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云兽主再度询问道。
“大部分都已经控制住了，只是有一些还在顽强抵抗的，还得多费些时间。”
裴锦回答。
在雾兽之潮发动之后，擎云兽主除了调遣雾兽们，还将雾域中的大量隐雾者们，直接抓来。
通常来说，隐雾者们虽然生活在雾域，与雾域外的人，已经彻底切割，但是他们毕竟还是人类，除了像裴锦这般和雾兽有着合作的，其余的隐雾者们，只是猎杀雾兽获取雾丹，并不和雾兽同行。
长久以来，隐雾者们和雾兽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涉。
但是，擎云兽主看中了这些人的人族身份，让裴锦对其实现控制，在服用特制秘药将他们控制之后，在关键时刻，能给人族武者，发挥意想不到的杀伤作用。
比如，能让其潜伏到人族武道世界，打探情报，甚至是刺杀阻击雾兽之潮的关键人物。
“做的不错。”
擎云兽主的声音，似乎很满意：“将他们彻底控制之后，你便按照我的指令，给他们安排任务。”
“我知道了。”
裴锦低头应声。
“对了，最近各大宗门的核心弟子，有很多已经参战了。这其中，有不少特殊体质的武者。”
擎云兽主的话，让裴锦心头一颤。
当时答应和雾兽合作，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裴锦要从这次雾兽之潮中，获得三十个拥有特殊体质的武者，用他们来作为自己炼制跃虚秘药的原材料。
“雾兽们已经生擒了数名特殊体质武者，送到了雾猿的那里，这两日，它应该会给你送过去。”
擎云兽主的话，又让裴锦的精神一震。
“多谢擎云兽主！”
裴锦连忙道谢。
如今自己已经是虚境第四段的强者，若是再将跃虚秘药炼制出来，那么自己将会成为虚境之上的顶级强者。
“裴锦。”
擎云兽主停顿了一下，然后道：“你是想炼制突破虚境的秘药吧？”
擎云兽主的一句话，让原本还十分兴奋的裴锦，身体忽然一僵。
他根本没想到，擎云兽主竟然清晰自己的想法。
炼制跃虚秘药，这个秘密，自己从未向外界吐露过。
哪怕当时在海依派的时候，自己暗杀特殊体质武者的事情被外界知晓，他们也只是以为自己在炼制某种禁制秘药，并不知晓他想要炼制的，其实是能够打破虚境桎梏的秘药。
“我……”
裴锦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否要承认。
“其实你想跨越虚境的思路，只对了一半。”
擎云兽主的声音再度传来。
“什么？”
裴锦瞪大眼睛。
擎云兽主的话，再度让他感到意外和震惊。
“虚境之上，不是那么容易到达的。”
擎云兽主道：“仅凭借你想炼制的秘药，是肯定做不到的。一千三百前，也有人有过和你类似的想法。无一例外，他们都失败了。”
“这……”
裴锦像是遭受了当头一棒。
擎云兽主明显已经洞悉了自己的全部想法，但是它却否定了自己的思路。
“不过你放心，等你的特殊秘药炼制出来之后……我会帮你的。”
擎云兽主再度给了裴锦希望：“只有特殊的秘药助你突破还不够，还得需要一些其他的手段，我可以帮到你。”
“擎云兽主……”
此时的裴锦，内心极度波澜。
看着头顶的那片黑云，裴锦的嘴唇都有些哆嗦。
他其实并不确定擎云兽主说的话，是真是假，但他本能地还是选择了相信。
也是因此，裴锦才意识到，这个雾域内最强的雾兽之主，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恐怖和强大。
自己低估了擎云兽主，也低估了雾域。
“去吧。”
擎云兽主的声音，从黑云中传出来。
“是……”
裴锦对着擎云兽主重重一礼，随后便颤颤巍巍地离去了。
“虚境之上……”
擎云兽主独自一人的声音，在山体空洞内回荡。
忽然，黑云之上，空间被割裂，一个漆黑的空间接口出现，此处世界，似乎与其他的地方，发生了连接。
一团奇异的暗色，从那空间接口出来，灌注到了擎云兽主所在的黑云之上。
“快了……”
黑云一阵沸腾，随后归于平静。
紧接着，空间接口消失了。
“雾世界……来了……”
……
六天之后。
在极速飞行之下，徐贺来到了柏凌山脉。
“果然……此处的黑雾，浓郁无比且剧烈翻腾……仅仅是凭借目力，我甚至可以看到有些雾兽，从黑雾内游离而出……”
徐贺身处虚空，往远处眺望。
他能感觉到黑雾之内，有强大的雾兽，在潜藏着。
它们在积聚着实力，等待着爆发。
雾兽之潮的袭击，雾域的扩散，并不是按照稳定的速度持续进行的，而是在爆发式的蔓延攻掠之后，有一个间隔期，让更多的雾兽，从更内的区域赶来，再度积蓄下一次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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