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被夹在这混乱的场面里本来想帮自己师叔一把,但奈何太废柴,中途不知道被谁又给一把推了出去。
整个人撞向冰冷坚硬的石门,手掌心贴恰巧贴在石槽正中央那块白色的玉璧上。
紧闭的门扉忽然缓缓打开来。
章景宗回过头的瞬间毫不犹豫地伸手把人推了进去。
李松铭飞速冲上前紧跟着人进去,转过身的瞬间石门轰然再次合上。
石门即将合上的瞬间,一只胳膊忽然伸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离他最近的章景宗拽了进去。
下一秒,石门轰然合上。
门外的三人顿时慌了神,拍着门开始大叫起来。
章景宗崩溃了,怒吼出声:“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把我拉进来?!!”
李松铭不甘示弱道:“你个缺德玩意儿!你算哪根葱啊?!要不是你先把别人推进来现在又怎么会被我推进来?!你还有脸说别人?!!”
江竹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盒火柴,擦着点燃。
微弱的火光在黑暗的甬道里亮起,李松铭借着光,摸索着从墙上抠下来了个灯盏。
刚点上就听到有人吼道:“你干什么?!!这是文物?!!你怎么敢!!”
他额头青筋暴起,回头给人脑袋上来了一下子。
“都快死了就别管什么文物不文物了!再叫一个我就把你挂墙上当灯!”
江竹小心翼翼地举着铜灯,望着前方冗长的甬道,出声问道:“师叔,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他在这里,外面的人自然会想办法救我们出去。”李松铭胸有成竹道。
章景宗仇恨地盯着面前的两人,冷声道:“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这个门自我们发现以来就打开过两次。除了刚发现时打开过的一次,第二次就是刚刚。”
“除此之外我试了很多种方法,可都无法借助外力打开。所以…就算外面有人救援,等打开门的时候我们估计也已经死在这儿了。”
李松铭冷笑一声道:“你死在这儿又不代表我们也会死在这儿。”
江竹并没有留意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抬手借着微弱的灯光观察着壁面。
两侧壁面以白灰打底,残存着朱砂绘就的云气纹,色彩虽已斑驳,却仍能想见当年的绚丽。
他脚步开始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像是前面有什么在等着他一样。
“你干什么去?!”李松铭叫住他。
章景宗也忽然看向他,神色却有些忐忑。
“别往前去!”他着急道。
李松铭皱眉看他,只看到他苍惶的面孔上显出几分不安。
“我跟你们说过了…这墓里有东西。”
李松铭冷笑了一声,目光看破一切道:“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姓方的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失踪的你比我更清楚。你想说他死在这墓里是鬼神之力的缘故,可我看他的八字却是飞来横祸,是横死遭害之相。”
章景宗额头开始冒出冷汗,但还是强装镇定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心里若坦坦荡荡刚才便不会开口阻止。”李松铭语气毫无波澜道。
“我只是怕你们随意毁坏文物!”他厉声道。
李松铭没理会他的怒吼,转身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江竹见状,问道:“师叔,我们是待在原地还是往前走?”
李松铭借着火点燃了一张黄符,点点淡红色的光不断飘向墓穴的深处。
“往前走吧。”他沉声道。
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章景宗地眼前,心底的不安在一点点扩大,在原地困兽一般徘徊了会儿后终于还是决定跟上。
天渐渐亮了起来,不安的同样也有墓外的三人。
几人在合计过后决定先上报所里,而所里给出的答复则是,等明天所里其他的人来了再想办法,先别声张。
众人皆忐忑不安地度过了一个不眠夜。
清晨,高铁站。
于恬轻装上阵,裹着围巾,戴着帽子只露出一双溜圆的眼睛。
把包放在旁边的空位休息时,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怎么裹这么严实?”
于恬睁眼看向身旁的人,自然地把位置上的包拿了起来。
“因为太冷了,我只是一条能在恒温环境里生活的小鱼。”这么说着她又把围巾裹的更严实了点。
“确实,最近这几天流感肆虐,大家还是要注意保暖。”深沉地男声在身后响起。
梁涵在她旁边坐下,转头看向坐在后面的黄方回和吴敌,看了眼旁边的空位问道:“艳艳呢?”
话音刚落下,便听到有脚步声急匆匆赶来。
沈艳艳喘着粗气坐在位置上,散发着一股…饭香味儿。
“还好那个做煎饼的手快不然就真赶不上了。”
坐在她旁边的两人闻到香味儿,顿时觉得饿了起来。
在沈艳艳心痛的目光和抱怨声中,三个人分吃完了一整个煎饼果子。
吃饱喝足后,沈艳艳看了一圈好奇道:“陆青野这次竟然没跟着你来?!”
于恬随即也惊讶道:“真的哎?!他怎么没跟着你来?”
梁涵镇静地喝了口水,平静地解释道:“因为我没告诉他啊。”
“……”
坐在后面的黄方回和吴敌闻言同时愣住。看着手机上刚回复的信息,在心里为人默哀了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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