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牛突然发出一声闷哼。这个身高八尺的壮汉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翻在地,重重撞在石壁上。雕像的眼睛变得愈发猩红,整个秘库开始剧烈晃动,头顶不断有碎石坠落。我拔出腰间长剑,狮系血脉在体内疯狂奔涌,剑锋直指那尊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雕像。
冷月心,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来自另一个灵魂,烧了那些竹简。
蛇系情报官的动作顿住了。她回头望我,月光从石门缝隙照进来,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这个永远冷静理智的女人,此刻眼中竟闪过一丝挣扎。最后她咬了咬牙,从怀中取出火折子——那是专门用来销毁密信的特制火绒,能让一切痕迹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火焰即将触及竹简的瞬间,整座秘库突然陷入一片漆黑。我感到血脉中那股灼热的力量骤然失控,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些破碎的画面:燃烧的宫殿,哭泣的女人,还有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当光明重新亮起时,我发现自己正站在雕像前,右手按在那卷《九域起源录》上,而冷月心的银锁已经抵在了我的咽喉。
陛下被控制了。她面无表情地说,指尖却在微微颤抖,请恕属下无礼。
蛮牛挣扎着爬起来,重剑横在我们之间,这个忠诚的护卫陷入两难境地。我看着冷月心眼中的决绝,突然低笑出声。血脉中的力量渐渐平息,那些破碎的画面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个清晰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找到另一半令牌...
收起来吧。我挥开她的银锁,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威严,把典籍和竹简全部带回御书房。
冷月心没有动,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我胸口。那里的龙纹锦袍不知何时被汗水浸透,露出了底下若隐若现的黑色胎记。蛇系情报官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竹简一声掉在地上。
七星连珠...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梦呓,原来预言是真的...
我弯腰捡起那卷《九域起源录》,指尖触碰到竹简的瞬间,再次感到血脉的共鸣。这一次不再是灼热的灼烧感,而是一种...久违的归属感。蛮牛已经重新站到我身后,这个憨厚的护卫用袖子擦去脸上的灰尘,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却在我转身时,不着痕迹地将我护在了内侧。
冷月心突然跪了下去。蛇系情报官的动作标准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额头贴在冰冷的石地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属下...参见天命之子。
我没有扶她。秘库深处的雕像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那些血色宝石失去了光泽,变成了普通的黑曜石。石壁上的壁画停止了渗血,那些战争场景重新变回冰冷的石刻。只有手中的竹简依旧发烫,仿佛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走出秘库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我回头望了一眼缓缓关闭的石门,青铜兽首上的红光正在消退,十二道银锁重新锁闭了这座藏着太多秘密的禁地。冷月心跟在身后整理着典籍,她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异常单薄,这个永远冷静的蛇系情报官,此刻竟让我想起了苏轻烟当年为我疗伤时的模样。
通知墨尘。我将《九域起源录》递给蛮牛,看着朝阳从宫墙上缓缓升起,辰时三刻,御书房议事。
玄铁令牌在掌心微微发烫。昨夜那些破碎的画面再次浮现,特别是最后那个声音——找到另一半令牌。我望向南方的天空,那里是南国的方向,凤清羽此刻应该正在说服她的旧部归顺。狐系公主的狡黠与决绝,或许正是解开这百年诅咒的关键。
冷月心突然停下脚步。她从袖中取出一卷密信,蜡封上印着的特殊标记。蛇系情报官的指尖在蜡封上停留片刻,最终还是递了过来:陛下,这是昨夜截获的密信...关于凤清羽公主。
我接过密信时,注意到她的指甲修剪得异常整齐,却在虎口处有一道新鲜的伤口。这个掌管九域情报的女人,昨夜在秘库中究竟经历了什么?当密信上的内容映入眼帘时,我终于明白冷月心为何会失态——南国旧部不仅打算归顺,凤清羽甚至准备献上历代积累的财富与兵符,包括那本传说中能杀人于无形的毒术典籍。
有意思。我将密信递给蛮牛烧毁,看着朝阳洒满皇宫的琉璃瓦,传令下去,备好接风宴。朕要亲自迎接南国的...狐系公主。
冷月心躬身领命,她的银锁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这个蛇系情报官永远知道何时该保持沉默,就像她永远知道如何在九域的权力棋局中,为我布下最精妙的杀招。但昨夜在秘库中,她指尖的颤抖却出卖了那份冷静面具下的真实情绪——《九域起源录》的秘密,远比想象中更加危险。
当我踏入御书房时,墨尘已经等候在那里。狐系谋士的折扇上画着南国的烟雨图,他总是能在最恰当的时候,透露出最耐人寻味的信息。檀香袅袅中,我将古籍残卷摊在案上,看着那些记载着噬魂诅咒的文字,忽然想起昨夜雕像前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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