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铜鹤香炉里飘着龙涎香,香雾缭绕中,赵高正用银箸挑着燕窝,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锥,死死盯着阶下瑟瑟发抖的小宦官。
“你是说,李斯把相印交给扶苏了?”他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指甲刮过琉璃,“还说愿意交出所有门生故吏的名册?”
小宦官趴在地上,额头磕得青肿:“是……是李斯亲口对陈平说的,还说……还说要助陛下推行新政,赎回当年站队赵高的罪过。”
“老东西!”赵高猛地将燕窝碗砸在地上,碎瓷片溅了小宦官一身,“当年若不是我保他,他能爬到丞相的位置?现在倒想弃暗投明?”他突然阴恻恻地笑了,“去,把胡亥叫来,就说他哥哥在北边打了胜仗,该摆宴庆贺。”
小宦官连滚带爬地退出去,殿内只剩下赵高和他的贴身侍卫。侍卫突然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公公,扶苏那边传来消息,说要把黑麟卫调回咸阳,说是……要清查宫内的贪腐。”
赵高的手抖了一下,端着茶杯的指节泛白。黑麟卫的厉害他早有耳闻,那群穿着玄甲的煞星,能在三更半夜摸进匈奴王庭,自然也能悄无声息地割开他的喉咙。“慌什么。”他强作镇定,“咸阳宫是我的地盘,他黑麟卫来了,也得按我的规矩走。”
扶苏回到咸阳时,城门校尉差点没认出他。这位刚在漠北打垮冒顿主力的新帝,竟穿着身洗得发白的旧玄甲,靴底还沾着草原的泥,身后跟着的黑麟卫也个个风尘仆仆,唯有腰间的短剑闪着慑人的寒光。
“陛下,宫里来人了。”白川指着远处的马车,车帘上绣着只歪歪扭扭的鹿——那是胡亥的徽记。“说是胡亥殿下备了宴,在长乐宫等着您。”
扶苏冷笑一声,抬手拍掉甲胄上的灰尘:“他倒会挑时候。”从怀里掏出块玉佩,塞进白川手里,“去告诉胡姬,今晚的宴,怕是鸿门宴的续篇,让她在东宫待着,别出来。”
这玉佩是胡姬亲手雕的,上面刻着东胡的狼图腾,只有他们两人认得。白川揣好玉佩刚要走,突然被扶苏拽住:“告诉她,我带了漠北的雪莲花,等事了,炖给她补身子。”
白川咧嘴一笑:“陛下放心,保证带到。”
长乐宫的宴开得热闹。胡亥穿着身明黄蟒袍,坐在主位上,手里的酒盏晃来晃去,眼神却不敢看扶苏。赵高站在他身后,手里的拂尘甩得噼啪响,时不时给阶下的舞姬使眼色。
“哥……哥哥,你可算回来了。”胡亥举杯时,酒洒了满桌,“我……我给你备了鹿肉,是……是赵高公公特意让人从巨鹿猎的。”
扶苏没动筷子,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击,节奏竟和黑麟卫操练的鼓点一模一样。“陛下可知,漠北的匈奴人,是怎么称呼我的?”他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压过了殿内的丝竹声。
胡亥愣住了,张着嘴说不出话。赵高连忙接话:“陛下神武,自然是被称为‘天可汗’之类的尊称。”
“他们叫我‘割喉者’。”扶苏抬眼,目光像短剑般刺向赵高,“因为我杀匈奴贵族时,从不砍头,只用短剑割喉,让他们看着自己的血慢慢流干。”
赵高的拂尘猛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惨白。殿内的舞姬也停了动作,吓得瑟瑟发抖。胡亥更是“哐当”一声摔了酒盏,瘫在席上。
“赵高公公怎么了?”扶苏明知故问,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难道是怕了?”
“老奴……老奴只是脚滑。”赵高弯腰捡拂尘时,袖口滑下,露出腕上的淤青——那是上次被扶苏的暗卫揍的。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喧哗。白川撞开门冲进来,手里举着个血淋淋的人头:“陛下!抓到个刺客,说是……说是想对您不利!”
人头滚落在地,正是刚才给赵高报信的那个侍卫。赵高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扶苏却像没看见似的,指着人头对胡亥笑道:“陛下你看,这就是想害我的下场。”
胡亥吓得魂飞魄散,突然“噗通”跪在地上:“哥哥饶命!都是赵高逼我的!他说……他说只要杀了你,我就能当真正的皇帝!”
“陛下!”赵高急得跳脚,“您怎能……”
“拖下去。”扶苏打断他,声音冷得像漠北的雪,“把赵高的党羽都查出来,凡是参与过篡改遗诏的,一律按谋逆罪论处——记住,用短剑割喉。”
黑麟卫们一拥而上,赵高尖叫着挣扎,却被两个黑麟卫架着往外拖,他的指甲在地上划出深深的血痕,嘴里还在嘶吼:“扶苏!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殿内只剩下扶苏和胡亥。胡亥趴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连头都不敢抬。扶苏走到他面前,弯腰捡起他掉在地上的酒盏:“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杀你吗?”
胡亥哽咽着摇头。
“因为你娘。”扶苏的声音软了些,“当年她临终前,让我护着你。只要你安分守己,这秦王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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