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永暗大殿的路,对玛丽安娜而言,成了一场血腥而隐秘的掠夺之旅。
她刻意选择了人迹罕至的廊道,那双重新燃起阴狠光芒的浑浊眼睛,如同猎食的夜枭,搜寻着落单的“猎物”。
一个端着水晶器皿、面容姣好的年轻女仆,被她拖入阴影,在短暂的呜咽后化为干尸。
器皿摔碎的声音引来了一个守卫,那守卫看到玛丽安娜时明显一愣,似乎惊讶于她衰老的容貌和异常的气息,但还没来得及发出警报,就被她以残存的速度和力量拧断了脖子,同样吸干了血液与微薄的生命力。
每一次掠夺,都让她佝偻的腰身挺直一分,脸上厚重的脂粉下,皱纹似乎被强行注入的生命能量略微撑开,看起来不再那么如同裂开的土地。
灰白头发被染回的黑色的部分也显得稍微自然了些。
但相应的,她体内各种不同源、且充满怨恨与恐惧的生命能量在剧烈冲突,如同数条毒蛇在她经脉中撕咬,带来阵阵绞痛和反噬的恶心感。
她的眼神也因此变得更加狂躁和不稳定。
当她终于走到永暗大殿那扇铭刻着无数痛苦扭曲面孔的巨门前时,她已经“处理”掉了四个不幸撞上她的仆役和一名低阶守卫。
她勉强恢复到了一个看起来约莫五六十岁、保养不佳的贵族妇人的状态,力量大约恢复到了原本的十分之一二,但极其驳杂不稳,如同沙滩上的堡垒,一触即溃。
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翻涌的血腥味和能量冲突带来的眩晕,玛丽安娜推开了沉重的殿门。
永暗大殿并非总是庄严肃穆。
此刻,这里更像是一个风格诡异的休息室。
穹顶高耸,投下昏暗扭曲的光线,映照出大殿中央并非整齐排列的王座,而是散落各处的、风格迥异的“座位”。
最靠近内部阴影区域的,是一张悬浮在半空、由无数哀嚎灵魂虚影缠绕形成的紫黑色王座。
第一团长,“灵魂杀手”卡琳·休·泰勒正端坐其上。
她紫色的巫师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冽的下巴和涂抹着暗紫色唇彩的薄唇。
她穿着宽大的紫色巫师袍,双手交叉置于膝上,纹丝不动,仿佛一座冰冷的雕像。
她周围的空间都因浓郁的灵魂之力而微微扭曲,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绝对寒意。
不远处,第二团长,“园丁”冯·穆舍尔·托德特正蹲在一个由扭曲植物和腐烂根茎盘绕形成的“座位”旁,小心翼翼地用他那个不断渗漏着墨绿色液体的青铜喷壶,浇灌着一株从座位扶手处长出来的、不断开合着利齿的诡异花朵。
他灰绿色的卷发凌乱,那半张锈蚀的青铜玫瑰面罩后的琥珀色眼睛,专注得近乎痴迷。
破烂的园艺围裙和手套上沾满了可疑的污渍。
“啊……对,就是这样,我的小宝贝……痛苦地绽放吧……这才是永恒的艺术……”他低声呢喃着,对玛丽安娜的进入毫无反应,或者说,根本不在意。
一阵轻灵却诡异的笑声突兀地在大殿一角响起。
第五团长,“柴郡猫”切希尔·格拉玛尔·格里恩的身影在一根石柱旁由虚化实,她穿着紧身的黑色皮甲,紫色的短发如同烟雾般飘散。
她金色的竖瞳饶有兴致地扫过刚进门的玛丽安娜,嘴角咧开一个巨大到不自然的笑容,几乎要碰到耳根。
“哟~看看是谁来了?”切希尔的声音带着戏谑的颤音,“我们亲爱的‘血腥玛丽’……姐姐?哎呀呀,您这是……换了种新的妆容风格吗?看起来……嗯……很有‘岁月沉淀’的味道呢!”
她的话语如同猫爪,精准地挠在玛丽安娜最痛的伤疤上。
她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部分虚化,只留下那个标志性的诡笑悬浮在空中,然后又瞬间在另一个位置凝聚。
玛丽安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涂抹厚重脂粉的脸颊肌肉抽搐了一下。
她强压下立刻撕碎这只臭猫的冲动,冷哼一声,没有理会,目光扫向大殿另一侧。
那里,第七团长,“红心皇后”伊里亚德·冯·特瑞斯卡正端坐在一张华丽的高背椅上——那椅子完全由无数张燃烧着幽蓝色火焰的扑克牌构筑而成。
她鎏金色的长发高高挽起,戴着那顶镶嵌巨大红宝石的扑克王冠,苍白的面容上,心形唇妆和蓝色眼影依旧精致。
她手中把玩着那面精致的青铜手持镜,似乎正在欣赏镜中的自己,但眼角的余光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一丝幸灾乐祸,瞥向玛丽安娜。
“玛丽安娜,”伊里亚德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拿捏的、高高在上的腔调,“你的迟到,以及你这副……令人遗憾的尊荣,是对此次聚会,或者说,是对魔君陛下意志的轻视吗?”
她手中的镜子微微偏转,似乎想将玛丽安娜此刻狼狈的模样清晰地映照出来。
玛丽安娜感觉自己的血液,那些刚刚掠夺来的、尚未完全驯服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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