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二日清晨,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落在大红被褥上,暖意融融。
念安醒得早,没敢惊动嫣曦,乖乖躺在床沿,睁着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她的侧脸,嘴角还噙着浅浅的笑。
嫣曦睁眼时,正撞进他毫无杂质的目光里,心头微暖,声音放得轻柔:“醒了怎么不叫我?”
念安立刻坐起身,傻笑着凑过来,手里还攥着颗昨晚没吃完的糖:“媳妇睡好看,我不想吵你。这个给你,甜的。”
他说着,把糖递到她嘴边,眼神满是期待。
嫣曦张口接住,糖霜在舌尖化开,甜意漫开,她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谢谢念安。”
念安被她揉得舒服,顺势蹭了蹭她的手心,像只黏人的小猫,笑得眉眼弯弯:“不用谢,媳妇喜欢就好。娘说,要对媳妇好。”
两人洗漱过后去给沈老爷和老夫人请安,刚走到厅堂,就见二房的人早已在那儿,三婶正拉着老夫人说话,眼神时不时瞟向这边,带着几分审视。嫣曦神色淡然,牵着念安的手,稳稳走过去行礼,举止得体,挑不出半分错处。
老夫人见念安对嫣曦格外亲近,脸上满是欣慰,连忙让两人坐下,还特意给念安夹了块他爱吃的糕点。
三婶见状,也笑着凑过来,给念安递了碟蜜饯:“念安,三婶特意给你带的,你最爱吃的青梅蜜饯。”
念安刚要伸手接,手心忽然泛起暖意,他立刻缩回手,躲到嫣曦身后,小声说:“媳妇,手心暖了。”
嫣曦抬眼看向三婶,笑容温和却带着疏离:“多谢三婶费心,只是念安肠胃弱,晨起不宜吃太酸的,免得反酸。”
说着,她从桌上拿起块软糯的米糕,递到念安手里,“吃这个,温软好消化。”
三婶的笑僵在脸上,没话找话地说了几句,眼神闪过一丝不甘,却也没敢再多说。
沈老爷看在眼里,对嫣曦愈发满意——这女子不仅沉稳,还懂分寸,护得住念安,没选错人。
请安过后,念安拉着嫣曦的手,不肯松开,非要带她去后院玩:“媳妇,后院有锦鲤,还有秋千,我带你去看。”
嫣曦笑着应下,任由他牵着,跟着他往后院走。
念安的手软软的,攥得很紧,像是怕她跑了似的。
后院景致雅致,池塘里的锦鲤游得欢快,秋千挂在老槐树下,风吹过,秋千轻轻晃动。
念安拉着嫣曦跑到秋千旁,兴奋地说:“媳妇,我推你玩。”他说着,稳稳扶住秋千绳,掌心力道扎实,半点不似弱质,只是动作带着几分孩童般的急切,微微用力就将秋千晃起小幅度。
嫣曦笑着坐上,轻声道:“慢些就好。”念安立刻点头,力道放得轻柔,推着秋千慢慢晃动,眼神紧紧盯着她,满是欢喜。
玩了一会儿,嫣曦停下秋千,招手让念安过来:“过来,我推你。”
念安立刻跑过去,乖乖坐在秋千上,双手抓着绳子,笑得一脸期待。
嫣曦轻轻推着秋千,力度恰到好处,念安笑得格外开心,清脆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阳光洒在他脸上,映得他眼底的光愈发纯粹,嫣曦看着他的模样,心头渐渐软成一片,指尖的安澜术微光悄悄散开,将他护得更周全。
中午吃饭时,念安特意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给嫣曦,认真地说:“媳妇吃,鸡腿香,念安不吃,给媳妇留着。”
嫣曦看着碗里的鸡腿,又看了看念安期待的眼神,心头一暖,把鸡腿夹了回去,还帮他撕了块肉:“念安吃,我也有,我们一起吃。”
念安见她不肯收,有些着急,非要再夹给她,两人推让了几句,最终嫣曦咬了一小口,念安才满意地笑了,低头大口吃起饭来,还时不时给嫣曦夹菜,都是她爱吃的,显然是记在了心里。
下午,二房的堂哥沈明寻来,他身着青衫,举止温文尔雅,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看向念安时满是亲和:“念安,今日天气晴好,我带你去河边钓鱼,晚些正好烤来吃,好不好?”
他语气温和,礼数周全,瞧着竟真像是真心疼惜这位堂弟。
嫣曦抬眼望去,未从他身上察觉到明显恶意,她知晓沈家旁支虽觊觎家产,却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害人性命,顶多是暗中算计,当下便松了些心防,看着念安期待的眼神,轻声道:“也好,那便去看看,记得别乱跑。”
念安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用力点头:“嗯!念安听媳妇的!”
沈明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笑意更显温和:“弟妹心思缜密,是念安的福气。走吧,我带你们过去,那边还有树荫,不晒。”
三人往河边走去,沈明一路温言说着话,偶尔给念安指路边的花草,瞧着确实真心实意。
沈明熟练地拿出渔具,帮念安整理好鱼竿,耐心教他怎么挂鱼饵、怎么抛线,语气细致,半点不见敷衍。
念安学得认真,虽偶尔笨手笨脚勾错线,却兴致勃勃,时不时抬头跟嫣曦分享:“媳妇,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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