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店小二: 他们拥有地利,对客栈结构了如指掌,具备制造外墙攀爬和可能利用密道(如果存在)的条件。动机方面,或许与赵德崇这类兵痞过往有旧怨,或为财害命?但缺乏直接证据。值得注意的是,老板娘从一开始就极力将事件导向“闹鬼”,试图息事宁人,这种态度是出于对生意影响的担忧,还是为了掩盖真相?店小二关于“白影入井”的证词,是随口附和的谎言,还是有意引导?需要进一步观察。
清虚道姑师徒: 二人看似超然物外,但过于平静的反应,在这种诡异命案环境下,反而显得有些异常。慧心小道士对张绥之表现出不同寻常的亲近,是少女怀春,还是受人指使有意接近、探听消息?张绥之暗中观察良久,觉得清虚眼神澄澈,气质纯净,不似大奸大恶之徒;慧心更是天真烂漫,情绪都写在脸上,作伪的可能性较低。且出家人,杀人动机难以寻觅。暂时排除。
李云舟: 一个落魄书生,胆小怯懦,看似最无可能。但他坚决不让检查的布包,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仅仅是母亲遗物和圣贤书吗?他出现在这荒僻客栈,真的只是巧合?需要留意。
一番排查下来,表面上的线索似乎都断了。每个嫌疑人都有疑点,但都缺乏一锤定音的证据。当张绥之将初步排除徒锋的推理告知县尉时,县尉却表示了不同的看法。
“张公子,你的分析虽有道理,但破案讲究证据!”县尉指着记录案卷上的“玉佩”二字,坚持道,“这玉佩是铁证!苏小姐的证词,毕竟是私人关系,可信度有待商榷。本官认为,徒锋的嫌疑最大!动机、物证俱全!至于作案手法复杂?或许他正是想利用这种复杂来混淆视听,摆脱嫌疑!”
无论张绥之如何解释行为逻辑上的不合理,县尉更相信眼前看得见的“硬证据”。为了稳妥起见,县尉下令加强对徒锋的看管,虽未正式收监,但等同于软禁在房内,不得随意出入。
这一决定,在客栈内引起了新的波澜。
苏小姐得知后,情绪激动,径直找到县尉据理力争,她脸颊绯红,言辞恳切甚至带着几分哽咽:“大人!徒锋侠士绝非歹人!昨夜他整夜守护,寸步未离,小女子可以性命担保!他若真是凶手,何必多此一举保护于我?那玉佩定是被人盗去栽赃陷害!请大人明察!”她的反应,已然超出了普通被救者的感激,明显流露出对徒锋的特殊情感和信任。
而客栈内的其他客人,则更加人心惶惶。流言蜚语开始蔓延:
“看来真是那个冷面剑客干的!”
“我就说嘛,带着剑的,能是什么好人?”
“也不一定啊,不是说闹鬼吗?赵军爷死状和几十年前一样啊!”
“县尉都抓人了,还能有假?”
恐惧和猜疑如同瘟疫般扩散,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大多数人宁愿相信是“厉鬼索命”或者徒锋杀人,因为这两种解释似乎更“简单”,更能给他们一种(虚假的)掌控感。
张绥之感到肩上的压力骤然增大。县尉的不完全信任,舆论的导向,以及看似陷入僵局的调查,都让他步履维艰。但他内心深处的信念却愈发坚定:真相绝非如此简单!凶手就隐藏在这些看似普通的面孔之下,正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或许还在暗中得意。
他回到房间,花翎和阿依朵立刻围了上来,关切地看着他紧锁的眉头。
“绥之哥哥,怎么样?”花翎小声问。
张绥之摇了摇头,沉声道:“情况不乐观。县尉更相信表面证据,徒锋兄被软禁了。其他人……似乎都有嫌疑,但又都缺乏关键证据。”
阿依朵撅起嘴:“那个县尉真笨!明明绥之哥哥你说的才有道理!”
花翎则握紧了小拳头:“绥之哥哥,别灰心!我们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真凶!”
看着二女毫无保留的支持,张绥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和力量。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着窗外雨后初霁、却依旧阴沉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答案,一定就在这座客栈里,就在这些人之中。凶手精心布置的迷局,看似完美,但只要是人作案,就必定会留下痕迹。他需要更耐心,更细致,找到那个被忽略的、微小的破绽。
迷雾依旧重重,但猎手的目光,已经变得更加锐利。真正的较量,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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