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玉佩异动,空间初现
粥碗刚碰到炕沿,陆清忽然一阵天旋地转。
她下意识地扶住额头,却觉得指尖烫得惊人,像是按在烧红的烙铁上。浑身的骨头缝里像塞进了无数根细针,又疼又麻,连带着眼皮都重得抬不起来。刚才强撑着起来应对赵氏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她眼前一黑,竟直直朝后倒去。
陆墨和陆月的惊呼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陆清感觉自己被一双瘦弱的胳膊接住,后背撞到了草堆的软和处,可这点缓冲根本抵不住骨子里往外冒的寒意——明明刚喝了热粥,身体却像沉在冰窖里,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上下颌撞得响。
姐,你怎么了?你的脸好红啊!陆月的声音带着哭腔,小手摸在她额头上,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好烫!比灶膛里的火还烫!
陆清想开口说没事,喉咙里却像堵着团棉花,只能发出含混的气音。她知道这是落水后的风寒在作祟,原主本就营养不良、身体孱弱,被那么冷的河水一泡,没当场断气已是侥幸,此刻发起高烧再正常不过。
可在这缺医少药的农家,一场高烧就能要了人命。
我去找大夫!陆墨猛地站起来,小脸上满是急色。他想起村里的土郎中李伯,虽然医术不怎么样,但总比眼睁睁看着姐姐烧坏强。
别去...陆清用尽力气拉住他,声音细若蚊蚋,没用的...家里...没钱...
她这话像盆冷水,浇灭了陆墨的冲动。是了,李伯看病向来要先拿东西抵押,他们家现在连米缸都是空的,拿什么去请大夫?陆墨的眼圈瞬间红了,攥着拳头蹲在炕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月趴在炕沿上,看着姐姐烧得通红的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姐,你别死...月儿以后再也不偷吃红薯了,都留给你吃...你别死好不好...
听着弟妹带着哭腔的哀求,陆清的心里又酸又涩。她不想死,更不能死。她死了,这两个孩子怎么办?难道真要被赵氏送去给二伯家放牛,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吗?
不行,她不能死。
强烈的求生欲像野草般在心底疯长,陆清挣扎着想要集中精神,脑海里闪过的却是现代实验室里那些精密的仪器,是导师写下的药方,是恒温培养箱里长势正好的药苗...如果现在能有一支退烧药,哪怕只是最简单的柴胡注射液,她也不会这么被动。
意识在清醒与模糊间反复拉扯,浑身的热度越来越高,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烧化了。陆清感觉自己像在沙漠里跋涉了三天三夜,喉咙干得冒烟,嘴唇裂出细密的血口子。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摸胸口,想找点水喝,指尖却触到了一块冰凉的硬物。
是那枚玉佩。
原主自小戴在身上的旧玉佩,青灰色的玉质,上面刻着模糊的缠枝莲纹,边缘早就被摩挲得光滑圆润。刚才在河里挣扎时没被冲走,此刻正贴着她滚烫的肌肤,倒成了唯一的凉意来源。
陆清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冰凉的触感让她混沌的意识清醒了一瞬。她想起原主的母亲李氏,那个在记忆里总是温柔笑着的女人,临终前把这枚玉佩塞进原主手里,说戴着它,娘就在你身边。
娘...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就帮帮我们姐弟吧...
她在心里无声地祈祷着,指尖用力按住了玉佩的中心。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原本冰凉的玉佩忽然像是被点燃的炭块,瞬间爆发出灼热的温度!那热度不同于高烧的灼烫,带着一种温润的暖意,顺着她的指尖一路蔓延,流经手臂,汇入心脏,最后像潮水般涌向四肢百骸。
唔...
陆清忍不住闷哼一声,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那股暖意太过舒服,像是泡在温泉里,又像是被阳光包裹着,刚才所有的寒意和灼痛都在这股暖意中悄然消融。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被一片柔软的云托着,轻飘飘地往上浮,身体的沉重感消失了,连呼吸都变得顺畅起来。
她缓缓睁开眼。
眼前不是那间漏风的土屋,也没有弟妹焦急的脸庞。
入目是一片氤氲的白雾,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像是雨后的山林,又像是清晨的药田。脚下踩着的不是冰冷的土炕,而是柔软肥沃的黑土地,土壤里似乎还能感受到微微的震颤,像是有生命在悄然生长。
陆清愣住了,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白雾在她脚下缓缓散开,露出了惊人的景象——
成片成片的药草整齐地排列着,像是被精心规划过的药田。左边一片是红彤彤的枸杞,挂满了饱满的果实;中间是绿油油的当归,叶片舒展,根茎在土里若隐若现;右边是开着小黄花的黄连,看着就让人想起那清苦的滋味。更远处,几株叶片像巴掌大的植物旁边插着小木牌,上面用古朴的篆字写着二字,红紫色的果实像玛瑙般挂在枝头,一看就有不少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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