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手指赵贺养伤的客房,低声讲道,“还有躺在病床上的赵刺史!颍州如此混乱,皆是赵刺史不作为,纵容下属多做违法之事。”
晋衡默默地点头,“萧兄,你说得好!听闻监察御史严大人早已上书弹劾赵刺史,想必不日便会有旨意下来!今日本官去城北驿站去见严御史。颍州城的混乱局面不能再继续下去!”
晋衡拉着萧政一同离开刺史府。
此时躺在刺史府后衙客房的赵贺缓慢地坐起身,穿好衣服,笑着挥手,“出来!”
两名身穿便服的衙役出现在客房中,一名衙役是张云,一名衙役是田鹤,张云和田鹤跪在赵贺面前,“小人参见刺史大人!”
赵贺站起身,一脸怒气,轻甩衣袖,手拿一封书信,“张云,你即刻骑马赶往兴安,将这封信交给尚书省右仆射赵大人,十万火急,暗渊将要在颍州城搞事情。”
张云接过书信,回了一声,“在下遵令!”
张云将书信揣进衣袖中慢步走出客房,只留下田鹤一人。
“田鹤,可曾查到田石元的关押地?”
赵贺原来一直在装病,早已对颍州城进行布控,明面上任由法曹参军晋衡全城缉拿北漠铁勒奸细,暗中派人密查暗渊在城中的落脚之地。
田鹤猛然抬头,低声回禀,“刺史大人,田石元关押地极为隐秘,目前并未查到暗渊在城中的落脚地,这些人和普通的北漠铁勒商人并无异样,极难寻到踪迹,晋参军已在全城巡查多日依然没有收获。在下查到当年青云堂活下来的人不足二十,已被萧碧海的管家萧天方秘密收留,当年泄露萧碧海真实身份之人并未查出,只查到田石元为打压萧家产业曾找过陈长史,陈长史曾派人暗查萧碧海的真实身份。”
“现在只看晋参军能否利用好萧政探查到暗渊的落脚地,再派人一网打尽。十年来本官一直在暗查萧碧海满门屠戮案,只查到此案和暗渊的残余势力有关,这一次要将此案彻底查清,当年颍州折冲左果毅都尉萧碧海带兵迎战北漠铁勒骑兵,一战退敌三百里,斩敌三千,其功绩值得颍州百姓铭记。当日萧政当着本官的面质问,本官无言以对。”赵贺双眼湿润,“现在看来陈峰和折冲校尉纪肃立有问题,派人盯着他们。”
赵贺搀扶起田鹤,轻拍他的手,“田鹤,好好查一查,暗渊这股势力就是颍州城的毒瘤,必须清除。这几日本官还要继续装病卧床。”
田鹤拱手作揖,低着头,“在下定不负大人重托!”
“大人,刺史府衙役大半是陈长史的人,在下已安排可靠之人在此处巡查。”
赵贺点着头,“快去办事!”
田鹤道了一声“告退”便离开客房,赵贺叹息一声,只听到外面有人来回走动,又一次脱掉衣服,慢步回到床上歇息,心中反思:
“真没想到陈峰和纪肃立竟与暗渊有关联,十年来暗渊到底在颍州城安插多少人?据暗查颍州城中北漠铁勒行商有三百多人,这些人有多少是暗渊的奸细。”
陈峰从衙役口中听到有人进入赵贺的房间,在赵贺客房外来回走动,想要试探一下赵贺是否在装病,并未发现异常,轻拍脑袋,自言自语:
“绝不可能!刺史大人遭遇行刺卧床不起,这些日子病情并未好转,怕是精神恍惚。”
陈峰从后衙到前衙,想起今日晋衡的反应,无奈地叹气,暗自伤神,“本官无可奈何,一旦当年泄露萧碧海真实身份之事曝光,赵刺史便能坐实本官私通北漠铁勒之罪,当年本官只为求生并未多想,十年来赵刺史一直在暗查萧碧海满门屠戮一案,希望这一日晚些到来!北漠铁勒奸细竟与暗渊势力相互勾结,当年暗渊为报仇一直在找寻青云堂颍州分堂执事萧碧海的下落,一步错,步步错。本官暗自后悔,又能如何。”
颍州都督徐石安带着一队兵士进入刺史府,有三名衙役被打伤,此事很快传入陈峰耳中,陈峰吓得满头大汗,用手擦着,“快去接待徐都督!”
此话还未传出,徐石安带着两名贴身兵士来到刺史府后衙,陈峰迎面跑过来,躬身施礼,笑着讲,“徐大都督,下官不知都督来访,有失远迎!”
徐石安身穿便服,腰间挎着长剑,伸手想要打陈峰,大声质问:“陈长史,你一个小小的长史,仗着赵刺史的威,萧碧海满门被灭案十年都未查清,刺史府都在干什么?”
陈峰低头弯腰,低声回禀,“赵刺史前些日子遭遇北漠铁勒奸细行刺卧床养病,此案一直在探查中,破案还需时日。”
“还需要多久?法曹参军晋衡,晋贤侄前几日抓获三名北漠铁勒奸细,这几名奸细还在牢中吗?为何今日晋贤侄来都督府抱怨? 你知道吗?晋贤侄的父亲乃是本大都督的手足兄弟,你竟敢欺负他。”徐石安曾与晋衡之父-晋天成同在边军骑兵营任职,晋天成现任颍州都督帐下云麾将军,晋衡凭借恩荫任颍州刺史府法曹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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