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的秋夜总裹着一层化不开的凉意。沈清婉将那枚刻着 “月” 字的银哨放在烛火下,银质的哨身泛着冷光,哨口残留的黑色粉末经护卫辨认,竟是 “迷魂香” 的原料。她指尖轻轻摩挲着哨身的纹路,眉头拧成死结:“这银哨与寒潭边捡到的一模一样,说明墨先生的侍卫早就分成小队,潜伏在京城各处。他们用哨声传递信号,怕是在暗中布局,等着三年后的秋猎。”
我窝在她怀里,小爪子紧紧攥着她的衣襟,鼻尖萦绕着银哨上淡淡的药味。话本里曾详细记载,墨先生的 “月字号” 侍卫共有十二人,每人持有一枚刻字银哨,不仅能传递信号,还能吹出特定旋律,唤醒藏在京城各处的 “傀儡兵”。之前被控制的几百个傀儡兵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主力藏在京城东郊的 “废弃矿洞” 里,由其中一个 “月字号” 侍卫看守,而唤醒他们的旋律,就藏在银哨的音阶里。
【娘亲,有十二个月字号侍卫!东郊矿洞有傀儡兵主力!银哨能唤醒他们!】沈清婉眼神骤变,猛地起身走到案前,铺开京城舆图,手指在东郊废弃矿洞的位置反复圈画:“难怪之前清理傀儡兵时总觉得不对劲,原来主力藏在这里!矿洞地势隐蔽,又能直通京城地下,若是被唤醒,后果不堪设想。”
她立刻让人传信给李猛 —— 虽仍在养伤,但李猛熟悉墨先生侍卫的习性,由他统筹追查最合适。李猛接信后,让人抬着担架,在书房里搭建了临时指挥点,对着舆图部署任务:“派两队护卫,一队查遍京城的‘月’字标记地点,另一队去东郊矿洞探查,务必找到傀儡兵主力的位置!”
护卫们领命而去,沈清婉则抱着我,留在书房里整理线索。她从袖中取出林靖远昨日传回的北境密信,上面写着 “雪山部落已同意结盟,玄铁矿将按月运送至中原”,可信末却沾着一点暗红色污渍,经查验竟是 “血竭”—— 与墨先生纸条上的粉末一致。我在她怀里蹭了蹭,小爪子指向密信边缘的 “雪山” 二字,话本里曾提过,雪山部落的首领有个弟弟,早年被墨先生所救,一直暗中为墨先生传递消息,这次结盟恐怕是个陷阱。
【娘亲,雪山部落有内鬼!是首领的弟弟!他跟墨先生勾结!】沈清婉脸色一沉,立刻让人去查雪山部落首领弟弟的消息。很快,护卫传回密报 —— 首领弟弟 “雪山烈” 近期频繁与北境狼族密营联系,还在玄铁矿里掺了 “脆铁石”,这种矿石看似与玄铁无异,制成盾牌后只要受外力撞击,就会碎裂,根本无法抵挡穿甲箭。
“好一个偷梁换柱!” 沈清婉气得拍了案,“若不是念安提醒,咱们用这些掺了脆铁石的玄铁盾,北境的军队迟早会栽在穿甲箭下!” 她立刻让人快马加鞭赶往北境,给林靖远送密信,又让人在京城周边排查已运来的玄铁矿,将掺了脆铁石的矿石全部挑出销毁。
送信的护卫刚出发,天就亮了。东郊矿洞的探查队传回消息 —— 矿洞深处确实藏着两千多个傀儡兵,都处于沉睡状态,由一个 “月字号” 侍卫看守,侍卫手里拿着一枚银哨,正按固定时辰吹奏,防止傀儡兵提前苏醒。更可怕的是,矿洞墙壁上刻满了 “秋猎” 二字,旁边还画着皇宫的布防图,显然是想让傀儡兵在秋猎时突袭皇宫。
“两千个傀儡兵……” 沈清婉倒吸一口凉气,【娘亲,用之前的布条堵他们耳朵!再销毁银哨!】她立刻对李猛说:“让探查队准备足够的布条,趁侍卫吹奏间隙,堵住傀儡兵的耳朵,再夺取银哨,绝不能让他们被唤醒!”
李猛领命,让人给探查队送去大量布条和绳索。当天深夜,探查队趁着 “月字号” 侍卫休息的间隙,悄悄潜入矿洞。他们动作轻盈,用布条逐一捂住傀儡兵的耳朵,又趁侍卫不备,将其制服,夺下银哨。可就在清理矿洞时,护卫们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 矿洞深处有一条密道,直通京城地下的 “水脉”,而水脉里藏着大量的 “毒囊”,一旦破裂,就能污染京城的水源,让百姓中毒。
“墨先生真是歹毒!” 李猛躺在担架上,气得浑身发抖,“他不仅想用地傀儡兵突袭皇宫,还想污染水源,让京城陷入混乱!” 沈清婉让人立刻销毁毒囊,又派人守住密道入口,防止墨先生的人再次利用水脉作恶。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表面恢复平静,暗地里却暗流涌动。李猛带着人,陆续抓获了三个 “月字号” 侍卫,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京城各处傀儡兵据点的地图;沈清婉则忙着与太医院合作,研制能解 “水脉之毒” 的解药,还让人在京城的水井里投放预防的草药。我躺在摇篮里,偶尔提醒他们遗漏的据点,日子过得格外紧张。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沈清婉抱着我坐在院子里,看着护卫们将新运来的玄铁矿搬进库房,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 经查验,这批玄铁矿没有掺脆铁石,能顺利制作玄铁盾。可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北境的信使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染血的密信:“夫人!不好了!雪山部落突然反水!首领弟弟雪山烈带着狼族,偷袭了咱们的玄铁矿运输队,林将军为了保护玄铁矿,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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