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安抚王导，一边用炽热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吕布，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座移动的金矿：“王导，您消消气！赵老师这不…这不没事嘛！就是体验稍微深刻了点！吕老师这教学方法，虽然……但效果显着啊！您看看赵老师现在，绝对对马匹有了刻骨铭心的了解！这学习效率，花多少钱都买不来啊！”
他压低声音，凑到王导耳边，语速飞快：“王导！您糊涂啊！这位吕老师，就凭刚才那拎人、扔人、控马的本事，还有这身板这气场…长得还帅，这简直是行走的流量密码！话题之王！”
“您想想，神秘武指当众调教小鲜肉、硬核教学震惊娱乐圈…热搜预定啊！话题度拉满！关注度爆炸！之后再让他做主演，直接起飞，赵老师那边…受点委屈算什么？他和他经纪人要的无非就是加钱、加戏份、安抚！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那还叫事儿吗？可这位爷的本事，错过了，可就真没了！”
王导被制片人这一顿商业分析整的有点懵，暴怒的情绪被强行按了下去，脑子里开始飞速计算利弊。
是啊，赵进是重要，但吕布展现出来的价值…似乎…更大？而且看赵进那怂样，估计经过这一遭，骑马的心理阴影是没了——以后拍骑马戏怕是真得用替身了，那吕布的价值就更凸显了…
就在王导跟制片人聊天的时候，吕布动了。
他没有理会王导的“滚”字，也没有看口若悬河的制片人。他径直走到那匹棕马身边，伸出手，不是去解赵进，而是再次轻轻拂过马颈。
那棕马似乎感受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安抚和力量，忽然发出一声低沉而悠长的嘶鸣，前蹄微微弯曲，然后——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这匹高大的骏马，竟然如同朝拜君王一般，缓缓地、无比顺服地，朝着吕布的方向，屈膝跪了下来！
噗通！
马匹跪地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随着它的跪倒，挂在马鞍一侧的赵进，终于“吧唧”一声，脸朝下，结结实实地摔在了铺满干草和尘土的地面上，彻底不动弹了，只有微微抽搐的腿显示他还活着。
所有人，包括王导和制片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匹跪地的骏马，以及站在马前，身形如山岳般沉稳，仿佛天生就该受此大礼的吕布。
吕布微微低头，看着跪伏在自己脚边的马匹，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无人能懂的追忆。他伸出手，再次拍了拍马头，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时空的威严：
“表现不错。”
马儿仿佛听懂了，温顺地抬起头，用鼻子蹭了蹭吕布的手，这才缓缓站起。
吕布这才将目光投向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灰头土脸、彻底怀疑人生的赵进，语气平淡依旧：
“课毕。可会了？”
赵进：“……我…会你妹！”
吕布又抬眼，扫向石化当场的王导和制片人，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挑，似乎在无声地问：
“现在，我可还需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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