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的宫宴余温尚未散尽,镇国公府的书房却被一股寒意笼罩。林靖远将天牢传来的纸条平铺在案上,“棋子已弃,三年之期,我自会来取江山” 这十二字用墨笔写就,笔锋沉稳如渊,与之前预言残页上的字迹截然不同,却透着同样的野心。烛火跳动间,他指尖摩挲着纸条边缘,突然注意到角落沾着一点褐色粉末 —— 这是西域 “苦艾粉”,只有常年在沙漠中活动的人才会携带。
“墨先生去过西域。” 林靖远的声音带着冷意,将纸条凑到鼻尖轻嗅,“而且他与前朝旧部的联系,恐怕比咱们想的更深。” 沈清婉抱着我坐在一旁,指尖轻轻按在我的襁褓上,目光落在案上的《西域舆图》:“夫君,你说他会不会去西域寻找前朝遗留的隐秘军队?毕竟皇室兵符需要军队配合才能发挥作用。” 我窝在她怀里,小爪子紧紧攥着她的衣襟,鼻尖萦绕着那缕苦艾粉的气息 —— 话本里曾详细记载,前朝隐秘军队 “墨甲军” 的驻地在西域 “黑石山”,而通往黑石山的地图,藏在京城西郊的 “静安寺” 里,寺中主持是前朝太傅的旧部。
【娘亲,墨甲军在黑石山!地图在静安寺!主持是太傅旧部!】沈清婉眼神骤变,连忙将我的话转达给林靖远。林靖远猛地起身,佩剑撞在剑鞘上发出清脆的 “铮鸣”:“难怪查遍京城都没线索!静安寺看似普通,竟藏着这么重要的秘密!李猛!” 他高声喊着护卫队长的名字,李猛立刻从外面进来,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夜露:“国公爷,有何吩咐?”
“你带一队心腹,伪装成香客去静安寺探查!重点查主持的禅房,还有寺里的藏经阁 —— 地图极有可能藏在佛经夹层里!” 林靖远指着舆图上的静安寺位置,“切记别暴露身份,若发现异常,先不要打草惊蛇,立刻回报!” 李猛领命而去,临走前特意取了两盒供品,装作虔诚香客的模样,消失在夜色中。书房里只剩下烛火噼啪作响,衬得气氛愈发凝重。
沈清婉抱着我走到案前,看着舆图上标记的黑石山,轻声说:“墨甲军是前朝最精锐的军队,当年先帝推翻前朝时,他们因驻守西域幸免于难。若是墨先生真的找到他们,再拿到皇室兵符,后果不堪设想。” 林靖远点头,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泛黄的《前朝军制考》,里面记载着墨甲军的编制:“你看这里,墨甲军有三万兵力,个个身披玄铁甲,善用弩箭和火药,寻常军队根本不是对手。咱们必须在墨先生找到他们之前,拿到地图,毁掉黑石山的入口!”
接下来的三日,京城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暗流涌动。李猛每日都传回静安寺的消息 —— 主持 “了尘” 和尚每日除了念经,就是在后院打坐,禅房里只有一尊佛像和几排佛经,看似毫无异常;但护卫们发现,了尘每晚都会独自去藏经阁,停留一个时辰才离开,而且藏经阁的窗户总是从里面锁死,透着诡异。
“肯定有问题。” 林靖远看着传回的密报,手指在案上轻轻敲击,“寻常和尚哪会每晚去藏经阁?说不定里面有密道,通往藏地图的地方。” 沈清婉抱着我坐在一旁,突然想起话本里的细节 —— 静安寺的藏经阁有个 “机关书架”,只要转动第三排最右边的《金刚经》,就能打开通往地下室的密道,地图就藏在地下室的暗格里。【娘亲,藏经阁有机关书架!转第三排《金刚经》能开密道!】
林靖远眼睛一亮,立刻让人给李猛传信,让他今夜务必找到机关书架,取出地图。当天深夜,李猛按照指示,趁着月色潜入藏经阁,在第三排找到那本《金刚经》。他深吸一口气,轻轻转动经书 —— 只听 “咔嗒” 一声,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里面飘出淡淡的霉味。
李猛点燃火把,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地下室不大,中央摆着一个石桌,石桌下的暗格里果然藏着一卷羊皮地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黑石山的位置和通往驻地的密道。他刚要拿起地图,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 是了尘和尚!“施主,放下地图吧。” 了尘手里拿着一把戒刀,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慈悲,“这是前朝遗物,不该落入你们手中。”
李猛握紧腰间的佩剑,警惕地看着他:“了尘和尚,你身为出家人,却帮墨先生藏匿谋反证据,就不怕遭天谴吗?” 了尘冷笑一声:“天谴?当年先帝推翻前朝,杀了多少无辜之人,那才是天谴!我不过是在为先帝赎罪!” 他挥刀冲向李猛,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了尘的武功出乎意料地高强,招招狠辣,李猛渐渐落入下风,只能勉强抵挡。
就在这时,埋伏在外面的护卫们冲了进来,将了尘团团围住。了尘见势不妙,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就要点燃地下室的火药桶:“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们也别想得到!” 李猛反应极快,纵身跃起,一脚踢飞火折子,护卫们立刻冲上去,将了尘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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