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裘扫了眼成堆的男模,吐了句莫名其怪的话。
临州的通用语言--鄂斯语。
意思是--“后天”。
后天?
帝都圈好像有一场游轮宴,纪宁似乎听“晚风”经理提起过这事。
知道她有底,纪宁也懒得刨根问清楚。
瞥见一只长相妖艳的酒杯,没错,是妖艳。
曼陀花的暗红爬满杯身,宛若扭着腰肢艳舞的绝世美人。
沈轻裘好奇,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意外地挑眉。
味道还不错。
当纪宁雨露均沾地喝下每个男模喂的果子和酒时,沈轻裘已经把满满一杯酒都喝下肚。
纪宁反复揉眼,直到确定她手里握着的杯子真的是自己研制的性药时,她脑海警铃大作。
“阿轻,你你你你都喝完了?”
沈轻裘把玩着一滴不剩的酒杯,两指挑着杯底晃,晃眼的灯光掠过那双勾人的瞳孔时,都偏爱的停留片刻。
她懒懒地撑着下巴,回道:“昂~”
纪宁简直要疯了,忙把所有男模都赶了出去。
这才手足无措地和她解释:“宝啊,你知道的...”
话说到一半,纪宁实在是没有勇气再继续。
聪明如沈轻裘,一眼就看出了她眼中的心虚代表什么。
瞬间如惊弓之鸟般坐起。
纪宁爱玩,尤其喜欢研究助兴房事的药粉。
纪宁真的快急哭了。
“阿轻,这药烈,忍着可能以后都没办法...”
后面的话不说沈轻裘也知道。
“我现在就给你找个干净的男人,你放心,那几个最好的我都给你留着。”
沈轻裘此刻渐渐感觉到体内的药性在作祟,翻涌着一股股浪潮,口干舌燥,眼前一片虚无。
“阿宁...别去。”
纪宁忙扶住她,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
“对不起,我不该带过来的。”
沈轻裘忍着燥热,出口的话都染上了撩人的滚烫。
“不怪你...”
见她已经渐渐失去神智,纪宁忙推开她,抽泣道。
“宝儿你离我远点。”
性药发作起来,中药之人可分不清男女。
沈轻裘知道她的顾虑,强撑着靠在门边,身体贴着冰冷的大理石门,才感受到体内的燥热有一丝缓解。
却听她补充:“我怕我忍不住。”
说是这么说,可纪宁怕她摔了,又忙去扶。
这是最烈的药。
沈轻裘这般能忍的都难以自持,宽大的领口朝一侧倾斜,露出白皙清明的锁骨,半个肩头裸露在外,像是在勾着人一吻芳泽。
纪宁实在不敢看她的脸。
想当初可是差点被这家伙掰弯的。
此刻加上药性加持,沈轻裘隐忍克制却不由露出媚态的神情简直勾的人火热。
纪宁干脆一把将她扛起,粗鲁地抹了把泪。
“我先送你去楼上套房,上面有工具,给你找个最猛的自动档。”
呜呜呜,我是个男人就好了。
沈轻裘已经渐渐被药攻了心身,听到她的话有极力克制自己不在公众场所有其他异样。
“..你是谁?”
纪宁将外套盖在她腰间,扛着她出了门。
她研制的这药极其变态。
先是燥热难耐,后渐渐恢复如常,却会失去记忆,只凭着脑海中淫乱的意念操控。
阿轻不好色,要是她这会儿早就扒光找好了男人坐上去。
纪宁刚扛着她走没一会儿,沈诀便收到消息赶来。
纪宁原想装作看不见,扛着沈轻裘就准备横冲直撞,却被沈诀抢先一步拦下。
须臾间,人已经落入他怀中。
穆霖孟邬也跟了过来,不明所以。
纪宁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这事,只能干巴巴地冲沈诀伸手。
“把人给我。”
沈诀不放,揉了揉沈轻裘微肿的额头,视线都带着威压。
“她怎么了?”
走廊灯光稍微亮些,纪宁也是这会儿才看见她额头的红肿。
应该是刚刚阿轻没站稳碰着的。
纪宁结结巴巴,目光躲避,却倔强道:“没没什么,阿轻不能跟你走。”
三人探究的视线太灼热,再僵持下去,恐怕沈轻裘就得当着众人的面表演生扑。
纪宁心一横,踮脚在沈诀耳边迅速说道:“她中了媚药,不能服药的那种。”
沈诀眉头一蹙,眼底的逼问和不悦凝成冰箭想要将纪宁射成大窟窿。
他调查过沈轻裘,自然也知道她身边人的喜好性格。
不用想都知道这药从哪儿来的。
纪宁垂眸,自责又尴尬地挠头。
孟邬侧身挡在她面前,询问:“阿诀?”
穆霖见自己身旁的好兄弟突然消失,又望向对面两对男女,猛地惊觉!
敢情就我一个单身?!
沈诀阴沉的神色像是能滴出墨,收回视线,将沈轻裘拦腰抱起。
怀里的女人温度升得很快,指尖所触碰之处,简直烧得滚烫。
她坚持不了多久,沈诀现在只想将人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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