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寨子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给木屋和山峦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寨子里炊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暂时驱散了命案带来的阴霾。张绥之三人避开人群,悄悄回到了张绥之的住处。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张绥之脸上的轻松神色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猎人般的专注。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里面是几株连根带土、枝叶上布满细小尖刺的暗绿色植物,正是从红土坡火把果丛边缘特意采集回来的火把草。
“花翎,阿依朵,”张绥之将布包递给她们,压低声音,神色严肃,“我需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今晚,想办法让这几株草上的汁液或者尖刺,再接触到木景云,让他身上过敏的症状,加重一些。”
花翎和阿依朵接过布包,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困惑不解的神情。阿依朵忍不住问道:“绥之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做啊?那木景云虽然有点讨厌,但我们这样捉弄他……万一被他发现了,岂不是更麻烦?”
花翎也嘟着嘴:“是啊,我们现在不是应该集中精力查案吗?干嘛要去惹他?”
张绥之看着二女纯真而疑惑的眼神,心中闪过一丝歉意,但他知道,有些谋划暂时还不能对她们明说。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花翎和阿依朵那健康小麦色的、带着弹性的脸蛋,脸上露出一种神秘兮兮的笑容,低声道:“好妹妹,你们信不信绥之哥哥?”
二女被他亲昵的动作和温柔的语气弄得脸一红,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信我就好。”张绥之收敛笑容,正色道,“这件事,关乎能否揭开木德隆死亡的真相,甚至可能关系到阿诗玛姐姐和整个火把寨的安危。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全部原因,但请你们相信我,这样做绝非单纯的捉弄,而是破案的关键一步。你们只需要按我说的做,而且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能做到吗?”
见张绥之说得如此郑重,眼神清澈而坚定,花翎和阿依朵心中的疑虑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信任和委以重任的激动与责任感。二女用力点头,异口同声地保证:“能!绥之哥哥,我们一定办好!”
“好!”张绥之赞许地点点头,“记住,安全第一,千万不要被他或者他的护卫发现。事成之后,立刻回来,不要停留。”
计议已定,花翎和阿依朵立刻行动起来。她们回到自己的住处,换下了白日里穿的普通布裙,换上了部落少女在劳作或进行某些特殊活动时才会穿的装束——仅以小块兽皮围住胸臀,露出大片光滑紧致的蜜色肌肤,赤着双足,手腕和脚踝上戴着叮当作响的银饰。这样的打扮,让她们看起来更加野性、灵动,如同山林间矫健的母豹,也更便于在夜色中隐蔽行动。
夜幕彻底笼罩了火把寨。除了寨子中央议事厅和几处重要岗哨还亮着灯火,大部分区域都陷入了黑暗与寂静之中。木景云作为木府特使,被安排在寨中条件最好的一处独立院落,有专门的护卫把守。
两道纤细灵巧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精灵,悄无声息地潜行到了木景云院落的附近。花翎和阿依朵借着墙角的阴影和灌木丛的掩护,仔细观察着院门口的守卫。两名护卫抱着刀,靠在门框上,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阿依朵对花翎使了个眼色,指了指院落侧面的一处矮墙。花翎会意,两人如同狸猫般弓起身子,赤足踏在松软的土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迅速移动到了矮墙下。这处矮墙年久失修,墙头爬满了藤蔓。阿依朵蹲下身子,双手交叠垫在膝上,花翎后退几步,一个轻盈的助跑,脚尖在阿依朵手心一点,借力向上跃起,双手抓住墙头藤蔓,腰肢一拧,便悄无声息地翻了过去。紧接着,阿依朵也以同样敏捷的身手翻了进去。
院内比外面更加安静,只有主屋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隐约能听到木景云在里面烦躁地踱步和抓挠皮肤的声音。花翎和阿依朵屏住呼吸,沿着墙根的阴影,小心翼翼地靠近主屋。她们的目标,是挂在屋檐下晾晒的几件木景云的换洗衣物——尤其是贴身的里衣。
机会来了!一阵夜风吹过,院中的树木沙沙作响,掩盖了细微的动静。主屋内的木景云似乎因为瘙痒难耐,骂骂咧咧地推开后窗透气。就在这短暂的间隙,花翎如同鬼魅般闪到晾衣竿下,阿依朵则在远处警惕地望风。花翎迅速从怀中掏出那几株火把草,用一块小石头将草叶和尖刺碾出汁液,然后飞快地涂抹在木景云一件白色里衣的领口、袖口等容易接触皮肤的部位。做完这一切,她将残草塞回怀中,对阿依朵打了个手势,两人又如法炮制,沿着原路,神不知鬼不觉地翻出矮墙,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整个行动干净利落,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回到张绥之房间时,两人的心跳才稍稍平复,脸上因为紧张和兴奋而泛着红晕。
“绥之哥哥,办好了!”花翎压低声音,带着完成任务后的得意,“我们把草汁抹在他的贴身衣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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