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角落里,嬴芜听完姬雅带着后怕的叙述,眉头死死拧成了一个结。
“覃松?你确定没看错?”嬴芜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姬雅重重点头,语气肯定:“奴婢不敢胡说!那字迹,奴婢以前在……在夫人旧物里见过覃松写的书信,绝不会认错!就是那种劲儿,看着普通,但笔画拐弯的地方,带着点自以为是的勾连!”
嬴芜得到确认,脸上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深深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无奈和费解。她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仿佛这样就能理解那无法理解的事情。
“我真的……不懂!”她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就那个覃松!要长相没长相,要担当没担当,当年干出那种狼心狗肺的事,他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嬴娡到现在还……”
她的话没说完,但那未尽之语里的鄙夷和痛心,清晰无比。
在嬴芜看来,如今的嬴娡已经足够好了!她撑起了赢家,手握巨大的财富和权势,在地方上声名显赫,受人敬重。不说能呼风唤雨,但比起她们幼时那些捉襟见肘、看人脸色的日子,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拥有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一切——金钱、权力、地位、名誉!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痛苦的事情?”嬴芜喃喃自语,这问题像是在问姬雅,更像是在问那看不透的人心。她无法理解,为何拥有了世俗意义上如此“完美”生活的嬴娡,内心却仿佛永远有一个填不满的黑洞,一点点来自过去的尘埃,就能让她构筑的平静世界轰然倒塌。
这一刻,嬴芜对男人的厌恶和警惕达到了顶峰。
赵乾的冷漠像钝刀子割肉,覃荆云和唐璂的存在是温暖却危险的诱惑,而那个阴魂不散的覃松,更是直接索命的毒药!
她猛地攥紧了拳头,眼神里闪过一丝近乎偏执的坚定,低声对自己,也像在立下一个誓言:
“男人这种东西……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除了添乱、伤人,还能做什么?我这辈子,绝对不要沾染!清清静静一个人过,比什么都强!”
她宁愿终身不嫁,独自撑起自己的一片天,也绝不要像嬴娡这样,被这些情爱纠缠折磨得遍体鳞伤,一次次在深渊边缘徘徊。
嬴芜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像热锅上的蚂蚁。看着内室那死寂的背影,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劝解?她连嬴娡为何会对覃松那种人念念不忘都无法理解,又如何能说出切中要害的宽慰话?
安抚?她在嬴娡的事情上,总显得性子急躁,怕是没说两句,自己先上了火,反而刺激到嬴娡。
她嬴芜这辈子,心思都用在如何经营、如何与人争执、如何护住自家姐妹和产业上,于男女情爱一途,根本是一片空白,甚至因其带来的麻烦而深恶痛绝。如今面对这般棘手的情感创伤,她只觉得手足无措,脑子里一团乱麻。
更让她恐惧的是后果。
“万一……万一我一个不小心,话没说对,真把她给刺激得……想不开了怎么办?”这个念头如同鬼魅,缠得她透不过气。她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更无法想象失去嬴娡的后果。
赢家这一大摊子产业,错综复杂的人情往来,光是想想就让她头皮发麻。她知道自己,打理具体事务尚可,但要像嬴娡那样运筹帷幄、平衡各方,她根本做不到!就连管理后院这些仆役,都已让她时常感到心力交瘁。
指望茗蕙?老七媳妇倒是心细沉稳,可这个时辰了还没回来,想必外面的事务也是千头万绪。
不能再等了!
嬴芜猛地停下脚步,眼神一凛,做出了决定。她一把拉过姬雅,语速极快地低声吩咐:“你看好她,寸步不离!我亲自去把七奶奶找回来!”
她必须亲自去。一来,她实在心焦,待在院里也是干着急;二来,在路上就能和茗蕙商量对策,节省时间。现在,时间就是性命,她们必须争分夺秒,把嬴娡从那个名为“过去”的悬崖边拉回来!
想到这里,嬴芜再也顾不上其他,提起裙摆,几乎是跑着冲出了院子,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渐合的廊道尽头。她要去把那个唯一可能懂得如何处理这种局面、也是她们最坚实依靠的老七媳妇,立刻拽回来!
好的,这是她们在路上紧急商议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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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芜派去报信的小厮脚程极快,在铺子里找到了正与几位老掌柜核对一批紧要货单的茗蕙。小厮也机灵,并未大声喧哗,只凑到茗蕙耳边,低声急语了几句。
茗蕙听完,脸色骤变,手中的账本“啪”地一声掉在桌上也顾不上了。她对几位老掌柜匆匆丢下一句“有急事,诸位稍后再议”,甚至来不及详细解释,便提起裙摆,几乎是跟着那小厮跑出了铺子。
刚出铺门没多远,就撞见了气喘吁吁、满脸焦灼迎面赶来的嬴芜。
“老七媳妇!”嬴芜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声音都带着颤,“八妹她……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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