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天,坤宁宫方向的浓烟裹着焦糊味飘过来,落在沈清婉的发间。她抱着我缩在残破的城隍庙角落,透过窗棂的破洞,能看到黑衣士兵在街上来回巡查,腰间的弯刀在火光下泛着冷光。我窝在她怀里,小爪子紧紧攥着她的衣襟,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安神香,心里却清明得很 —— 那个假扮皇后娘娘的中年男子说坤宁宫被炸了,可话本里写过,坤宁宫的密室有三道防火门,真正的皇后娘娘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娘亲,坤宁宫密室有防火门!真正的皇后娘娘还活着!那个中年男子在撒谎,他想让咱们放弃寻找!】沈清婉眼神猛地一亮,连忙捂住我的嘴,生怕我的 “咿呀” 声引来巡逻的士兵。她贴着我的耳朵轻声说:“娘知道了,咱们悄悄去坤宁宫,找到皇后娘娘,才能知道皇上和太子的下落。”
城隍庙外传来士兵的脚步声,沈清婉抱着我钻进供桌下的暗格 —— 这是之前林靖远为了应对突发情况,特意在京城各处布置的藏身点。暗格里空间狭小,弥漫着灰尘味,我能清晰感受到沈清婉的心跳,还有她刻意放缓的呼吸。士兵的脚步声在庙内停留了片刻,又渐渐远去,沈清婉才敢抱着我钻出来,借着夜色的掩护,往坤宁宫方向摸去。
街道上一片狼藉,散落着兵器残骸和破损的灯笼,偶尔能看到倒在地上的百姓尸体,让人心里发颤。沈清婉抱着我,尽量贴着墙根走,避开巡逻的士兵。走到坤宁宫附近时,她突然停住脚步 —— 宫门外守着十几个黑衣士兵,手里拿着弓箭,显然是严防有人进出。
【娘亲,侧门有密道!从假山后面的石缝进去,能直通密室!】我在心里急声提醒。沈清婉立刻绕到坤宁宫侧门,果然看到一座假山,石缝里隐约能看到阶梯的痕迹。她抱着我,小心翼翼地钻进石缝,里面漆黑一片,只能靠手摸索着前进。阶梯湿滑,她好几次差点摔倒,却始终把我护得紧紧的,不让我受一点磕碰。
走了约莫百来步,前方突然透出微弱的光亮。沈清婉加快脚步,转过拐角,看到一扇厚重的铁门,门缝里漏出烛光。她轻轻推了推铁门,发现门没锁,显然是有人特意留的。推门进去,是一间不大的密室,正中央的椅子上,绑着一个穿着皇后服饰的女子 —— 正是真正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沈清婉轻声喊着,快步走过去。皇后娘娘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看到沈清婉,眼里立刻露出希望的光芒:“林夫人,你终于来了!快,帮我解开绳子!” 沈清婉连忙解开绑在皇后娘娘身上的绳子,皇后娘娘揉着发麻的手腕,声音带着哭腔:“那个假扮我的人,是周家的旧部周奎!他当年逃过了抄家,一直藏在北狄,还拉拢了不少旧部,想借着靖王的名义颠覆朝廷!皇上和太子被他关在御书房的密室里,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在沈清婉怀里,小爪子轻轻指向皇后娘娘的袖口 —— 她的袖口沾着一点黑色的粉末,是 “迷魂散” 的痕迹!【娘亲,皇后娘娘袖口有迷魂散!她刚才被周奎喂了药,现在可能还没清醒,别完全相信她!】沈清婉眼神一凛,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对皇后娘娘说:“皇后娘娘,您先歇歇,咱们从长计议。御书房的密室在哪里?周奎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对皇上和太子动手?”
皇后娘娘愣了愣,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说:“御书房的密室在龙椅后面,周奎说天亮后就会杀了皇上和太子,立我为‘傀儡皇帝’!咱们得赶紧去救他们!” 沈清婉点了点头,心里却满是疑惑 —— 皇后娘娘的语气太过急切,而且她刚被解开绳子,手腕还在发抖,却一点也没提自己被关押时的细节,这实在不合常理。
就在这时,密室的铁门突然 “哐当” 一声关上,周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林夫人,别来无恙啊!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救皇后,省得我再费功夫找你!” 沈清婉脸色骤变,抱着我挡在皇后娘娘面前:“周奎,你想干什么?”
铁门被推开,周奎带着十几个黑衣士兵走进来,手里拿着弯刀,脸上满是狞笑:“我想干什么?当然是想让你和皇后一起,成为我的‘战利品’!只要杀了你们,林靖远就会方寸大乱,京城就是我的了!” 皇后娘娘躲在沈清婉身后,身体不停地发抖,看起来格外害怕。
【娘亲,皇后娘娘在装怕!她的手在偷偷摸腰间的匕首!她和周奎是一伙的!】我在心里大喊。沈清婉猛地回头,果然看到皇后娘娘的手正往腰间摸去,那里藏着一把小巧的匕首!“皇后娘娘,你……” 沈清婉的话还没说完,皇后娘娘就突然拔出匕首,刺向沈清婉的胸口!
沈清婉反应极快,侧身避开,匕首刺在了旁边的柱子上。皇后娘娘见没刺中,脸色骤变,对着周奎大喊:“还愣着干什么?快杀了她们!” 周奎立刻挥了挥手,黑衣士兵们冲了上来,沈清婉抱着我,只能靠躲避拖延时间,心里满是绝望 —— 她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真的和周奎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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