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难以形容的、混杂着泥土腥臊和某种腐败气味的怪味猛地钻入鼻腔!
林晚昭脸色一变,立刻把上面的菜叶拨开。
只见筐底,赫然躺着几颗已经明显发黄、叶片边缘发黑腐烂的小白菜!更糟糕的是,在那些腐败的菜叶和几根莴笋上,还沾着一些黄褐色的、黏糊糊的污迹!那污迹散发着浓烈的腥臊恶臭,仔细看去,竟像是……泥水混合着某种牲畜的粪便?!
“呕……”林晚昭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捂住口鼻后退一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怎么了晚昭?”张妈妈听到动静,赶紧走过来。夏荷也好奇地探头。
“张妈妈!您看!”林晚昭指着筐底,声音带着惊怒和恶心。
张妈妈凑近一看,那污秽的景象和刺鼻的恶臭让她也瞬间变了脸色,厉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夏荷胆子小,只看了一眼,就“呀”地一声捂住了眼睛,小脸也白了。
林晚昭强忍着恶心,用筷子小心翼翼地将那几颗腐烂污损最严重的菜挑出来。越往下翻,情况越糟!筐底几乎都被那恶心的污迹浸透了!许多原本看着还行的菜叶背面和莴笋根部,都沾上了污迹!整个筐底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臊腐败气!
这绝不是运输途中的正常损耗!更不是简单的蔫了!这是故意的!有人故意将次品、烂菜混在好菜下面,甚至……泼上了脏东西!
林晚昭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立刻想到了钱管事那张堆笑的脸,和他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瞥。是他!一定是他搞的鬼!因为自己几次三番“坏”了他的“好事”,他就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报复!
“钱管事!是钱管事送来的菜!”夏荷也反应过来了,气得小脸通红,指着门外,“他刚才还笑嘻嘻的!肯定是他干的!太坏了!”
张妈妈脸色铁青,看着那筐被污损的菜蔬,又看看林晚昭煞白的脸,气得浑身发抖:“好个钱有德!他……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往听竹轩送这种东西?!他这是要干什么?!”
“他是冲我来的。”林晚昭的声音异常冷静,带着一丝寒意。她看着那筐散发着恶臭的“证据”,眼神锐利起来。钱有德这招,够毒!故意把烂菜污菜藏在下面,上面放点看着还行的。若是她验收时不够仔细,或者张妈妈没让她细看,糊弄过去,等中午做菜时才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侯爷的膳食里要是吃出问题,她林晚昭首当其冲,别说差事保不住,小命能不能保住都两说!
钱有德这是要借刀杀人!把她彻底踩死!
“现在怎么办?”夏荷急得快哭了,“午膳的时辰快到了!侯爷那边还等着呢!这菜……这菜根本没法用了啊!再去大厨房要,怕是也来不及了!钱管事肯定早就串通好了!”
张妈妈也是又气又急,额角都冒出了冷汗。听竹轩的食材份例是单列的,此刻再去大厨房调拨,流程繁琐不说,时间上也根本来不及!更何况,钱有德敢这么干,未必没有后手!若是大厨房那边也推脱……
眼看着午膳的时辰一点点逼近,小厨房里弥漫着绝望的气息。夏荷急得团团转,张妈妈眉头紧锁,脸色灰败。
林晚昭死死盯着那筐散发着恶臭的烂菜,又看看旁边案板上仅剩的一些寻常食材——几块老豆腐,一小把有些干瘪的香菇,还有早上用剩下的一点肉末。时间紧迫,指望外援显然来不及了。
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从心底升起。想用这筐烂菜毁了她?没那么容易!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异常明亮,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张妈妈,夏荷!别慌!还有救!”
张妈妈和夏荷同时看向她,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一丝渺茫的希望。
“我们不能用这些污损的菜,”林晚昭语速飞快,思路异常清晰,“但也不能让侯爷饿着!更不能让那姓钱的奸计得逞!我们得……变废为宝!”
“变废为宝?”张妈妈愕然。
“对!”林晚昭指着那筐烂菜,“把最外面那些只是蔫了点、没被污损的叶子,全部仔细剥下来,一片片洗干净!里面那些烂透了的,还有沾了脏东西的,全部扔掉!莴笋也是,只要没沾到污迹的硬芯部分,削皮切段!”
她又指向案板上的存货:“豆腐切小块,香菇泡发切丁,肉末用上!还有,我记得咱们还有熬好的素高汤冻?”
夏荷连忙点头:“有有有!在冰鉴里存着一点!”
“好!”林晚昭眼神灼灼,仿佛在指挥一场战役,“夏荷,你立刻去洗那些剥下来的菜叶!要快!一片叶子一片叶子地过水,确保干净!张妈妈,劳烦您帮我把豆腐切块,香菇泡发切丁!我来处理莴笋和肉末,准备熬汤底!”
她的镇定和条理瞬间感染了张妈妈和夏荷。绝境之下,她们也顾不得多想,立刻按照林晚昭的吩咐行动起来。一时间,小厨房里锅碗瓢盆叮当作响,水流哗哗,菜刀笃笃,充满了紧张而忙碌的生机。
林晚昭挽起袖子,拿起一把锋利的菜刀,眼神锐利地盯着那些劫后余生的菜叶和莴笋芯。钱有德,你想看我死?我偏要活给你看!还要活得漂亮!这顿午膳,我林晚昭,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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