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走到门口，没跟许大茂吵，反而扬声对众人说：“各位叔叔大爷、婶子嫂子都在，正好评评理。许大茂说我不孝顺，请问他这个月给我妈买过一两红糖吗？说我藏私房钱，他自己工资全拿去喝酒，家里油盐酱醋哪样不是我用嫁妆钱买的？”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许大茂，声音清亮：“至于他说想评先进，我倒想问问大家，一个偷邻居家鸡、欠着公摊费不还、还总对媳妇动手动脚的人，配当先进吗？”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安静了。二大爷皱着眉瞪许大茂：“许大茂你偷鸡了？我就说秦淮茹家鸡丢了呢！”三大爷扒拉着算盘：“你还欠我五毛三的公摊费，加上利息是六毛一，啥时候还？”
许大茂被问得哑口无言，脸涨成紫茄子，指着娄晓娥说不出话，最后狠狠一跺脚，捂着耳朵跑回屋，“砰”地关上门，再也不敢出声了。
贾张氏见没热闹看了，撇撇嘴要走，被傻柱叫住：“张大妈，你刚才说晓娥不对，合着偷鸡欠债还是对的？”贾张氏哼了一声，灰溜溜地走了。
秦淮茹也想溜，娄晓娥叫住她：“秦嫂子，你家鸡丢了，我这儿正好有张供销社的肉票，能换半斤猪肉，先给孩子补补身子？”她把肉票递过去，“算我借你的，等你家粮票下来了，还我半斤玉米面就行。”
秦淮茹愣了愣，接过肉票，脸有点红：“谢谢你啊晓娥……刚才我没帮你说话……”
“没事。”娄晓娥笑了笑，“谁都有难处，我明白。”
众人散了，傻柱凑过来，挠着头嘿嘿笑：“晓娥你真行，三言两语就把许大茂治得服服帖帖。”他从兜里摸出个白面馒头，“给，刚蒸的，给你妈吃。”
娄晓娥接过来，馒头还热乎着：“谢了傻柱哥。”
傻柱摆摆手跑了，娄晓娥看着手里的馒头，心里暖烘烘的。她转身回屋，刚进门，就看见窗台上放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几颗裹着新糖纸的水果糖，下面压着张纸条，是聋老太太的笔迹：“丫头做得对，别让人欺负了。”
娄晓娥捏着水果糖，糖纸在阳光下闪着光。她忽然觉得，这四合院虽然极品多，但也不是没有温暖。只要她挺直腰杆，谁也别想再让她当冤大头。
傍晚煎药时，娄晓娥看着药罐里翻腾的药汁，忽然想起许大茂那怂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从账册上撕下张纸，写下：“3月25日，许大茂想骗先进名额，被怼，记大过一次。”想了想，又添了句，“奖励自己一颗水果糖。”
窗外的晚霞红得像火，娄晓娥捏着水果糖，糖纸在指尖转着圈。她知道，这院里的糟心事还多着呢，但她不怕。从今往后，谁想算计她，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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