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里,面对父母难以掩饰的失望和邻居们若有若无的议论,少年默默地扛起了锄头,走向田地……
这些记忆是如此的真实,带着泥土的气息、汗水的咸涩,以及梦想破碎后的苦涩和迷茫。
萧远,这个十七岁的农村少年,在经历了高考落榜的打击后,昨天帮着家里干了一整天重活,晚上或许是因为中暑,或许是因为心力交瘁,昏昏沉沉地睡去,然后……就没有再醒来。
而来自三十多年后的另一个萧远的灵魂,就在这个平凡的清晨,在这个位于1989年广西偏远山村的身体里,苏醒了过来。
魂穿!
小说里才有的情节,竟然真实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萧远(2025年版)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土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沁出冰冷的汗珠。花了足足十几分钟,他才勉强消化了这惊世骇俗的事实,并将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记忆初步融合。
他现在,就是萧远。1989年,17岁,刚刚高中毕业的萧远。家住广西梧州地区一个名叫萧家埇的小村子。家庭成分贫农,世代务农,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普通农民,省吃俭用、寄予厚望供他读书,指望着他能考上大学,跳出农门,光宗耀祖。
然而,他(原主)失败了。
在这个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年代,高考落榜,对于这样一个农村家庭来说,无异于一场巨大的灾难。前途瞬间变得渺茫,似乎只剩下和父辈一样,在家种地,或者跟着同乡去广东打工两条路。
“远伢子,醒了吗?起来喝碗粥咧。”
一个带着浓重乡音、略显沙哑却充满关切的女声在门外响起,伴随着轻轻的敲门声(其实只是一块旧布做的门帘被掀开的声音)。
萧远(灵魂)浑身一颤,根据融合的记忆,他知道,这是“他”的母亲,李秀兰。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还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回应:“妈,我……我醒了,就起来。”
他挣扎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身上穿着的、洗得发白的蓝色粗布背心和一条打着补丁的短裤,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沉重感压在了心头。
既来之,则安之。不,是不得不安之。
他掀开那幅印着“锦绣前程”字样的、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门帘,走了出去。
外面是堂屋(客厅),同样简陋。泥土地面,墙壁被烟熏得有些发黑。正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桌腿似乎有些不平,用瓦片垫着。靠墙的位置是一个神龛,供奉着“天地君亲师”的牌位和观音像。屋里最显眼的电器,大概就是挂在墙上的一个黑色有线广播喇叭了。
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实际上可能还不到四十),脸上刻满了劳作的风霜痕迹,身材瘦小,穿着灰色斜襟布衫的妇女,正从门口的灶台上,用一个粗陶碗盛着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她就是李秀兰,萧远的母亲。
“头还痛不痛?昨天日头太毒了,怕是中了暑气。让你莫那么拼命干活,就是不听话。”李秀兰把碗放在桌上,走到萧远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眼神里满是心疼,“毕业了就在家好生歇几天,莫想那么多。天无绝人之路,我跟你爸还能干,总饿不着你。”
听着这质朴得有些刺耳的话语,看着母亲那双因为常年劳作而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萧远(2025)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在他的时代,他的母亲是一位优雅的退休教师,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
“妈,我没事了。”他努力模仿着原主说话的语气,声音有些干涩,“就是睡迷糊了。”
他端起那碗几乎能数清米粒的稀饭,就着一小碟黑乎乎的、自家腌制的咸萝卜,默默地吃着。味同嚼蜡。不仅仅是食物粗糙难以下咽,更是心情的无比复杂。
1989年啊……这是一个怎样的时代?
在他的记忆里,这是改革开放的第十一个年头,春风已经吹遍了沿海,但内陆的农村,依然被贫穷和闭塞紧紧包裹着。这是充满机遇、却也遍布荆棘的草莽年代。倒爷横行,下海成潮,但信息极度不对称,法律制度远不完善,风险和机遇并存。
而他,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一个精通英语、法语、韩语、日语、泰语、葡萄牙语、西班牙语、德语、俄语等多种语言的大学毕业生,在这个连普通话都未必普及的小山村,在这个温饱都成问题的家庭里,他这一身“本领”,有何用武之地?
难道真的要像父母期望的那样,留在村里种一辈子地?或者,跟着村里的建筑队,去广东的工地搬砖?
不!绝对不行!
来自信息爆炸时代的灵魂,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命运。他知道未来的世界会如何天翻地覆,他知道有多少财富机会将在未来的几十年里喷涌而出。他身怀的语言技能和超越时代几十年的见识,本应是这个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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