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光环的微妙效果,仿佛为张煜龙的感知蒙上了一层轻纱,让他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有了一种模糊的预感。他按捺住立刻行动的冲动,如同最老练的猎手,耐心等待着最佳时机。他命令牟斌和冯保继续暗中收集证据,布下天罗地网,却严令不得打草惊蛇。
果然,幸运的眷顾很快显现。就在光环生效后的第二天深夜,牟斌亲自潜入乾清宫,带来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他手下的暗哨发现,容嬷嬷的那个心腹太监,竟然在宵禁之后,偷偷溜出皇宫,潜入了一处看似普通的民宅!暗哨冒险靠近,竟听到屋内传来压低声音的交谈,内容涉及“西南”、“信物”、“灭口”等词,并且,他们隐约听到了一个称呼——“王爷”!
王爷?!不是摄政王!难道是……其他藩王?或是……先帝的其他兄弟?
线索陡然转向,超出了张煜龙的预料!他一直将主要矛头对准太后和摄政王,却没想到背后还牵扯到其他皇室宗亲!
“可听清是哪位王爷?”张煜龙急问。
牟斌摇头:“距离太远,声音模糊,未能听清具体封号。但可以肯定,绝非睿亲王(摄政王)。”
张煜龙心中巨震!这潭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太后、未知的王爷、西南土司余孽……这几股势力是如何勾结在一起的?他们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仅仅是为了西南的矿藏?还是……有更可怕的图谋,比如……篡位?
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刻收网!否则一旦对方察觉,很可能狗急跳墙!
“牟斌!立刻调集你最精锐可靠的人手,包围那处民宅,将所有人员一网打尽!记住,要活的!尤其是那个与太监接头的‘王爷’的人!”张煜龙当机立断。
“冯保!你带人秘密控制慈宁宫,尤其是容嬷嬷及其所有心腹,全部拿下,分开囚禁,严加审讯!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不得接近慈宁宫,包括太后!”
“臣(老奴)遵旨!”牟斌和冯保感受到皇帝话语中冰冷的杀意,知道决战时刻已到,立刻领命而去。
夜色深沉,紫禁城却暗流汹涌。一场精心策划的抓捕行动,在夜幕的掩护下悄然展开。
张煜龙没有入睡,他穿戴整齐,端坐在乾清宫御座之上,如同即将出征的统帅,等待着前方的战报。邵芸、杨凯雯、段钰、沈羽洁、毛林林等人也被他秘密召来,安排在偏殿等候。他要让她们亲眼见证,他是如何扫清威胁,保护她们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殿内烛火噼啪作响,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终于,在天色将明未明之际,牟斌和冯保几乎同时返回复命。
牟斌身上带着夜露和一丝血腥气,但眼神兴奋:“陛下!幸不辱命!民宅内七人全部擒获,包括那名太监和一名自称是‘安平王府’长史的中年文士!在其住处搜出大量往来密信,以及……以及一枚与沈贵妃玉佩质地相似的玉环!”
安平王!是先帝的幼弟,当今皇帝的皇叔,一个平日里看似闲散、不问政事的富贵王爷!竟然是他!
冯保也禀报道:“陛下,容嬷嬷及其心腹共十二人已全部拿下,分开看押。初步审讯,容嬷嬷抵死不认,但其一名心腹太监受刑不过,已招认曾受安平王指使,通过容嬷嬷,利用柳炂旖等人,意图在后宫制造混乱,并寻找西南土司信物!”
真相大白!
安平王勾结西南土司余孽,利用太后身边容嬷嬷的渠道,先是制造段钰“遇袭”事件(很可能是安平王的人伪装太监所为,意图试探皇帝反应并制造恐慌),接着利用柳炂旖的怨恨,指使其投毒谋害毛林林(可能因为毛林林家族是朝廷线人,或是随机选择目标以扩大混乱),并抛出银簪混淆视听,甚至可能想借此嫁祸沈羽洁!其最终目的,显然是利用后宫混乱和西南的秘密,图谋不轨!
而太后,即便不是主谋,也必然知情,甚至可能是默许或参与者!
张煜龙豁然起身,眼中杀意凛然!安平王!太后!好!很好!
“摆驾!朕要去慈宁宫,亲自问问朕的这位‘母后’!”张煜龙的声音冰冷刺骨。
慈宁宫外,已被皇帝的亲信侍卫团团围住。宫内灯火通明,却死寂无声。太后独自一人坐在正殿主位上,脸色苍白,但依旧强撑着太后的威仪。
张煜龙大步走入,身后跟着牟斌、冯保以及一众甲胄鲜明的侍卫。
“皇帝深夜带兵闯入哀家寝宫,是何用意?”太后强自镇定地质问。
张煜龙没有回答,只是将牟斌搜出的那枚玉环,以及冯保带来的口供笔录,重重地扔在太后面前的案几上。
“母后,安平王的长史,容嬷嬷的心腹,还有这枚玉环……您还需要朕解释吗?”张煜龙的目光如同两道冰锥,直刺太后心底。
太后看着那些证据,身体晃了晃,最后一丝血色也从脸上褪去。她知道自己完了。她瘫坐在凤椅上,喃喃道:“哀家……哀家也是为了李氏江山……安平王他……他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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