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礼低吼:“放手!赤金骨本应在王体,你一个外臣凭什么干涉王礼?!”
萧天临:“因为你走的是灭礼之路。”
大司礼怒极反笑:“灭礼?我用一身换周礼不灭,你说我是灭礼?”
萧天临一字一顿:“因为你要的是‘把天下束在你写的礼里’。”
大司礼微僵。
萧天临继续道:“那不是礼,是枷锁。”
王命石的震动愈发失控,纹路像疯长的藤蔓缠上大司礼的脊骨。
云罗看得心惊胆裂,知道再拖下去,大司礼不是献祭,而是被礼脉反噬。
萧天临抬起赤金骨,掌势直扣王命石的核心。
大司礼嘶吼:“你敢动它——!”
萧天临:“你若死,王不立;礼若乱,国不存。你执意改礼,是为周;我阻你,也是为周。”
金光在掌下聚成一点。
下一瞬——**
轰!!!
赤金骨的金芒如雷霆刺穿石心,将王命石暴走积累的力量硬生震散,反阵瞬间塌成漫天碎光。
大司礼被反震的力量抛飞,重重撞在殿柱,血从口中喷出。整个人像被抽空所有力气,靠着柱子才没滑倒在地。
云罗急奔过去扶住他:“你这是找死……!”
大司礼却死死盯着萧天临,眼中是复杂到几乎无法名状的情绪:
愤怒、恨意、不甘……还有一丝意外的明亮。
“你……竟能压得住王命石。”
萧天临抬手,赤金骨已敛光,只剩骨纹温热发颤。他的脸被礼光照得苍白,却一步未退。
“因为赤金骨认定的是‘延续’,不是‘代替’。”
大司礼闭上眼,胸口剧烈起伏。
“原来……如此。”
这一刻,他仿佛突然老了许多,像从执念回到最初那个为周室奔走的礼官。
云罗扶住他,急声道:“你的礼脉被撕开这么大一段,再硬撑就是死——”
大司礼摆手,声音破碎:“死与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看向王命石已恢复平静的核心。
“礼脉……被他稳住了。”
萧天临走近王命石,将赤金骨按回碎裂的纹路旁,像把失序的礼线重新接上。
大司礼沙哑道:“你……想成为什么?”
萧天临没有看他,只淡淡道:
“我不成什么。我只把原该属于周的……归还给周。”
大司礼的瞳孔微震。
半刻后,他轻声道:
“周……欠你一命。”
萧天临摇头:“你欠的是王,不是我。”
云罗在旁听着,只觉得两人像站在礼脉交错的岔路上,一个想以身改道,一个却硬生生把道从灭亡处拉回来。
而这两股力量交锋的余震,将改变整个西周的命运。
殿外的晨光终于透进来,穿过断裂的阵纹,照在赤金骨上。
金光沉稳、安定——
像真正属于王命的力量,正在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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