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叔家院门紧闭,铁锁高挂。她用力拍了拍门板,无人应答。这与纸条所说“全家去喝喜酒,家里没人”一致。为了更稳妥,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阿明叔的电话。
“喂?阿明叔?我是刻强家的玲玲啊。”她捏着嗓子,声音温顺。 “哦,玲玲啊?啥事?” “刻强哥说您家黄瓜好,想让我摘两根晚上做菜,您看方便吗?” “哎呀,真是不巧,我们全家在县里喝喜酒呢!黄瓜啊?随便摘随便摘!靠路边的尽管摘,新鲜着呢!放心,最近天干,都没喷药,直接吃都行!”阿明叔的声音爽朗热情,透着喜宴的嘈杂背景音。
电话内容与纸条信息高度吻合:全家外出,同意摘菜,强调没喷药。
然而,这“吻合”非但没有打消李凌波的疑虑,反而让她心头警铃更加尖啸!吕刻强对阿明叔行踪的掌握如此精准?他特意强调“没喷药”,阿明叔也强调“没喷药”……这过分的“安全保证”,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红色信号!
她没有立刻去摘瓜,而是站在阿明叔家菜地不远处,隔着篱笆,锐利的目光如同扫描仪,仔细审视着纸条上指定的位置——黄瓜地的最边上。那几根黄瓜确实长得格外水灵粗壮,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但是!
李凌波的眼神骤然一凝。那些黄瓜的叶片边缘,呈现出一种极不自然的、细微的卷曲和发黄迹象!这绝不是正常生长的样子!作为村民出身,正参与农药投毒案调查的人,这种细微的异常,如果不是这些日子的恶补农药知识,还真会看不懂!——这像是……接触了高浓度农药后,植物产生的早期灼伤反应!
纸条的刻意引导,信息的“完美”吻合,加上这致命的叶片异常——铁证链在脑中瞬间闭合!吕刻强!他一定是在阿明叔全家外出后,偷偷潜入了这片菜地,在那几根指定的黄瓜上,涂抹或喷洒了剧毒农药!纸条上所有的“保证”,都是为了麻痹她,让她毫无防备地吃下这致命的“拍黄瓜”!
一股冰冷的愤怒取代了恐惧。杀机已如毒蛇出洞,獠牙毕露!
喂鸡验毒!
李凌波没有丝毫犹豫。实证!她需要无可辩驳的实证!她迅速返回吕家院子,目光扫过角落里几只正在啄食的散养小鸡。
她先在其他地方摘了两条黄瓜(A),再按照纸条指示,走到阿明叔家菜地“最边上”,精准地摘下了那两根“长得特别好”的黄瓜(B)。动作小心,避免直接皮肤接触。回到吕家厨房,她戴上橡胶手套(吕家做家务用的),将黄瓜仔细清洗——如同一个真正打算做菜的农妇。然后,她拿起刀,先将其他地方摘了两条黄瓜各切一小片切碎。
再将吕刻强要求摘的其中一根黄瓜,用捡来的小石子切下薄薄一小片,再切成更小的碎丁。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鼓。她走出厨房,若无其事地撒了一把米粒,将小鸡引到院角监控死角。趁它们低头啄米,她飞快地将那两份黄瓜碎丁,分别投入了其中两只小鸡的啄食范围。
等待的每一秒都无比漫长。仅仅过了几分钟,那一只吃黄瓜B的小鸡,突然停止了啄食,身体开始剧烈地、不受控制地抽搐!翅膀无力地扑腾着,小小的脑袋歪向一边,口中溢出白色的泡沫!不到一分钟,便僵直地倒在地上,小小的爪子蹬了几下,彻底没了声息!而另一只则平安无事。
剧毒!瞬间致命!
李凌波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四肢百骸都僵住了。铁证如山!纸条指定的行为(摘取并处理那两根特定黄瓜),就是通向死亡的陷阱!那剧毒农药,绝非阿明叔喷洒,只能是吕刻强精心布置的杀招!
紧急行动!
她迅速冷静下来,眼中只剩下冰冷的决绝。第一步,保护核心证据!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张致命的纸条折叠好,塞进内衣最隐秘的夹层——那里已经收藏了之前所有吕刻强留下的“指令”。同时,她将剩下的那根完整的毒黄瓜(连同那只被切过一点的),用干净的塑料袋仔细包好,藏在了厨房米缸的最深处,上面用米完全覆盖。
第二步,处理现场。她快速将那只中毒身亡的小鸡尸体捡起,用另一只塑料袋装好,趁着四下无人,快步走到院后偏僻的角落,用铁锹挖了个深坑,将死鸡深深掩埋、踩实,不留一丝痕迹。
第三步,在监控盲区偷偷用手机拨通了李依婷的号码。
“依婷!”李凌波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如同淬火的钢铁般急促而清晰,“他在动手!模式一模一样!毒黄瓜!小鸡死了!纸条和毒物已藏匿!……”
王玲玲(李凌波)回到厨房,从邻家菜地里摘了两根新鲜的黄瓜(A),没毒的!仔细清洗、拍碎、凉拌,做了一盘清爽的拍黄瓜,放在饭桌上。又简单炒了个青菜,盛好饭。整个过程,她刻意让自己暴露在堂屋那个监控摄像头下,动作自然流畅,仿佛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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