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喉咙动了动：“你到底是什么人？”
姜昭看了他一眼：“昨天还是通敌嫌疑犯，今天就能一枪打穿十层钢板。你说我是什么人？”
远处靶场传来窃窃私语。
“那是谁？新来的？”
“别瞎说，她就是刚才放视频的那个姜璃。”
“不是说她被灭口了吗？”
“你看她手里那把枪……枪管在发光。”
“闭嘴！她朝这边看了！”
姜昭没理会那些声音。她走到仓库最高处的钢架平台上，从空间戒指取出一张折叠地图铺在地上。
X-7-05项目部署图。
周维安替换指纹的密室平面图。
昨晚灭口现场的巷道结构。
她用红笔圈出三个交叉点，又标出巡警延误路线和HD-9信号源位置。
“黑狐不会只藏在一个地方。”她低声说，“他至少有三条逃生通道，一条明，两条暗。”
她收起地图，握紧左轮。枪管余温未散，指尖能感觉到金属里残留的灵气脉动。
这时玉简又震了一下。
【检测到高危气息接近，距离800米，移动速度4.2米/秒，携带电磁干扰装置】
姜昭抬头，望向城市深处。
街角有辆黄包车缓缓驶过，车夫低着头，车后座帘子垂着。
她眯眼。
那帘子动了一下。
她抬手，将左轮在掌心转了一圈，枪口垂下，指向地面。
脚步声从楼梯传来。教官爬上平台，喘着气。
“总部刚通知，西区信号源消失了。”
姜昭点头：“正常。它本来就是诱饵。”
“那你还不走？行动组已经出发了！”
“我不去西区。”她盯着那辆远去的黄包车，“我去南码头。黑狐今晚一定会见接头人，而南码头的货轮六点离港。”
教官愣住：“你凭什么确定？”
姜昭抬起左手，灵鞭缠绕手腕，鞭梢轻颤。
“凭这个。”她说，“刚才那三具尸体身上，有海水盐渍。他们是从码头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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