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珍正拿着纱布过滤液体,额头上渗着细汗,她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笑着回道:“李大姐放心,卖得完。每年冬天得风寒的人多了去了,咱们把药价定低点,只够成本和工钱,让穷苦人都买得起,还怕没人要?”
旁边的王婶子停下手里的活,眼里满是希望:“那咱们这活计就能一直干下去了?俺家老头子病着,正缺份工钱呢!”
“当然能!” 陈秀珍的语气里满是崇敬,“恩公说了,等药厂建成,还会给我新的方子 —— 能治肚子疼的,能治咳嗽的,到时候咱们多做几种药,让更多人少遭罪。”
她没说谎。沈默早就盘算好了,等风寒药稳定了,就把土法提炼大蒜素、青蒿素的法子教给她;登真观的典籍里还有不少中成药的记载,用神印推演优化一下,既能治病,又能赚香火,一举两得。
日子一天天过,神佑帮的地盘上渐渐有了烟火气。商铺一家家开了门,布店挂出了新染的布,粮店摆出了白米白面,连街角都多了卖糖人的小摊;
码头扩建后,来往的货船多了,扛活儿的力夫能挣到现钱,脸上也有了笑;陈秀珍的风寒药卖得便宜,不少人从外街跑来买,连带着 “陆神仙” 和 “陈大夫” 的名声,也越传越远。
百姓们不再躲着神佑帮的人,见了面还会笑着打招呼;有人见陈秀珍家的房子旧了,主动来帮忙翻新,连木料都是自家凑的。搬家那天,陈秀珍想把沈默的画像挂在正堂,百姓们却不答应了。
“不行不行!挂在你家,我们咋祭拜啊?” 张老汉扛着自家珍藏的老松木,喘着气说,“这木头像样,给神仙盖个香堂,当梁正合适!”
“就是!陆神仙是大家的恩人,哪能藏在你家?” 王婶子带着儿媳妇来和泥,嘴里念叨,“神仙救了俺家老头子,这点活儿算啥!”
没两天,陈秀珍家旁边就立起了一间新香堂 —— 青砖黛瓦,门窗上还雕着简单的云纹。
缺了角的画像被朱秀才找糊裱匠补得完好,挂在香堂正中;王二虎还让人复制了一幅,挂在神佑帮的香堂里,帮众早晚都要拜一拜。
有个木匠,家里孩子靠风寒药救了命,还雕了个巴掌大的陆昭云木像,天天揣在怀里。
香堂的香火越来越旺,金黄色的香火丝线像细流,源源不断地往沈默的画像里涌。
沈默坐在画像空间里,看着神印上缠绕的香火泛着暖光,便牵引着一部分,开始修炼《香火淬身诀》—— 香火入体时,像泡在温水里,魂体都跟着紧实了几分。
可就在神佑帮的地盘一片红火时,隔壁黑风会的总堂却透着股寒气。
赵铁熊把青花瓷杯狠狠砸在青石板上,碎片溅了近旁堂主一裤腿,茶水顺着砖缝往下渗。
他喘着粗气,眼里满是暴戾:“让你们找法师,找了这么久,人呢?神佑帮的地盘越来越稳,那个所谓的‘神’要是真有本事,咱们迟早跟血狼帮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堂下的几个堂主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 血狼帮一百多人死得蹊跷,连仵作都查不出死因,谁不害怕?
这时,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精瘦男子站了起来,手指捻着胡子,眼里闪着阴光:“帮主息怒。那些道士和尚胆子小,怕惹上鬼神,不敢来。
不过我托朋友找了个南洋降头师,据说最擅长收拾孤魂野鬼 —— 等他来了,保管让那个假神和神佑帮,一起灰飞烟灭!”
赵铁熊的脸色缓了缓,盯着精瘦男子:“真有这么厉害?”
“错不了!” 精瘦男子舔了舔嘴唇,声音里带着些兴奋,“那降头师能养小鬼,还能下‘五毒降’,只要拿到那个假神的一点东西,比如画像的碎片,就能让他魂飞魄散!”
赵铁熊点了点头,眼里重新燃起狠光:“好!等他来了,我要让神佑帮的人知道,这淞沪的地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占的!”
夜风吹过黑风会的总堂,吹得窗纸 “哗啦” 响,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伺。而香堂里的香火还在袅袅升起,金黄色的丝线缠在画像上,没人知道,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悄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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