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张英英心下稍安,手下动作更快,将换来的山货野味仔细归置好。
夜色如期降临,再次将村庄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张英英估算着父母应该已经歇下,便从空间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大包东西,里面有用旧报纸包好的腊肉、一罐猪油、几包红糖、还有不少耐存放的干粮,最底下,小心翼翼地放着那两个小物件:三支青玉色的细颈小瓶和三丸用蜡封好的益气丸。
她再次借着夜色掩护,如同暗夜里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摸到了父母那间破旧的小屋外。
极轻地叩响了门。
门很快从里面拉开一条缝,张母警惕的脸露出来,看到是她,才松了口气,连忙让她进去。
屋内油灯如豆,光线昏暗。
张父也披衣坐了起来。
张英英将那个沉甸甸的包袱塞进母亲怀里,又飞快地将那两个小瓶塞到父亲手中,压低声音急速道:“爹,娘,这些吃的用的你们藏好,慢慢吃,这两种小瓶里的东西,是我从黑市好不容易弄来的补药,听说对调理身体、治疗暗伤有奇效。你们今晚就吃了看看有没有效果,我在这边待不久,有用的话我再想办法给你们再弄几瓶!”
冰凉的瓷瓶触感让张父一愣,他就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看去,那青玉小瓶做工精致,绝非寻常之物,那蜡丸也封得古怪。
他脸色骤然一变,猛地抬头看向女儿,眼中充满了惊疑和极大的担忧,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厉色:“英英,你跟我说实话,这些东西到底哪来的?还有那些吃的,这得花多少钱?多少票?你哪来这么些门路?你是不是在外面投机倒把了?这要是被抓到,可是要命的事啊!”
张母也慌了,抱着那包东西像是抱着个烫手山芋,手都在抖,急切地附和:“是啊英英!你可不能犯糊涂啊!爹娘是苦了点,可我们不能看着你为了我们去冒这种掉脑袋的风险,这些东西我们不能要,你快拿回去!”
看着父母焦急万分、生怕她行差踏错的模样,张英英心里又暖又酸。
她早有准备,握住父母冰凉颤抖的手,语气尽可能轻松地低声解释:“爹,娘!你们别急,听我说!我没投机倒把!你们忘了我是干啥的了?我是货郎啊!走南闯北的,总有些别人没有的门路。”
她凑近了些,声音更低了,像是分享一个秘密:“南边有些地方,管得没这么严,山里有些老采药人,手里就有这种祖传的方子做成的药丸药水,效果特别好,但见不得光,只能私下里换。
我这次带来的货里,有些紧俏的东西,就是跟一个采药人换了些他手里的好东西。
这些吃用的,也是用带来的货换的山货野味,不惹眼,真的没花多少钱票,你们放心!”
她的话语半真半假,却逻辑通顺,符合她货郎的身份。
张父张母将信将疑地看着她,眼中的惊惧稍退,但担忧仍未散去。
“真的没事?”张母还是不放心地追问。
“真的没事!”张英英语气肯定,“爹,娘,你们信我,我比谁都惜命,不会干傻事,这些药,你们一定得吃,身体好了,比什么都强,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你们告诉我吃了感觉怎么样。”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和关切。
张父看着女儿坚定而清亮的眼神,又低头看了看手中那两样东西,最终点了点头,将东西紧紧攥在手心:“好……爹信你,你自己……千万小心。”
“哎!”张英英重重应了一声,“你们快藏好,我走了。”
她不敢多留,再次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留下屋内心潮澎湃、忧喜交加的父母,对着那包珍贵的物资和两样神秘的补药,久久无法平静。
午后,日头偏西,院子里暂时清静下来。
张英英正低头整理着换来的各式山货,将它们分门别类地归置好。
这时,院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
来人是一位约莫六十岁上下的妇人,身量不高,背脊却挺得笔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但十分整洁的深蓝色粗布衣裤,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一丝不苟的圆髻,露出光洁而消瘦的脸庞。
她手里拎着一个盖着蓝布的柳条筐,胳膊上还挂着两只处理得干干净净、甚至已经用盐细细腌渍过、微微风干出油光的野鸡。
张英英认得她,是村里村长的媳妇,大家都叫她冯婶子。
她连忙站起身,笑着招呼:“冯婶子,您来了,快屋里坐。”
冯氏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清亮,行动间透着一股这个年纪农村妇人少有的利落和稳妥。
她走进院子,并未立刻进屋,而是将柳条筐和两只腊好的野鸡轻轻放在地上,动作不疾不徐。
“货郎大姐,打扰了。”冯氏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自然的和气,“家里攒了点山货,还有他爹前阵子打的野鸡,我收拾了一下,拿来给你看看,能换点东西不?”
她说着,掀开柳条筐上的蓝布,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干蘑菇、木耳,还有一捆捆扎好的蕨菜干,品相极好,一看就是精心挑选、仔细晾晒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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