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何大清就醒了。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看着床上熟睡的吕清心和两个孩子。
吕清心眉头微蹙,许是还在为照顾孩子操劳;何雨阳侧躺着,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不知在做什么梦;何雨柱则张着小嘴,偶尔发出几声呓语。
何大清简单洗漱后,径直走向厨房。洗髓丹改造过的身体让他精力充沛,连带着动作都轻快了不少。
没多久,厨房里就飘出了淡淡的麦香——他蒸了一屉粗粮窝头,还热了两个白面馒头,又切了一碟咸菜,简单却管饱。
“媳妇儿,起来吃早饭了。”何大清把饭菜端到堂屋,轻声叫醒吕清心。
吕清心揉着眼睛坐起来,看着眼前的何大清,突然愣住了:“大清哥,我怎么觉得你不一样了?”
何大清心里一紧,还以为自己露了破绽,强装镇定地问:“哪不一样了?我不还是我吗?”
“你还是你,但比以前更精神了,连眉眼都好像俊了点,气质也不一样了。”吕清心说着,脸颊微微泛红,“我不是说你以前不好,就是……就是觉得现在更好。”
何大清忍不住哈哈大笑:“那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他的笑声太大,直接把两个孩子吵醒了。何雨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何雨阳则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刚在梦里跟系统吵了一架,还没吵出结果就被吵醒,换谁都不痛快。
“你看你,把儿子都吓着了!”吕清心嗔怪地看了何大清一眼,赶紧抱起何雨柱哄,“儿子乖,娘在呢,不哭不哭……”
何雨阳躺在一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嘀咕:小屁孩儿就是事多。他扫了一眼简陋的房间,土墙斑驳,家具陈旧,心里又沉了下去。
1935年了,离鬼子进北平没剩多少时间,就这条件,到时候怎么护着一家人?他赶紧在心里喊系统:“狗系统!昨天用T病毒的时候是不是故意搞我?疼死我了!”可系统依旧没动静,任凭他怎么骂,都像石沉大海。
骂累了,何雨阳突然感觉一阵尿意袭来。他想喊“我要尿尿”,可嘴里发出来的只有“哇哇”的哭声——这婴儿的身体太不争气了!
何大清听到哭声,赶紧过来抱起何雨阳。他摸了摸儿子的尿布,没湿,又看了看他憋得通红的小脸,心里猜着大概是想尿了。可刚把何雨阳抱起来,一股温热的液体就顺着他的衣襟流了下来,何雨阳居然尿他身上了!
何大清看着怀里一脸“无辜”的儿子,总觉得这小子是故意的,可又没证据,只能无奈地叹口气:“你这臭小子,跟你爹还来这套。”他把何雨阳放回床上,转身换了身衣服,拿起一个窝头就往外走:“媳妇儿,我去丰泽园上工了,中午就不回来了。”
吕清心点点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低头哄好了何雨柱,才拿起白面馒头慢慢吃了起来。
家里条件不算好,白面馒头平时舍不得吃,这还是何大清特意给她留的。
何大清一边走,一边在意识里查看农场空间。昨天种下去的玉米和小麦已经成熟了,他点了“一键收割”“一键播种”,又把收获的作物“一键卖出”,看着系统面板上多出来的20个金币。
心里盘算着,再种几天,等农场升到3级,凑够100金币,就能解锁商城的其他板块了,到时候看看能不能买点有用的东西。
想着想着,丰泽园的招牌就出现在眼前。何大清走进后厨,换好围裙,发现师傅张半农还没来,只有两个帮工在打扫卫生。
“何师傅,您回来啦!家里的事都安顿好了?”两个帮工见了他,热情地打招呼。
何大清点点头,拿起自己的缸子接了杯热水,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干活。他现在的视力和听力都比以前好了不少,帮工们擦桌子的小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没过多久,张半农就来了。他穿着一身干净的青布褂子,手里提着一个布包,看到何大清就笑着问:“大清,家里的事都弄妥当了?”
“都妥当了,师傅。清心和两个孩子都在家,我让她好好歇着。”何大清赶紧起身,接过师傅手里的布包,又给师傅倒了杯热水,“师傅,您喝茶。这几天谢谢您,还特意给清心炖鸡汤。”
“跟师傅客气啥。”张半农喝了口茶,放下杯子说道,“你好好跟着我学手艺,啥时候能达到御厨的水准,师傅就知足了。”
何大清点点头,以前他或许觉得御厨遥不可及,可现在有了宗师级厨艺,这目标似乎也没那么难了。
师徒俩正聊着,跑堂的小李拿着菜单跑了进来:“张师傅,何师傅,有客人点菜了!”
张半农接过菜单看了看,又递给何大清:“这些菜你来吧,我看看你这几天手艺有没有退步。”
何大清接过菜单,上面列着“溜三白”“红烧鲶鱼”“醋溜白菜”“木须肉”四道菜,都是鲁菜里的经典菜式。
他围上围裙,走到灶台前,点火、热油、下料,动作行云流水,比以前快了不少,也精准了不少。宗师级厨艺的记忆在脑海里流转,每一步该放多少调料、该炒多久,都清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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