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林向阳带着几分郑重,将【山河空间】的秘密部分展现在周晓白面前后,这个小家内部仿佛有某种无形的纽带变得更加坚韧。周晓白没有追根究底,那份全然的信任与接纳,如同温润的泉水,滋养着林向阳曾经冰封的心田。她开始学着辨识空间里不同作物的生长周期,小心翼翼地用林向阳准备的专用小本子记录产出,甚至能提出诸如“红薯藤蔓太密,要不要同苗”之类稚嫩却充满参与感的建议。夜晚,煤炉火光摇曳,两人头碰头地趴在炕桌上,一个报数,一个拨弄算盘珠子,清点着那些无法为外人道的“家底”,空气中弥漫着平淡而真实的温馨。
然而,四合院这座大杂院,从来就不缺窥探的眼睛和翻涌的暗流。林家的日子肉眼可见地“好过”起来,虽不张扬,但那修缮一新的门窗,冬日里持续不断、意味着耗费不少煤核的温暖,以及偶尔飘出的、绝非普通粗粮能有的食物香气,都像一根根无形的针,刺挠着某些人的心。
这其中,最甚的便是秦淮茹。
自从林向阳订婚后,尤其是那位气质不凡的周晓白正式入住西厢房后,秦淮茹感觉自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涩苦咸,唯独没有甜。以往,她还能凭借几分姿色和“弱者”的身份,从林向阳那里或多或少捞到些好处,哪怕只是一点粮票,几颗白菜,也能稍微缓解一下贾家捉襟见肘的窘迫。可如今,林向阳见了她,眼神平淡得如同看院里任何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事,那份曾经的、或许存在于原身心底的朦胧好感早已荡然无存。西厢房那扇门,那把她亲手换上的黄铜锁,将她彻底隔绝在了那个温暖、饱足的世界之外。
看着棒梗又因为窝头拉嗓子而哭闹,看着婆婆贾张氏因为缺油水而愈发尖刻的咒骂,再看看镜子里自己那张因操劳而渐失光彩的脸,一个念头在秦淮茹心中疯狂滋长: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周晓白,看着年纪小,脸皮薄,又是那样家庭出来的,肯定没经过什么事,心思单纯。或许……可以从她那里打开缺口?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如同藤蔓般紧紧缠绕住她的心。她反复盘算着,演练着,寻找着合适的机会。
这日午后,天气晴好,难得的暖阳驱散了几分寒意。周晓白正在院中晾晒被褥,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她动作不算熟练,却格外认真,嘴角噙着一丝满足的浅笑,那是沉浸在幸福中的人才有的神态。
秦淮茹瞅准这个时机,端着一盆待洗的衣物,脚步轻盈地走了过去,脸上堆起她最擅长的、带着三分愁苦七分热情的笑容。
“晓白妹子,晾被子呢?”秦淮茹的声音放得又柔又软,“这太阳真好,是该拿出来晒晒,去去潮气。”
周晓白闻声转头,见是秦淮茹,也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秦姐。”她对这个总是眉眼带愁、据说丈夫早逝独自拉扯几个孩子的邻居印象不深,只记得丈夫林向阳似乎提过,要少与这家来往,具体缘由却未曾细说。
秦淮茹将洗衣盆放在一旁,很自然地上前帮忙抻了抻被角,动作熟稔,嘴里也没闲着:“这被子絮得真厚实,一看就暖和。还是你们年轻人会过日子,向阳兄弟又能干,瞧把妹子你照顾的,气色多好。”她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周晓白的反应。
周晓白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都是向阳操心的多,我……我不太会这些。”
“哎哟,这有啥会不会的,有向阳兄弟这样的男人疼着,是妹子你的福气。”秦淮茹话锋一转,语气自然而然地带上了几分落寞和自怜,“不像我们家,东旭走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唉,有时候真是难啊。”
她顿了顿,偷眼觑着周晓白,见她脸上露出些许同情之色,心中暗喜,继续加大力度:“就说现在吧,棒梗那孩子正长身体,在学校里跑跑跳跳的,饿得快。家里那点定量,粗粮窝头都不够他塞牙缝的,天天晚上饿得直哭……我这当妈的,听着心里跟刀绞似的……”
说着,她眼圈竟真的微微泛红,声音也带上了哽咽,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这是她的拿手好戏,以往在院里,尤其是面对易中海、傻柱这些男人时,几乎无往不利。
周晓白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她生活优渥,周围接触的人也多是周家那般爽利或矜持的,何曾见过如此直白地诉苦乃至要哭出来的场面。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心里那点单纯的同情心被勾了起来,下意识地就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甚至想着家里似乎还有向阳昨天带回来的几个白面馒头……
就在她樱唇微启,话将出口未出口的瞬间,一个沉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秦姐。”
林向阳不知何时站在了西厢房门口,目光平静地看着秦淮茹,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自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他刚从厂里回来,将方才的一幕尽收眼底。
秦淮茹的“哭诉”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脸上那泫然欲泣的表情瞬间僵住,显得有些滑稽。她没想到林向阳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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