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资本净化运动的真相》这篇文章,没了。
没有预警,没有协商,在三大主流财经平台的页面上,那篇已经点燃了半个舆论圈的檄文,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凭空抹去,只留下一行冰冷的灰色小字:“因内容涉及未审结案件,应相关要求下架。”
杜骁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出一片残影,一行行代码如瀑布般滚过屏幕。
愤怒已经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猎犬嗅到血腥味后的极致专注。
十分钟后,结果出来了。
删除指令并非来自平台自身,而是通过一个国家级媒体监管机构的加密接口直接下达。
这本是用于处理重大违规内容的雷霆手段,此刻却被用来扼杀一篇财经分析。
更让他瞳孔紧缩的是,当他用尽手段层层穿透后,那个发出指令的最终操作IP,竟赫然指向一台位于境外的超级服务器。
一场悄无声息的完美嫁祸。
“想让我闭嘴?”杜骁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启动了早就准备好的备用传播链。
他将那些最核心、最无法辩驳的证据,切割成数十个独立的加密数据包,如同蒲公英的种子,瞬间撒向了庞大的去中心化社交网络。
每一个数据包的封面上,都烙印着同一句话,用最醒目的红色字体——
“他们越怕,就越真。”
数字战场的硝烟刚刚燃起,金融领域的绞索便已悄然收紧。
周启明是在一次例行审计中发现那致命的异常。
棱镜工坊旗下两家负责核心业务流转的子公司账户,一夜之间被系统内部标记为“高风险交易主体”。
紧接着,三家长期合作的银行几乎在同一时间,单方面终止了结算通道。
诡异的是,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正式公函。
没有红头文件,没有法律文书,只有银行高管打来的私人电话,用一种带着歉意却不容置喙的口吻,传达着所谓的“内部风控建议”。
这根本不是风控,这是在用规则之外的潜规则,精准地切断棱镜工坊的金融血脉。
周启明面沉如水,立刻调取了央行系统近三个月的公开备案记录,结果证实了他的猜想——官方记录里,根本不存在针对棱镜工坊的任何警示或调查。
有人在用一只看不见的手,绕开了所有制度,直接向金融系统的毛细血管里注射毒药。
这只手的力量,大到足以让各大银行宁愿冒着违约的风险,也要无条件地执行它的意志。
深夜,静园。
苏凛接到了杜骁的紧急汇报,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静园外围增设的隐蔽监控捕捉到,林晚病房所在的独立楼层,昨夜有两名不明身份的人员在非探视时间进出。
他们避开了所有常规路线,而当杜骁尝试调取内部安保记录时,发现那一夜整整三个小时的视频数据,都被彻底清空了。
苏凛的心猛地一沉,他立刻拨通了林昭然的私人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与恐慌。
“苏先生……姐姐她……她今天的情况很不好。”林昭然的声音在发颤,“她早上醒来,看着我,反复问我,‘你是谁’,‘我是谁’……就像、就像一张被擦干净的白纸。”
我是谁。
这三个字如同一根钢针,狠狠刺入苏凛的耳膜。
他的瞳孔骤然缩成了一个危险的针尖。
对方的手段比他想象的更加狠毒、更加彻底。
他们不是在恐吓证人,也不是在囚禁证人。
他们正在从物理和精神上,彻底抹除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真相”的关键证人。
“我明白了。”苏凛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昭然,照顾好她,剩下的交给我。”
挂断电话,他没有丝毫迟疑,立即向杜骁下达了指令:“启动B计划。将所有备份的原始视频证据,立刻同步至瑞士国际公证处的云端服务器。设定‘死手系统’,若七十二小时内没有收到我的手动解锁指令,所有文件将自动解压,并以最高优先级,同时推送给全球五大通讯社的特稿部。”
这是一道最后的保险,也是一场豪赌。
他将自己的命,和对手的忌惮,一起放在了天平上。
凌晨一点,棱镜工坊地下数据中心的冷气吹得人皮肤发紧。
肖玦如同一个幽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苏凛身后。
他没有空手而来,手中拿着一份薄薄的、散发着油墨香的纸质文件。
“星曜的法务部,花了点代价,从税务稽查系统的一个朋友那里截获的情报。”肖玦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将文件递给苏凛,“一家注册在马耳他的离岸公司,最近以‘文化输出项目补偿金’的名义,向国内六家主流媒体支付了总额近九位数的巨额费用。巧的是,其中三家,正是昨天刚刚转载过池砚那篇文章,今天又带头下架的平台。”
苏凛接过文件,纸张的触感冰冷。
他翻到最后一页,在支付授权方的签名栏上,看到了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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