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往常一样收拾院子,但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村后乱石坡的方向。
那箱金子的存在,像一团火在他心底灼烧,既带来恐惧,也带来一种致命的诱惑。
一整天,他都在一种表面平静、内心翻腾的状态中度过。
他反复回想昨天发现箱子的每一个细节,那塌陷的洞口、那朽烂的木框……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那个地方,以前肯定有个不大的地窖或者藏东西的暗格。
既然能有一箱,会不会……还有别的?
这个想法让他坐立难安。
好不容易熬到日头西斜,天色开始泛黄,村里各家屋顶升起袅袅炊烟。
他瞅准这个大多数人都在家忙活晚饭、路上人少的时机,再次扛起铁锹,拎着个旧麻袋,像是去捡晚柴或者寻摸点石头垒猪圈,看似随意地再次走向乱石坡。
比起昨夜的惊慌失措,他这次脚步沉稳了许多,但警惕性更高,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再次来到那片废墟,他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先绕着塌陷处仔细走了几圈,用脚丈量,判断着可能隐藏空间的范围。
最终,他选定就在昨天挖出金箱那个坑的东边紧挨着的位置。
这里地势似乎略低,土层颜色也更深一点。
他不再犹豫,吐口唾沫搓搓手,挥起铁锹开始挖掘。
夕阳的余晖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脊背。
铁锹一次次切入泥土,发出有节奏的闷响。
他的动作稳健而有力,带着一种明确的目的性。
挖了没多久,大概只下去一尺多深,铁锹头再次碰到了硬物,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不同于碰到石头的清脆。
宋和平的心猛地一提,动作瞬间停住。
他扔开铁锹,蹲下身,用手急切却又不失小心地扒开浮土。
很快,另一个木箱的顶部露了出来。
这个箱子比装金子的那个略小一些,木质更显黝黑朽坏,上面甚至没有金属包角,只是用已经快烂掉的麻绳捆着,显得十分简陋。
“真有!”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他三下两下将箱子周围的土清理干净,发现这个箱子埋得很浅。
他用力将箱子抱出来,分量不轻,但远不如那箱金子压手。
箱盖没有锁,只是虚掩着。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掀开!
刹那间,一片五彩斑斓、珠光宝气猛地撞入他的眼帘,在夕阳的金色光芒下,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
宋和平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无意识地张开,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箱子里,乱七八糟地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件, 有好几个手镯,有的是温润的绿色,有的带着神秘的紫色,还有一种是清澈的蓝色,他分不清,只觉得好看,有的比他媳妇张英英箱子里那个娘家带来的镯子颜色还好看。
除了镯子还有好几串项链,有的是由一颗颗圆润洁白、但微微泛着黄的小珠子串成,有的是各种颜色的小石头镶嵌在亮闪闪的金属托座上,还有几根长长的、一头尖尖的、另一头雕刻着花鸟或者镶着小珠子的簪子,还有更复杂的、带着穗子会晃动的小饰物。
甚至还有几串用深褐色木头珠子串成的手串,看不出啥名堂,但一打开箱子,就有一股特别好闻的、沉静的木头香气扑鼻而来,一下子盖过了泥土味,让他精神一振。
这些东西杂乱地堆在一起,金银玉石的光芒交相辉映,晃得他这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庄稼汉眼花缭乱,脑袋发懵。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回过神,“啪”地一下合上了箱盖。
这东西太扎眼了,比金子还扎眼!
他再次警惕地四下张望,夕阳已经落山,暮色开始四合,四周寂静无人。
他不再耽搁,迅速将这个新发现的箱子也塞进麻袋,然后将土坑回填,仔细踩实,撒上枯枝落叶做好伪装。
做完这些,他还不死心。
趁着天还没完全黑透,他凭借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念头,又以那个点为中心,向外扩大范围,挥着铁锹将附近一片地方都翻了一遍。
他一口气干到月上中天,凌晨的寒气袭来,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除了挖出几块破砖烂瓦和树根,再也一无所获。
“看来是真没了。”他喘着粗气,拄着铁锹,看着被自己翻得一片狼藉的地面,终于死了心。
他不再犹豫,仔细地将所有挖掘痕迹再次处理一遍,尽量恢复原状,然后扛起那个装着珠宝箱的沉甸甸麻袋,趁着浓重的夜色,如同一个疲惫而沉默的影子,再次悄无声息地溜回家。
这一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惊慌失措地满院子乱翻。
他冷静地将新得的箱子抱进屋里,塞进炕洞最深处,用冷灶灰仔细掩盖好。
他决定等天亮了,再找个更稳妥的地方,和那箱金子分开埋藏。
做完这一切,他累得几乎虚脱,但精神却异常清醒。
他看着窗外冰冷的月光,心里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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