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咏,你这也降维太多吧?你可是X集团的掌门人。”
“放心,我不会分走高途首席执行的权利,只是对这个实验室监督,实验室其余的,还是他说了算。”
沈文琅不由得对花咏要刮目相看了。为了高途,他不仅让出了关键的董事会席位,现在甚至要亲自下场,去负责那个最棘手、也最危险的实验室。
比起他为盛少游下的心思和布的小儿科的局,他为高途付出的力气和展现的保护,实在是大得有些超乎寻常。
“然后是退出机制。”花咏的声音将沈文琅从思绪中拉回,“任何一方想要出售股权,另一方在同等条件下拥有优先购买的权利。这能有效防止不受欢迎的第三方,通过收购股权的方式闯入我们的核心领域。”
“……比如,盛放生物的盛少游?”沈文琅挑眉。
花咏笑了笑,“文琅,盛先生现在是我的人了,你不要对他那么大的火气。”
沈文琅看着他,没说话,只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呵呵……”,但那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听起来不错,那说说,你给我想的对策吧。”
“怎么让高途回心转意?我告诉你,关键在于——让他对你彻底死心。”
沈文琅眼神锐利地盯着花咏,“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破而后立。”花咏眼神幽深,“高途现在对你,是有点情愫的,但失望更多。他就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橡皮筋,你越是用力挽留,他反弹得越远,直到彻底崩断。你得先让他把对你所有的幻想和期待都彻底粉碎。”
花咏观察着沈文琅变幻不定的神色,继续蛊惑道,“然后,在你跌入谷底时,再让他看到你的改变,你的挣扎,你的真心。这种巨大的反差,才是最能撼动人心的。你现在所有的挽留和示好,在他眼里,都不过是Alpha征服欲的另一种表现形式罢了。”
沈文琅沉默地听着,花咏的想法狠辣而精准,直指人心最脆弱的部分。这确实像花咏的手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颠覆全局。
他抬起眼,目光复杂地看着花咏,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说的是这么个道理!听起来也很完美。可我要是最后只破了,却没有立起来呢?万一他死心之后,就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再也不给我任何机会呢?花咏,这个险,是不是太大了?”
“文琅,这世上的事,哪有万全的把握?”花咏慢条斯理地说,“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不敢砸碎旧壳,怎么迎来新生?至于他会不会回头……”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冷意,“那就要看你沈文琅,在他心里,到底还占着多少分量,以及……你后续的表演,是否能真正打动他了。当然,我也会在适当的时候,帮你敲敲边鼓。毕竟,我也希望看到高途能有一个……嗯,好归宿。”
最后三个字,花咏说得意味深长。
沈文琅心中冷笑连连。
花咏的算盘打得精响,既要他沈文琅去做那个恶人,承受高途可能加剧的恨意和疏离,又要他自己在关键时刻以助力的身份出现,博取好感。
甚至,如果计划失败,高途彻底远离他沈文琅,花咏便能以安慰者和支持者的姿态,更顺利地接近高途。
“你说得对……或许,是到了该下猛药的时候了。一直拖着,对谁都是折磨。”沈文琅像是经过艰难挣扎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具体的得看情况。高途才回来,我不能逼他太紧。而且,我们还没有正式谈,他去天机生物。”
花咏满意地举杯与沈文琅相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当然,时机很重要。高途会去的,毕竟天机生物,真的能成为他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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