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刚把新做的布鞋收进鞋盒,就听见院门口传来傻柱的大嗓门:“晓娥,聋老太太让你过去一趟!”
她捏着布鞋的指尖顿了顿——聋老太太向来偏心傻柱,没事不会特意叫她。难不成是昨天给老太太送的那碗杏仁羹出了岔子?她把鞋盒放进柜里,拍了拍衣襟:“知道了,这就去。”
刚走到中院,就见聋老太太坐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手里拄着根龙头拐杖,眼神却清明得很。傻柱站在旁边,手里端着个空碗,脸上带着点不自在。
“晓娥来了?”聋老太太的声音有点哑,却透着股威严,“过来,让我瞧瞧。”
娄晓娥依言走上前,规规矩矩地站在藤椅旁:“老太太找我有事?”
“听说你最近在院里立了个账本?”聋老太太的拐杖在地上轻轻敲了敲,“连借勺盐都要记下来?”
娄晓娥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为这事。她没直接辩解,只是弯下腰帮老太太理了理搭在腿上的薄毯:“不是记仇,是怕日子久了糊涂。您也知道,我家情况特殊,手里的票证粮本都得精打细算,不然一家子都得饿肚子。”
“哼,精打细算?我看是斤斤计较吧。”贾张氏不知从哪儿钻出来,手里还攥着块啃了一半的窝窝头,“前两天借你家半瓢面,你追着要了三天,至于吗?”
娄晓娥还没开口,傻柱先急了:“张大妈你别瞎说!晓娥那是按规矩来,谁让你借了东西总不还?”
“你个傻小子懂什么!”贾张氏瞪了他一眼,又转向聋老太太,“老太太您评评理,她一个资本家小姐,在院里摆这么大谱,是不是诚心欺负咱们劳动人民?”
聋老太太的拐杖重重往地上一磕,吓得贾张氏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我老婆子虽然耳朵聋,可心里亮堂。”老太太眯起眼看向贾张氏,“上回你偷拿傻柱给我送的鸡蛋,当我真不知道?”
贾张氏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嘴里嘟囔着“我没有”,却往后退了两步。
聋老太太这才转向娄晓娥,语气缓和了些:“丫头,我知道你不容易。许大茂那小子不是东西,院里这些人也确实爱占小便宜。但过日子,总得有点人情味儿,太较真,累得慌。”
娄晓娥蹲下身,视线和老太太齐平,声音放得很柔:“老太太,我懂您的意思。但人情味儿也得是相互的,不能总让一头吃亏。您看傻柱哥,天天给您送吃的,那是他心善;可要是有人借着您的面子,天天去他家蹭吃蹭喝,您觉得这合适吗?”
这话正说到聋老太太心坎里——她早就瞧着贾张氏总黏着傻柱占便宜不顺眼了。老太太的拐杖又敲了敲地:“你说得在理。该算的账得算,但别伤了和气,明白吗?”
“我明白。”娄晓娥笑了,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两块芝麻糕,“这是我妈昨天做的,您尝尝,软和不费牙。”
聋老太太捻起一块放进嘴里,点了点头:“嗯,比傻柱买的那硬邦邦的桃酥强。”
傻柱在旁边嘿嘿笑:“那我下次让晓娥教我妈做!”
正说着,秦淮茹端着个空碗走过来,脸上堆着笑:“老太太也在呢?我刚熬了点小米粥,给您端一碗?”眼睛却瞟向娄晓娥手里的芝麻糕。
娄晓娥心里门儿清——这是又想借着给老太太送粥的由头,来蹭点东西。她没等秦淮茹开口,先把剩下的芝麻糕往老太太手里塞了塞:“您慢慢吃,我先回去了,我妈还等着我给她换药呢。”
“去吧去吧。”聋老太太挥挥手,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下月初我过寿,你过来陪我说说话。”
娄晓娥愣了下,随即应道:“哎,我一定来。”
刚走出两步,就听见身后秦淮茹的声音:“老太太,您看晓娥这丫头,现在越来越不懂事了,连句客气话都不会说……”
她脚步没停,心里却冷笑——比起装出来的客气,这院里的人大概更怕她手里的账本。
回到家,母亲正坐在桌边翻旧照片,见她进来,拍了拍身边的凳子:“刚才去老太太那儿了?”
“嗯,她找我说话。”娄晓娥挨着母亲坐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妈,您这手还疼吗?”
母亲的手上个月做针线活时被针扎了,一直没好利索。她摇摇头:“不碍事。倒是你,别总跟院里人置气,咱们家现在经不起风浪。”
“我知道分寸。”娄晓娥拿起母亲的手轻轻揉着,“您看,今天聋老太太还邀我去给她过寿呢,这说明她不讨厌我。”
母亲叹了口气:“老太太是个明白人,可架不住旁人挑唆。许大茂那小子昨天还在胡同口说你坏话,说你……”
“说我啥?”娄晓娥挑眉。
“说你仗着家里有钱,在院里作威作福。”母亲的声音低了些,“我听见了,没敢告诉你。”
娄晓娥心里的火“噌”地起来了,指尖攥得发白。但她很快又松开手,安抚地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别气,他也就这点能耐了。等过两天,我让他自己把这话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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