛杀鬼谷子?”
东皇太一摇头答道:“秦王,我和你那位女子未能追上鬼谷子。但我已推演其去向,最多三个月内,必取其性命。”
“还未杀死?那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我需要赵国铜盒。”
箫河冷笑一声,讥讽道:“你想得美?鬼谷子都未除掉,我为何要把赵国铜盒交给你?”
轰!
“放肆!秦王,你是想死吗?”
东皇太一骤然释放恐怖威压,目光如刀直刺箫河。
想死吗?
竟敢当面羞辱他?
自他崛起以来,从未有人敢如此口出狂言。
箫河身边有几个天人境强者护持,就以为自己可以口无遮拦了?
“保护公子!”
十二祭司女神卫迅速上前围护,梅三娘亦举起巨镰,紧盯东皇太一。
轰!
“蝼蚁罢了!”
东皇太一轻轻挥手,便将冲来的女神卫尽数镇压在地。
一群不过是大宗师与宗师境界的女子,对他而言,杀之如同碾死虫蚁。
箫河见十二祭司神卫被压制倒地,脸色铁青,怒喝道:“东皇太一,你太过分了!”
东皇太一收敛气势,冷冷道:“哼,秦王,小心祸从口出。”
箫河皱眉质问:“你尚未斩杀鬼谷子,有何资格向我索要赵国铜盒?”
东皇太一负手而立,语气森然:“资格?秦王,月神为何失去清白之身?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还是说,你愿意让我亲手处决她?”
“这是赵国铜盒。但月神今后是我的女人,不再属于阴阳家。至于鬼谷子,也无需你出手。东皇太一,我们之间的合作,到此为止。”
箫河取出赵国铜盒,随手抛向东皇太一。
随即拉起梅三娘,转身朝帐篷走去。
真是找茬来了。
月神早已是他的女人,他不信东皇太一过去毫无所知。
这分明是借口。
东皇太一借月神之事施压,只为强取赵国铜盒。
可他为何如此急切地收集七国铜盒?
剩余两国铜盒中,魏国铜盒尚未到手,齐国铜盒则在焱妃手中。
今日东皇太一冒犯于他,日后他绝不会轻易与其交换齐国铜盒。
“麻烦了。”
东皇太一望着手中的铜盒,意识到自己已激怒箫河。
合作关系一旦破裂,剩下两国铜盒只能依靠阴阳家自行搜集。
然而各国铜盒非可强夺之物,该如何取得齐国与魏国的铜盒?
等等……
魏国披甲门的梅三娘?
他忽然想起箫河身边的女子——梅三娘乃魏国披甲门弟子,更是门主典庆的师妹。
难道箫河已经得到了魏国铜盒?
帐篷内,箫河抱着梅三娘坐在软榻上,沉思不语。
东皇太一为何独自归来?
那个蒙面女子呢?
她怎未与东皇太一同来?
梅三娘坐在他膝上,轻声问道:“箫河,你和东皇太一从前有过约定?”
箫河抚着她的小腹,淡淡应道:“嗯,我们之间确有某些协议。”
“是为了铜盒?你把赵国铜盒给了他……那铜盒究竟是什么?东域每个国家都有这样的铜盒?”
“虎妞,东域七国各自藏有一只铜匣,阴阳家意图集齐这七国铜匣,此事切不可外传。”
“混账,我不是虎妞,我也不会胡言乱语。”
梅三娘恼怒地挥开箫河抚上她手臂的手掌。
虎妞?
她何时成了虎妞?
过去十日里,她被箫河占尽便宜——
他不是搂着她轻抚,便是夜里紧抱着她入睡,甚至偷窥她沐浴。
这无耻之徒竟还一口一个“虎妞”地唤她!
梅三娘真恨不得扑上去咬断那混账的喉咙。
大祭司匆匆掀帘走入帐篷,焦急问道:“箫河,外面那个黑袍人是谁?他看起来极为恐怖。”
箫河沉声提醒:“大祭司,那人乃是天人境的强者,你莫要招惹。”
“天人境强者?是敌?还是友?”
“尚难断定。”
“尚难断定?”
大祭司一脸茫然。
朋友便是朋友,敌人便是敌人,箫河怎会说出这般模棱两可的话来?
箫河松开梅三娘,淡淡道:“虎妞,去我帐中叫醒祝玉妍,我们得立刻启程。”
“好!”
梅三娘转身离去,前去寻祝玉妍。
东皇太一立场未明,留在此地,危机四伏。
箫河伸出一指,挑起大祭司光洁的下颌,笑道:“神棍大祭司,今晚我们再去赏星可好?我极喜欢你那挺拔如峰的身姿,也爱看你唇瓣娇艳欲滴。”
“无耻混蛋!”
大祭司拍开他的手,羞怒交加,“休想!若再敢称我神棍,定将你碎尸万段!”
箫河却顺势将她丰盈身躯揽入怀中,轻笑道:“好,我不再唤你神棍。大祭司,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同我看星有何不可?你没见祝玉妍是如何伺候我的吗?”
“我是楼兰女子,非中原妇人,绝不再行那等羞耻之事!”
“哈哈~什么楼兰中原,我只知你是我的女人便够了。大祭司,今晚陪我看星,天经地义。”
“痴心妄想!”
咚咚咚——
忽然,远处传来密集马蹄声,震得大地微颤。
大祭司神色一凛,低声道:“骑兵?箫河,可是草原狼族杀来了?”
“不可能是狼族。此地距大秦九原郡不远,狼骑不敢轻易涉足。”
“你的意思是……大秦骑兵到了?”
箫河摩挲着下颌,沉吟道:“八九不离十。别忘了,在楼兰城时,月神已提前返回大秦报信,她定会通知九原驻军我的行程。”
“我们出去看看。”
“好!”
箫河俯身在大祭司柔嫩唇瓣上轻吻一记,牵起她的手走出帐外。
大祭司羞愤地瞪他一眼。
才不过十日……
仅仅十日光景,她竟已被这混账彻底掌控。
虽未失身于他,可与失身又有何异?
日日被他搂抱亲昵,沐浴时被他窥尽,昨夜观星更被他褪去衣裙,甚至为他做了那等不堪之事……
箫河太过无耻,脸皮厚如城墙。
可这十日来的纠缠撩拨,她竟渐渐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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