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嚎声在国公府外的夜色里消散许久,林靖远仍站在书房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的冰花。案上的北境布防图摊开着,黑风谷的位置被红笔圈了三道,旁边密密麻麻写着兵力部署的备注 —— 按照顾衍之提供的线索,狼族将在狼月之夜集结三万精锐,举行祭狼大典,随后便会挥师南下,直取雁门关。
“夫君,夜深了,歇会儿吧。” 沈清婉抱着我走进来,身上带着刚从暖阁带来的暖意。我窝在她怀里,小爪子轻轻蹭着她的衣襟,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安神香。案上的烛火跳动,映得她眼底满是担忧,“就算要准备北境之战,也得保重身体,不然怎么带领士兵们打仗?”
林靖远转过身,伸手拂去她肩上的落雪:“我没事,只是在想,狼族首领敢潜入京城挑衅,肯定是有恃无恐。说不定他们在北境还有隐藏的兵力,或者藏着其他阴谋。” 他走到案前,指着布防图上黑风谷附近的 “鹰嘴崖”,“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是狼族在崖上设下伏兵,咱们的突袭计划就会落空。”
我在心里急声大喊:【父亲,鹰嘴崖有暗堡!藏着穿甲箭和火龙炮!是墨先生余党帮他们建的!】沈清婉眼神一凛,立刻将我的话转达。林靖远眉头紧锁,拿起笔在鹰嘴崖的位置画了个叉:“看来得先派人去鹰嘴崖,毁掉暗堡和武器,不然咱们的军队会损失惨重。” 他立刻让人笔墨伺候,写下两封密信,一封送往北境,让驻守的将领提前派人探查鹰嘴崖;另一封送往江南,让英国公夫人尽快带着顾衍之返回京城,避免再遭绑架。
送信的护卫刚出发,天就亮了。沈清婉抱着我去东宫看望太子,太子经过几日调养,已经能下床走动,正在院子里练剑。看到她们进来,太子收剑迎上来,脸上带着笑意:“林伯母,念安妹妹,你们来了!我好多了,太医说再过几日就能痊愈了。”
“那就好。” 沈清婉笑着点头,目光却落在太子手中的剑上 —— 剑鞘上缠着一圈淡蓝色的丝线,是 “噬魂散” 的残留痕迹!【娘亲,剑鞘有噬魂散!是有人故意缠的丝线!】沈清婉立刻让人拿下太子的剑,用银簪刮了刮丝线,银簪尖瞬间变黑。
太子脸色骤变:“这…… 这是怎么回事?这剑是昨日内务府送来的,说是新打造的,让我用来练剑。” 沈清婉脸色一沉,让人去内务府查送剑的人,结果发现送剑的小太监是王忠的亲信,早已带着家人逃出京城,只在住处留下一张纸条,上面画着狼族的图腾,还有一行字:“太子的命,只是利息。”
“又是墨先生的余党!” 林靖远赶到东宫时,看到纸条,气得一拳砸在廊柱上,“他们不仅想害太子,还想动摇咱们的军心!” 沈清婉抱着我,心里满是担忧:“可内务府已经清查过好几遍,怎么还会有余党?难道宫里还有更隐蔽的内应?”
我在心里仔细回想话本细节,突然想起皇后娘娘身边的刘嬷嬷,当年曾在墨先生府里当过差,后来才进了宫。【娘亲,刘嬷嬷有问题!她以前是墨先生的人!】沈清婉立刻让人去坤宁宫请刘嬷嬷,可没过多久,护卫就跑回来禀报:“夫人,不好了!刘嬷嬷不见了!她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只留下一件染血的宫装!”
林靖远和沈清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他们立刻赶往坤宁宫,皇后正坐在软榻上,脸色苍白:“刘嬷嬷…… 她今早说要去御膳房给哀家取点心,就再也没回来。” 沈清婉让人搜查刘嬷嬷的房间,在床板下找到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封密信,上面写着:“狼月之夜,黑风谷见,带玉玺副本换兵符。”
“玉玺副本……” 林靖远握紧密信,“他们还在惦记玉玺副本!看来刘嬷嬷是想趁祭狼大典,用玉玺副本换取兵符,帮助狼族调动前朝隐秘军队。” 沈清婉抱着我,心里满是疑惑:“可玉玺副本一直在咱们手里,她怎么换?难道还有其他阴谋?”
我在心里急声大喊:【娘亲,刘嬷嬷有玉玺副本的仿制品!她想用仿制品骗狼族,自己私吞兵符!】沈清婉立刻让人去查刘嬷嬷的行李,果然在一个首饰盒里找到一枚仿制的玉玺副本,做工粗糙,一看就是临时打造的。“好一个贪心的老狐狸!” 林靖远冷笑,“她既想讨好狼族,又想私吞兵符,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接下来的几天,京城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暗流涌动。林靖远让人加强皇宫和国公府的守卫,严查进出京城的陌生人;沈清婉则留在府里,整理从刘嬷嬷房间找到的线索,偶尔去天牢提审之前抓获的黑衣人,希望能从他们嘴里问出更多关于狼族的阴谋。
可黑衣人嘴硬得很,无论怎么审问,都只说 “狼月之夜见分晓”,除此之外,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林靖远无奈,只能让人给他们服用 “吐真剂”,黑衣人果然吐露实情 —— 狼族首领与墨先生的余党约定,在狼月之夜的祭狼大典上,由刘嬷嬷带着玉玺副本前来,换取兵符和前朝隐秘军队的调动权,随后便会兵分两路,一路攻打雁门关,一路绕过雁门关,从北境的 “龙门关” 偷袭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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