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的空气黏得像刚熬好的芝麻酱，陶仲文手捧玉瓶，道袍摆得跟自带鼓风机似的，脸上挂着比抖音带货主播还狂热的笑容。那白玉瓶在烛光下泛着贼光，看得陈默后槽牙直痒 —— 这哪是仙丹，分明是贴着 “长生” 标签的夺命快递！?
“陛下！此丹名曰‘九转还魂丹’，贫道采日月之精华，集百草之灵气，耗时九九八十一日才炼就！” 陶仲文扯着嗓子喊，生怕别人听不见他的 “工匠精神”，“服下它，别说延寿百年，就是原地飞升都不是梦！”?
陈默强忍着翻个白眼的冲动，心里疯狂吐槽：还飞升？再吃下去怕是直接飞升去阎王殿报到！他表面装出好奇宝宝的样子：“哦？这么神？陶真人能不能让朕先验验‘货’？”?
“使不得使不得！” 陶仲文赶紧把玉瓶往怀里护，跟护着限量款球鞋似的，“此丹灵气娇贵，一见光就‘掉价’，陛下还是赶紧趁热吃了！”?
旁边的海瑞早就按捺不住了，攥着尚方宝剑的手都在发抖，吼道：“妖道！你用童男童女的心头血炼丹，还敢冒充仙丹？陛下千万别信他的鬼话！”?
陶仲文脸不红心不跳，反倒露出一副 “你不懂” 的悲悯表情：“海大人格局小了！那些孩童都是天选之子，能为陛下炼丹是他们的福气！等陛下得道成仙，回头给他们烧个‘仙界 VIP 卡’，保证让他们往生极乐！”?
海瑞气得差点拔剑劈了这妖道，刚要开口反驳，就被陈默抬手按住了。陈默心里乐了：这老道士不去说相声真是屈才了，这歪理一套一套的。?
“陶真人一片苦心，朕心领了。” 陈默慢悠悠起身，踱到陶仲文面前，摆出一副 “我懂行” 的架势，“不过朕最近报了个‘中医兴趣班’，对丹药配方略知一二。不如让朕猜猜这丹里都加了啥？”?
不等陶仲文反应，他掰着手指头数：“童男童女的心头血是主料吧？然后加了朱砂、水银、铅粉这些‘重金属套餐’？哦对了，是不是还掺了点五石散当‘调味剂’？”?
陶仲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结结巴巴道：“陛下... 您... 您从哪看的‘配方表’？”?
“这你就别管了。” 陈默一把夺过玉瓶，在手里抛来抛去，跟玩抛接球似的，“我就好奇，严首辅是不是也预定了一份同款‘仙丹’？”?
这句话跟炸雷似的，陶仲文脸色 “唰” 地一下白了：“陛下何出此言？此丹专为陛下炼制，旁人哪有这福气...”?
“是吗？” 陈默冷笑一声，从袖中摸出一封书信甩在他脸上，“那这封你跟严嵩的‘合作协议’怎么说？上面写得明明白白，丹药炼成后一人一半，你当朕是瞎吗？”?
殿内气氛瞬间紧张起来，黄锦悄悄挪到陈默身后，摆出 “护驾姿势”，海瑞也握紧了宝剑，随时准备动手。?
陶仲文眼神慌乱了片刻，很快又镇定下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陛下既然都知道了，那贫道也不装了！不过... 陛下有没有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发软？”?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还真有点头晕，脚下打了个趔趄。黄锦连忙扶住他，急声道：“皇爷！您没事吧？”?
“你... 你搞了什么鬼？” 陈默故意装出虚弱的样子，声音都带了颤音。?
陶仲文得意地捋着长须，跟中了五百万似的：“陛下可还记得贫道进殿时洒的香粉？那可不是普通的‘空气清新剂’，是贫道特制的‘软筋散’！不出三分钟，陛下就会浑身无力，任我摆布！”?
他伸手就来抢玉瓶，嘴里喊着：“既然陛下不愿主动吃，那贫道就‘喂’您吃！”?
“妖道敢尔！” 海瑞大喝一声，挥剑就朝陶仲文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冷笑：“陶真人，看来你的‘产品’质量不行啊！”?
严嵩在冯保的陪同下缓步走入殿内，身后跟着一队凶神恶煞的侍卫，看打扮就知道不是正规军，更像是街头混混凑的 “临时工队伍”。?
“严嵩！你想造反吗？” 海瑞横剑护在陈默身前，怒目圆睁。?
严嵩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摆出一副 “我是忠臣” 的表情：“海大人此言差矣，老夫这是来‘救驾’的！陶真人用妖术迷惑陛下，老夫特来请君侧！”?
陈默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这老狐狸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清君侧？明明是想趁机夺权！?
“首辅大人来得正好！” 陶仲文跟见到救星似的，急声道，“快帮我让陛下服下仙丹，咱们的计划就能成了！”?
严嵩却摇了摇头，一脸 “你太天真” 的表情：“计划有变。陛下知道得太多了，这仙丹... 还是留给你自己‘享用’吧！”?
他使了个眼色，两名侍卫立刻上前按住陶仲文。老道士挣扎着，惊恐地喊道：“严嵩！你过河拆桥！咱们说好共掌大权的，你不能卸磨杀驴！”?
话没说完，一名侍卫就捏开他的嘴，把整瓶丹药都灌了进去。陶仲文蹬了蹬腿，很快就口吐白沫，瘫在地上抽搐，活像条离水的鱼。?
严嵩瞥都没瞥垂死的陶仲文，转向陈默，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陛下受惊了。不过还请陛下写一道诏书，就说突发恶疾，要传位于...”?
他的话突然卡住，跟被噎住了似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 —— 本该浑身无力的陈默，此刻正悠哉悠哉地伸了个懒腰，脸上还带着戏谑的笑。?
“传位于谁啊？严爱卿怎么不往下说了？”?
在严嵩震惊的目光中，陈默拍了拍手。刹那间，殿外脚步声如雷，无数锦衣卫涌了进来，把严嵩和他的 “临时工队伍” 团团围住。?
黄锦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晃了晃，笑嘻嘻道：“严首辅，您说的是这个‘软筋散’吧？真不巧，皇爷早就料到你会来这一手，让奴婢提前掉包成痱子粉了！”?
陈默走到面如死灰的严嵩面前，俯身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
“严爱卿啊，很遗憾地通知你，你的‘夺权项目’—— 因涉嫌违法违规，已被朕强制终止。哦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声，你的‘绩效评分’是零分，卷铺盖滚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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