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呆了2日就要回澳洲,我也跟着去了一趟澳洲。
黄亦玫从帝都赶往魔都,全程参与先锋艺术展的策划与执行工作。她与同事密切配合,并借助新媒体进行宣传推广,最终展会取得圆满成功。
黄亦玫第一时间打电话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而我没有接听到。
机舱门在凯恩斯机场开启的瞬间,热带的潮湿空气裹挟着尤加利树的清香扑面而来。我关掉飞行模式,手机在掌心震动,屏幕上跳出玫瑰的未接来电和一句“你在哪?”的短信。指尖在回拨键上悬停片刻,最终将手机塞回口袋,迎着昆士兰灼热的阳光眯起眼睛。
大堡礁的海面之下,时间是另一种维度。
我放任自己沉入翡翠色的海水,珊瑚丛如同被打翻的调色盘在眼前蔓延。鹿角珊瑚的枝桠间,小丑鱼橙白相间的身影灵活穿梭,宛如活着的宝石。当一头翼展两米的蝠扇慢悠悠从头顶掠过,投下的阴影笼罩全身时,我听见自己呼吸器里传来的急促换气声——那是人类面对远古生灵时最原始的敬畏。潜水教练在后方向我比划手势,我摇头拒绝返回水面的建议,任由中性浮力托着我在蓝绿橙紫交织的迷宫间漂流。在这里,没有未接来电,没有需要解释的沉默,只有鹦鹉鱼啃食珊瑚的咔嗒声像遥远的计时器。
直升机掠过心形礁时,我拍下了照片却没有发送。
驾驶员戴着硕大的墨镜,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大声介绍着这片世界遗产。当那枚完美的心形珊瑚礁在舷窗外浮现时,同机的日本情侣激动地拥吻,我举起手机定格画面,相册里顿时落进一颗碧蓝的心脏。返航时直升机倾斜转弯,安全带勒进肩胛,我突然想起玫瑰曾说想来大堡礁度蜜月。此刻云层在脚下铺成棉絮,那片心形礁正在视野里缩小成蓝宝石吊坠,而我独自占有着这个本该属于两个人的瞬间。
大洋路的十二使徒岩在落日里燃烧。
我背着滑翔伞站在悬崖边缘,教练正在最后检查装备。强风把冲锋衣吹成鼓胀的帆,下方两百米处,南大洋的浪涛在石灰岩柱上撞得粉碎。助跑、跃出、失重——当气流托起伞翼的刹那,时间突然被拉长。落日正把十二根岩柱镀成青铜巨像,我的影子像墨点滴在澎湃的金色海面上。在失联的第四天,这种濒临失控的飞翔意外地让人清醒,呼啸的风灌进衣领,把所有纠葛都吹散成云絮。
悉尼歌剧院的白色贝壳下,我买了两张票。
夜场演出是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当女高音在《何处寻觅那美妙时光》中扬起音符时,丝绒座椅的空位格外醒目。中场休息时走到环形码头,歌剧院亮灯的帆影倒映在漆黑的海港里,像一艘即将起航的幽灵船。我对着海风拍下门票存根,配文“今夜无人入眠”,却在发送前逐字删除。
邦迪海滩的浪涌里,我吞下咸涩的海水。
冲浪板第三次被掀翻时,我终于在白色泡沫中抓住平衡。阳光把浪尖切成透亮的水晶,俯身冲下浪壁的瞬间,世界只剩下水流与皮肤的摩擦声。当终于踩着冲浪板立于浪墙之巅,看见夕阳正把太平洋染成金红色鸡尾酒时,我忽然大笑起来——浪花裹着手机未接来电的焦虑、带着对玫瑰的愧疚、混杂着背叛约定的快意,统统冲进胃里。
黄昏的沙滩上,当地少年们抱着冲浪板用澳式英语笑骂。我拧着湿透的头发,打开手机看到玫瑰新发的日落照片——她在我们常去的天台,身后是帝都熟悉的楼宇剪影。太平洋与北京隔着整个夏天的时差,而我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南半球黄昏,把珊瑚的碎片、滑翔伞的残影和未送出的歌剧票根,统统埋进了邦迪海滩的潮线里。
飞机落地,穿过接机的人群,一眼就看见玫瑰,站在栏杆后,脚尖不自觉地轻点着地面。
见到我,她眼睛亮了一下,却又立刻抿起嘴,故意别开视线。我笑着大步走过去,想抱她,她却用手抵住我胸口,鼻尖轻轻一皱:“臭死了,一身的飞机味儿。”
车子驶入公寓车库,电梯无声上升。刚进家门,行李箱还孤零零立在玄关,她就从背后抱住了我,脸颊贴在我仍带着室外寒气的背上。“苏哲……”声音闷闷的,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下一刻,她的唇已经寻了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所有的思念与微妙的怨气,似乎都想通过这个吻来确认和宣泄。我们从玄关纠缠到客厅,衣物凌乱地散落一地,在彼此熟悉的气息里,急切地寻找着分离期间丢失的亲密与确信。
玄关的阴影里,她的亲吻带着惩罚性的力道,齿尖不经意擦过我的下唇,激起细微的刺痛。我揽住她后腰的手收紧,将她更密实地压向胸膛,另一只手穿过她浓密的长发,托住她发烫的后颈,加深这个吻作为回应。空气中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喘息,和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我们跌跌撞撞地挪向卧室,沿途是散落的外套、开衫、我的皮带扣落在地板发出的轻响。当她眼眸里已氤氲着水汽,早先的埋怨化作了涟漪般的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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