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的庭院被血月染成一片暗红,连廊下的灯笼都透着诡异的光晕。沈清婉将那枚从玄冰弹上取下的 “墨” 字铁片放在案上,指尖能清晰摸到上面冰冷的纹路 —— 这与之前从玄冰兽铁环上拓下的字迹一模一样,显然出自同一批工匠之手。她抬头看向窗外,血月已升至半空,暗红色的光洒在地面,像极了即将流淌的鲜血。
我窝在她怀里,小爪子紧紧攥着她的衣襟,鼻尖萦绕着铁片上淡淡的冰雪寒气。话本里曾详细记载,墨先生的 “控魂术” 并非依靠咒语,而是通过 “血月之力” 与 “控魂香” 配合 —— 血月之夜,只要点燃控魂香,再吹奏特定的银哨旋律,就能让吸入香气的百姓失去理智,变成只懂杀戮的傀儡。更可怕的是,这种傀儡会攻击身边未被控制的人,且不知疼痛,只有毁掉藏在香源处的 “控魂核心”,才能解除控制。
【娘亲,墨先生用控魂香和银哨!傀儡靠控魂核心控制!】沈清婉眼神骤变,猛地起身走到案前,铺开京城舆图,手指在皇宫、天坛、城隍庙等百姓聚集处重重圈画:“这些地方最可能被投放控魂香!必须立刻派人去搜查,毁掉控魂核心!”
她连夜让人传信给禁军统领和京城府尹,让其派兵封锁重点区域,逐一排查可疑香源。可命令刚传达下去,就有护卫匆匆来报 —— 城东的城隍庙已经出现傀儡!百姓们双眼赤红,手持棍棒互相攻击,现场一片混乱,且有蔓延之势。
“已经晚了……” 沈清婉心口一紧,【娘亲,城隍庙的控魂核心在香炉里!快让人毁掉香炉!】她立刻对李猛说:“带精锐护卫去城隍庙,毁掉香炉里的控魂核心!记住,一定要捂住口鼻,别吸入控魂香!”
李猛领命,带着护卫策马赶往城隍庙。沈清婉抱着我站在门口,耳边仿佛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惨叫,心都揪成了一团。约莫半个时辰后,李猛浑身是血地回来了,身上还沾着不少香灰:“夫人,幸不辱命!控魂核心果然在香炉里,是一枚刻着‘墨’字的铜丸,毁掉后,傀儡们就恢复了理智。只是…… 还有不少百姓被抓伤咬伤,恐会感染寒毒。”
沈清婉松了口气,让人立刻将受伤百姓送往太医院,又让人在城隍庙周边喷洒石灰水,驱散残留的控魂香。可没过多久,又有坏消息传来 —— 皇宫和天坛同时发现控魂香,傀儡数量越来越多,禁军已难以控制局面。
“墨先生是想让傀儡遍布京城,趁乱夺取灵珠!” 沈清婉快步走向地室入口,看着伪装成假山的机关,心里满是焦虑。她让人在地室周围再加派三十名护卫,又让人将灵珠从地室转移到更隐蔽的 “暗阁”—— 暗阁位于书房书架后的夹层,只有转动《论语》下册才能打开,且入口处设有 “毒针陷阱”,只要有人强行闯入,就会触发机关。
就在这时,院墙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北境的信使冲破夜色,浑身是血地滚下马来,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封染血的密信:“夫人!不好了!林将军…… 林将军的寒毒突然恶化,右腿已经开始发黑!太医院说,若今夜找不到西域火莲,就…… 就只能截肢保命!”
“截肢……” 沈清婉接过密信的手不住颤抖,信纸被林靖远的血迹染透,上面的字迹潦草而虚弱:“清婉,勿念。若寒毒难治,截肢无妨,只求守住京城,护住念安……” 她再也忍不住,眼泪滴落在密信上,晕开了暗红的血迹:“念安,你父亲要是没了腿,咱们该怎么办?”
我在她怀里蹭了蹭,小爪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 话本里曾提过,京城西郊的 “药王谷” 里,藏着一株千年西域火莲,是前朝药农特意培育的,只是谷中布满 “毒瘴”,寻常人根本无法进入。更重要的是,谷中还住着一位隐世的 “药王”,据说掌握着解寒毒的秘方。
【娘亲,西郊药王谷有千年火莲!还有药王能解寒毒!】沈清婉猛地抬头,眼里重新燃起希望:“药王谷?我怎么从没听过这个地方!” 她立刻让人去查京城的旧档案,果然在太医院的尘封卷宗里找到记载 —— 药王谷位于 “雾山” 深处,因常年被毒瘴笼罩,鲜少有人知晓,谷中的药王曾是前朝太医院院正,因不满朝廷争斗,隐居于此。
沈清婉立刻让李猛挑选十名精通防毒的护卫,带着防毒面具和绳索,赶往药王谷。护卫们在雾山深处摸索了整整一个时辰,终于在毒瘴最浓处找到了药王谷的入口。谷口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 “非医者勿入” 四个大字,周围还散落着几具试图闯入者的白骨。
“小心毒瘴!” 护卫队长拿出防毒面具,带着人小心翼翼地走进谷中。谷内草木茂盛,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药味,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终于看到一间茅草屋,屋前坐着一位白发老者,正是药王。
“你们是墨先生的人?” 药王睁开眼睛,眼神锐利如刀。护卫队长连忙解释:“老神仙,我们是镇国公府的人,北境林将军中了玄冰兽的寒毒,急需西域火莲和解药,还请老神仙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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