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给太后行过礼,太后便笑着开口:“方才你皇兄包公来了,这孩子真是孝顺,从民间寻了位佛道皆通的大师。说起来,还是他早前救了那大师的命,人家要报恩,他倒不想着自己,只盼着哀家长命百岁。”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哀家这身子骨,硬朗得跟牛似的,哪用得着?可转念一想,你那爱妃西宫娘娘不是正病着吗?不如让那老道给她看看?”
皇上先是一喜,随即又犹豫:“可外男不得进后宫啊……”
“你这孩子!”太后眼睛一瞪,“这是你皇兄的一片心意!再说,你心尖上的人,难道还不如哀家金贵?老道能给哀家看,就不能给她看?莫非你觉得哀家会害她?”
皇上被说得不好意思,连忙道:“母后说的是,儿臣不是这个意思。那就让那老道给爱妃看看吧。”
“这才对。”太后笑道,“不过那老道脾气怪得很,怕是得你皇兄亲自去说。你传旨让包公进宫一趟吧。”
不多时,包公奉召而来。太后故作随意地问:“你前几日说救了个出家的老道,是吧?”
“回母后,是的。”包公应道。
“你本想让他给哀家看病,可哀家用不着。”太后道,“西宫娘娘病着,不如让你那朋友去给她瞧瞧?”
包公面露难色:“母后,这可为难臣了。那老道脾气倔得很,臣让他给您看病,都是用救命的人情换来的。如今换给西宫娘娘,怕是不妥……”
皇上在一旁劝道:“皇兄,就当帮朕一个忙,跟他说说看?”
太后也跟着敲边鼓:“是啊,你就去问问,他若不答应,咱们也不勉强。”
包公与太后对视一眼,假装松了口:“那……臣回去跟他商量商量。他若是应允,臣再回话。可他那性子,怕是不给谁面子。”
出了皇宫,包公回府见到寇准与王大人,沉声道:“成了。我稍后再入宫,说那老道有几个要求。”
再次进宫,包公禀道:“皇上,母后,臣与那老道说了,他倒愿意试试,只是有两个要求。”
“你说。”皇上忙道。
“其一,他自称能请上仙附体,诊病无需与病人见面。”包公说道。
皇上一听乐了:“这倒好,也省得忌讳外男入后宫了。”
“其二,”包公继续道,“他说上仙附体后,自己便浑浑噩噩,上仙所言、所问,他事后全不记得。而病人病重,恐也记不清详情,需得有人在旁记录,还不能让病人知晓,免得她拘谨。此外,他不喜人多,问诊时旁人都得回避,便是所谓‘话不传八耳’。”
皇上起初觉得让宫娥都退下不妥,可太后在一旁劝:“治病要紧,些许规矩,变通一下也无妨。”他终是点头应允。
“还有一事。”包公补充道,“那老道性子孤僻,尤其不愿见上位者。明日诊治时,还请皇上在偏殿等候,莫要与他照面。”——他怕皇上与寇准相识多年,万一认出便坏了大事。
皇上不疑有他,一口答应:“好,都依他。”
包公退下后,回府将情形一说,寇准抚掌道:“妥了!明日我便扮成老道,保管让庞赛花露馅!”
王大人问道:“明日早朝怎么办?你总不能 absent。”
“这好办。”寇准道,“我写个病假折子,劳烦王大人代为呈递便是。”
一切安排妥当,只待次日行事。
一夜无话,次日天刚亮,寇准便换上道袍,头戴紫金冠,手持拂尘,跟着包公往皇宫去。他刻意佝偻着背,说话声音也压得沙哑,活脱脱一个深居简出的老道士。
到了宫门口,包公先去禀报,不多时,便有太监来引寇准往西宫去。皇上则依言在隔壁偏殿坐着,屏气凝神,只等听消息。
西宫内,庞赛花仍躺在床上哼哼,见太监领来个老道,虽不耐烦,却也知道这是皇上请来的,强撑着道:“道长请便吧。”
寇准不答话,只从袖中取出一个罗盘,围着屋子转了两圈,口中念念有词,仿佛真在请神一般。随后,他走到窗边,背对着床榻,朗声道:“贫道已请得九天玄女娘娘附体,今日为娘娘诊病,只需问答,无需见面。”
他顿了顿,刻意模仿女声,尖着嗓子道:“听闻娘娘身染重疾,浑身骨痛?”
庞赛花一愣,只当真是神仙附体,应道:“是……”
“此非病痛,乃心魔所致。”寇准继续用假声说道,“二十年前,你与父合谋,构陷忠良,三百余口冤魂不散,日夜缠着你,故而骨痛难禁。”
庞赛花浑身一颤,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胡说?”寇准冷笑,“那呼延丕显忠心耿耿,你却设计诬陷他‘臣戏君妻’,害他满门抄斩。此事当真假不了,假当真不了,你敢对天发誓,从未做过吗?”
隔壁偏殿的皇上听得心头一震,攥紧了拳头。
西宫内,庞赛花被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才尖叫:“来人!把这妖道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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