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桌下的地砖被靛蓝浸透,沈砚撬开砖块时,个陶瓮滚了出来,里面的布防图副本在光中泛着冷黄,上面用红笔标注着 “傀儡藏匿点”,与第十三章傀儡名册的记录完全重合。他将副本与正本对齐,重合的 “承乾十三” 字样突然渗出银灰色液体,在地上汇成完整的狐族符文,与玄墨尾巴上的图腾完全相同,符文中心的针孔里,卡着根极细的染线,颜色与第十一章工匠日记里的颜料一致。
周明的声音从染坊方向传来时,他手里捧着匹刚染的水纹绫。“用染梭煮的水染的,” 缎面的光泽在光中流动,盖在布防图上的瞬间,所有路径突然在布上显形,与第十章夜香烟气显的完全相同,只是每个转折点都多了个狐形针孔,“这布能跟着布防图的灵力走,就像指南针总能找到北。” 他突然将布角往染缸里一浸,靛蓝液体在布上晕开,显出 “地窖” 二字,笔迹是苏文渊的,墨迹里的锁灵丝与第十四章木中骨粉中的完全相同。
月光爬上染缸边缘时,沈砚将布防图铺在青砖上。玄墨突然用爪尖按住图中央的狐形印记,整幅图突然发出 “嗡” 的共鸣,银灰色丝线在墙上织出完整的 “擒敌阵”,与二十年前东宫禁军的阵法完全相同。沈砚转动染梭至第五圈,膝关节再次弹出半张图,与之前的拼合成完整的 “东宫密道图”,图上的 “缚魂井” 位置,被暗红液体着重圈出,与第七章傀儡血痕的符文完全相同。
玄墨对着布防图竖起尾巴,猫尾的白毛沾上靛蓝往墙面上一甩,墙上突然显出二十年前的场景:苏文渊正用染梭调试锁芯,玄珠的尾巴尖蘸着狐心草汁在布防图上做标记,张五郎站在旁边记录着什么,账簿上的 “承乾十三” 编号,与第十三章傀儡名册完全相同 —— 染缸旁堆着的狐心草,每株都带着整齐的切割痕,与第十二章漆下字迹的断面完全相同,草叶上的露水在光中凝成 “血月” 二字。
“这锁在等合适的时机。” 沈砚的指尖划过染梭上的 “承乾” 二字,黄铜梭身突然微微发烫,与人体的温度完全相同,“苏先生把布防图藏在关节里,就像染布时在布底织暗纹,不到特定的光线下,谁也发现不了。” 他突然将两张布防图对齐,重合的位置突然冒出淡绿色烟雾,在空中凝成狐形,与第八章草语传讯时的图腾完全相同,烟雾里的灵力,与狐妖冢石棺的完全一致。
离开禁院时,赵猛突然发现锁芯里卡着个硬物。用染梭挑出一看,是半片染血的绸缎,织纹与周明新染的水纹绫一致,缎面的 “苏” 字与第十二章漆下字迹完全重合,边缘的锯齿状裂痕,与第十四章木中骨粉里的织物碎片严丝合缝。沈砚凑近一看,绸缎里嵌着的银灰色液体,在光中缠成小小的 “魂” 字,与第七章傀儡血痕显形的成分相同。
他突然明白,这关节锁钥从来不是普通的机关,而是前人用染梭的灵、狐心草的魂、锁灵血的韧铸成的时间胶囊,每转一圈都在倒数着真相大白的日子。就像周明新染的绸缎,那些藏在经纬里的秘密,总要等到合适的光,才能显露出最动人的颜色 —— 而此刻月光透过染缸的涟漪,在布防图的 “缚魂井” 标记上流淌,正顺着第八章草语指引的方向,往城郊缚魂井的深处漫去,带着所有等待被揭晓的布防玄机。
晨雾漫进禁院时,苏轻晚将布防图的拓片铺在染缸旁。那些银灰色的纹路在阳光下渐渐变淡,露出底下的狐族符文,与玄墨尾巴上的图腾完全重合。沈砚看着那些符文突然想起祖父密信里的话:“梭为引,图为路”,或许解开这一切的钥匙,从来就不是冰冷的青铜或玉石,而是藏在这些精密机关里的赤诚,是那些用生命守护东宫的人,留在世间最后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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