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慧在众人或惊悚或探究的目光中,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心里那点小得意却像泡腾片遇水般咕嘟咕嘟地往上冒。
看吧!她容易慧出马,再凶猛的“冰山暴君”也得乖乖变成“忠犬护卫”!
她刻意放缓了翻阅玉简的速度,眼角余光却忍不住一次次瞟向那个安静立于不远处的身影。司砚慈真的就那样站着,身姿挺拔如松,银白色的长发在藏经阁柔和的光线下流淌着静谧的光泽。他紫眸微垂,长睫覆下一小片阴影,神情专注而耐心,仿佛守护她是世间最重要、也最令他愉悦的使命。
每当她伸手去够高处的玉简时,总有一只手会先一步轻松地将其取下,无声地递到她面前;当她因长时间阅读而微微蹙眉时,一杯温度恰到好处的灵茶便会出现在她手边的桌上,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这种细致入微、却又保持恰到好处距离的照顾,让容易慧感觉无比受用。既没有被他过分亲昵的举动扰得心神不宁,又能清晰感受到那份被珍视和呵护的意味。
“嗯,这才像话嘛。”她在心里默默点头,对自己“崛起”的战略成果表示初步满意。
然而,她这份主权在握的良好感觉,在准备查阅一枚记录着冷门稳固境界法门的古老玉简时,遭遇了第一次挑战。
那枚深紫色的玉简被放置在一个需要特殊权限才能打开的禁制光罩内。光罩上符文流转,气息晦涩。
容易慧尝试着用核心真传弟子的玉牌去碰触光罩,光罩只是微微波动了一下,并未开启。显然,她的权限还不足以接触这等层次的典籍。
“啧,麻烦。”她小声嘀咕,有些不甘心。这枚玉简给她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似乎对她目前的境界稳固大有裨益。
就在这时,司砚慈缓步走了过来。他甚至没有取出自己的讲师令牌,只是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尖萦绕着一缕极淡的混沌色气流,轻轻点在那禁制光罩上。
光罩上的符文如同遇到了克星,迅速消融退散,无声无息地露出了里面的玉简。
“给。”司砚慈拿起玉简,递给她,动作自然无比,仿佛只是帮她拂去了一片落叶。
容易慧:“……”
她愣愣地接过玉简,抬头看他。司砚慈面色平静,眼神无辜,仿佛在说:“怎么了?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在旁边等着’,‘在你需要的时候提供帮助’。”
周围几个恰好看到这一幕的弟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那可是藏经阁高层区域的特殊禁制啊!就算是一些长老来了,也得按规矩申请权限才能打开!这位司讲师……他他他……他就这么随手给点了?!
容易慧脸颊微热,心里那点掌握主动权的虚荣泡泡被现实轻轻戳破了一个。
好吧,她忘了,这家伙的实力和权限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她所谓的规矩,在他绝对的实力面前,有时候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接过玉简,小声说了句:“谢谢。”
“分内之事。”司砚慈从善如流地回答,唇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退回原处,继续扮演他的安静护卫。
容易慧握着那枚尚带一丝他指尖温度的玉简,心绪有点乱。一方面觉得这样似乎有点作弊,不符合她自力更生的崛起人设;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认,这种“特殊待遇”实在……太香了!
她甩甩头,决定暂时忽略这点小纠结,先将心神沉入玉简中。
这枚玉简果然记载了一种极为玄妙的稳固法门,名为《星淬凝元法》,引星辰之力淬炼融合期的灵力核心,使其更为凝实纯粹,对未来修行大有好处,正适合她目前的情况。
她看得如痴如醉,完全沉浸其中,不知不觉忘了时间,也忘了身边还有个人在等。
司砚慈也不催促,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她身上。看着她时而蹙眉思索,时而恍然微笑,时而用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比划着法诀……每一种神态都让他觉得无比可爱,怎么看都看不够。
藏经阁内人来人往,越来越多的弟子注意到了这诡异又和谐的一幕。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出去——
“惊天大消息!司讲师在藏经阁给容学友当护卫!”
“何止是护卫!简直是言听计从!容学友一个眼神,司讲师就知道要递茶还是取玉简!”
“原来司讲师不是冰山,是暖炉啊!只是以前暖的不是我们!”
“容学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把这位治得服服帖帖?”
这些议论声虽低,但以容易慧和司砚慈的修为,自然能听得一清二楚。
容易慧从玉简中回过神来,听到这些话语,耳根又开始发烫,但这次,除了羞涩,似乎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得意?她偷偷瞟了司砚慈一眼,发现他依旧面不改色,仿佛那些议论与他无关,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
这种被公然偏爱的感觉,让她的心跳又不争气地加速了。
“咳,”她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严肃的表情,走到司砚慈面前,“我看完了。今天……表现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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