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孩童回家的路比想象中更曲折。
这些孩子来自不同的村落,最远的一个要翻过三座大山才能到达。
阿木背着最小的孩童走在最前面,玄铁剑斜挎在背上,剑穗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在晨光里划出细碎的银弧。
“阿木哥,歇会儿吧。” 赵灵儿牵着个梳羊角辫的小姑娘追上来,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小花说她娘会做桂花糕,我们到她家歇脚好不好?”
被叫做小花的姑娘立刻点头,攥着赵灵儿衣角的小手紧了紧:“我娘做的桂花糕最甜了,还会给我编花环。”
她脖颈后的莲花烙印已经淡成浅粉色,是老者用特制的药膏每日涂抹的效果。
阿木望向不远处的山坳,炊烟正从几间茅屋里袅袅升起。
他抹了把汗笑道:“好,就去小花家蹭桂花糕。”
苏凝霜扶着老者跟在后面,青衫被山风吹得贴在身上,露出肩头淡粉色的疤痕。
老者的精神好了许多,只是偶尔会咳嗽几声,铁拐杖敲击石板路的节奏却越发沉稳:“前面是望月村,十年前我路过时,村里有位姓柳的郎中,医术高明得很。”
进村的路被几棵歪脖子柳树挡着,树杈上挂着些风干的草药。
小花指着最大的那棵柳树:“那是柳爷爷的药摊,他总在这儿给人瞧病。”
可树下空荡荡的,只有个倒扣的药篓。一个正在晒谷的老妇人见他们带着孩子,急忙迎上来:“你们是……”
“我们送小花回家。” 阿木将背上的孩童放下,“请问柳郎中在吗?”
老妇人的眼圈瞬间红了:“柳先生半个月前被镇上的恶少抓走了,说是欠了赌债,至今没回来呢。”
小花突然挣开赵灵儿的手,跌跌撞撞冲向村东头的茅屋:“娘!娘!”
众人跟着跑过去,只见个穿粗布裙的妇人正坐在门槛上缝补衣裳,听见喊声猛地抬头,手里的针线 “啪嗒” 掉在地上。
当她看清小花脖颈后的淡粉色烙印时,突然捂住嘴失声痛哭:“我的花儿…… 你总算回来了……”
原来小花是半个月前被血莲教掳走的,柳郎中为了救她,才答应跟恶少去镇上 “抵债”。
那恶少是县令的小舅子,仗着权势在镇上横行霸道,尤其喜欢强抢民间的奇珍异宝。
“柳先生说他知道血莲教的秘密。”
妇人抹着眼泪给众人倒水解渴,粗瓷碗沿缺了个小口,“他被抓走前,偷偷埋了本医书在药园的老槐树下,说要是他回不来,就把书交给路过的正义之士。”
老者闻言眼睛一亮:“柳长风的《百草毒经》!当年他可是凭这本书解了江南七省的瘟疫。”
阿木自告奋勇去药园取书。
老槐树下的泥土果然有松动的痕迹,他用玄铁剑轻轻拨开土层,挖出个油布包着的蓝布册子,封面上用毛笔写着三个苍劲的字 ——《百草毒经》。
翻开第一页,里面夹着张字条,是柳郎中清秀的字迹:“血莲教余孽藏于县衙地牢,以活人试药,速救!”
“难怪这几日总闻到若有若无的药味。” 苏凝霜指尖划过字条上的墨迹,“从望月村到镇上只有一条路,我们今晚就去探县衙。”
老者却摇了摇头:“县令与血莲教勾结多年,地牢里定有埋伏。我们先让孩子们休息,深夜再行动。”
妇人给孩子们做了香甜的桂花糕,小花捧着块最大的递到阿木嘴边:“阿木哥吃,吃了有力气打坏人。”
阿木咬了一大口,甜香混着桂花的清冽在舌尖散开,恍惚间想起青石镇药铺里的蜜饯。
深夜的月色像层薄纱,笼罩着沉睡的镇子。
阿木与苏凝霜翻墙潜入县衙,玄铁剑劈开地牢的锁时,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地牢深处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还有人低低的咳嗽。
“柳先生?” 苏凝霜压低声音喊道。
黑暗中传来窸窣的响动,一个穿着囚服的老者摸索着靠近,花白的胡子上沾着血污:“是…… 是玄铁剑的传人吗?”
阿木刚要回答,突然听见头顶传来衣袂破风的声响。
他猛地将柳郎中推开,玄铁剑向上格挡,“当” 的一声接住飞来的钢镖。
镖身上刻着朵小小的莲花,与血莲教的标记分毫不差。
“果然有埋伏!” 苏凝霜长剑出鞘,护住地牢门口,“阿木带柳先生先走,我断后!”
地牢两侧的石壁突然弹出数支毒箭,阿木挥剑格挡的瞬间,看见角落里蹲着十几个囚徒,他们的手臂上都有针孔,皮肤下隐约有青黑色的脉络在蠕动。
“这些都是试药的囚徒!” 柳郎中急喊,“他们中了血莲教的‘腐骨散’,七日之内全身溃烂而亡!”
阿木心头一紧,突然想起《百草毒经》里的记载,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线莲药膏:“快涂上这个!”
就在囚徒们争抢药膏时,县令带着十几个衙役冲了进来,为首的恶少手里把玩着个精致的瓷瓶:“柳老头,把解药交出来,本少爷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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