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的凌氏集团,表面依旧是一派繁忙有序的景象,唯有沈知意和凌曜知道,平静之下藏着怎样的暗流。
沈知意刚到法务部,就见刘敏端着一杯热咖啡走进来,笑容格外殷勤:“沈经理,早上看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特意给您冲了杯不加糖的黑咖啡,提提神。”
沈知意接过咖啡,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中却一片清明——刘敏这是在试探她。她淡淡笑了笑,故意揉了揉太阳穴:“是啊,昨晚整理协议到太晚,总觉得有些条款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愁得没睡好。”
这话一出,刘敏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得意,又很快掩饰过去:“二董敲定的协议肯定没问题,沈经理您就是太认真了。对了,张助理刚才还来问过,说二董催着要审核结果呢。”
“我知道了,上午一定给回复。”沈知意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余光瞥见刘敏悄悄拿出手机,似乎在发消息。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转身打开电脑,假装专注地翻看协议,实则在等凌曜的消息。
没过多久,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凌曜发来的加密消息:“张诚今早去了城西,林舟已经派人跟着,仓库周围已布控。”
沈知意松了口气,指尖快速回复:“刘敏在盯我,刚给张诚报信。”
发完消息,她关掉聊天界面,故意拿起协议走到刘敏身边,皱着眉说:“刘姐,你帮我看看这条,违约金比例是不是太低了?万一对方违约,我们损失可就大了。”
刘敏凑过来,眼神闪烁地说:“沈经理,海外合作都这样,灵活度高。再说二董都点头了,我们照做就行,别给自己找麻烦。”
“也是。”沈知意故作犹豫地放下协议,“那我就先按‘无异议’上报?”
“当然啊,这样二董也高兴。”刘敏连忙附和,看着沈知意拿起电话给张诚回消息,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而总裁办公室里,凌曜挂了林舟的电话,脸色沉了下来。林舟传来消息,张诚去城西不仅是勘察仓库,还和一个陌生男人见了面,对方手里拿着一个黑色U盘,两人只说了几分钟就分开,张诚离开后,那个男人直接进了废弃仓库。
“看来那个U盘里,就是所谓的‘行车记录仪片段’。”凌曜手指敲击着桌面,“凌振海倒是会做人,自己不出面,找个替罪羊来交易。”
他拿起内线电话,拨通林舟的分机:“让兄弟们盯紧那个陌生男人,别打草惊蛇。另外,查一下他的身份,看看和凌振海有没有关联。”
“明白,总裁。”
挂了电话,凌曜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张诚的车驶出停车场,眼底寒光乍现。他知道,今晚的仓库之约,凌振海虽然没亲自到场,却一定在暗中观察,只要他们稍有不慎,就会落入圈套。
下午五点,沈知意准时下班。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按照凌曜的安排,去了一家商场,故意在珠宝店和服装店转了转,假装在“凑现金”前给自己买些东西,引着暗中监视的人放松警惕。
果然,她刚走出服装店,就看到一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跟在后面。沈知意不动声色,打车去了约定的城西方向,只是在离仓库还有两公里的地方下了车,换乘了凌曜安排的另一辆车。
晚上七点五十分,沈知意提着装有“现金”的黑色手提箱,站在废弃仓库门口。仓库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盏应急灯闪烁着微弱的光,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风从破损的窗户吹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格外渗人。
“人来了吗?”一个粗哑的声音从仓库深处传来,带着一丝警惕。
沈知意握紧手提箱,强压下心中的紧张,声音尽量平静:“钱我带来了,东西呢?”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沈知意手里的箱子:“打开箱子,我要确认钱是真的。”
沈知意依言打开箱子,里面整齐码放着一沓沓“现金”——其实都是凌曜提前准备好的假钞,只有最上面和最下面是真的。
男人上前翻了翻,确认“现金”没问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晃了晃:“想要这个,就把箱子留下,你可以走了。”
“我要先确认里面的内容。”沈知意往后退了一步,“万一你给我的是假的,我怎么办?”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男人脸色一沉,上前就要抢箱子。
就在这时,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舟带着几个手下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手电筒,光束瞬间照亮了整个仓库:“不许动!”
男人脸色大变,转身就要跑,却被林舟的手下拦住,几下就按倒在地。沈知意松了口气,看着林舟从男人手里夺过U盘,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沈经理,您没事吧?”林舟走上前,恭敬地问。
“我没事。”沈知意摇了摇头,“把他带回去,好好审问,看看他和凌振海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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