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庆策马来到阵眼之下,仰头望去,只见一根合抱粗的实心铁柱直插云霄,顶端搭着高台,数十名军兵在台上挥舞着各色旗帜,正是整个阵法的指挥中枢。
“就是它了!”呼延庆低喝一声,方天画戟紧握手中,双臂猛然发力,朝着铁柱横扫而去。
“咔嚓——”
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那根坚硬无比的铁柱竟被画戟拦腰斩断!高台失去支撑,轰然倒塌,台上军兵惊呼着坠落,旗帜散落一地。随着阵眼被毁,整个大阵彻底瘫痪,水火之势褪去,车轮阵也停了下来。
阵外,火葫芦王终于被萧赛红劝服,举起大旗高声喊道:“降者不究!本王知道你们是被蒙蔽的,放下武器,既往不咎!”
被困的军兵本就无心恋战,闻言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投降。18位反王见大势已去,也被萧赛红、孟强、呼延守信与卢凤英一一擒获,捆了个结实。
打扫完战场,众人一同返回幽州城。回到王府,火葫芦王想起一事,好奇地问呼延庆:“你不是还病着吗?怎么突然就好了,还杀进阵里那么勇猛?”
呼延庆笑了笑:“听娘和二娘说你们在阵中遇险,我急得一下子出了身大汗,病就跟着好了。”
“好!好!这可真是双喜临门!”火葫芦王开怀大笑。
次日,火葫芦王升殿,将金头王、银头王及18位反王押上大殿。金头王、银头王此刻已没了往日的嚣张,哭丧着脸将石龙、石磊父子如何挑唆、如何引诱他们叛乱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火葫芦王怒不可遏,当即下令:“将石龙、石豹父子(此处修正前文石磊已死的设定,延续石豹线)拖下去斩了!”
侍卫领命而去,金头王、银头王与18位反王吓得浑身发抖,面如死灰,不知自己将要落得何种下场。
就在这时,呼延庆从殿下走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火葫芦王讶异道:“庆儿,你这是……要为他们求情?”
呼延庆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王爷,燕庆并非全然求情。”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火葫芦王追问。
呼延庆朗声道:“我们父子来幽州,一是为借兵,二是因父亲在此。实不相瞒,我手中有48万铁甲军,足以捉拿庞文,本可不必劳烦幽州。之所以前来,全因亲情。可诸位王爷却不分青红皂白,听信石龙父子谗言,掀起叛乱。”
他顿了顿,看向金头王与银头王:“今日若是王爷杀了他们,天下人会说我呼延庆借刀杀人,为报私仇不择手段,这绝非我的本意。因此,燕庆斗胆求王爷放他们一条生路。”
金头王、银头王万万没想到呼延庆竟会为自己求情,一时愣在原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火葫芦王沉吟片刻,点头道:“好!便依你所言。”
萧赛红在一旁暗暗点头,心中赞道:燕庆这孩子,果然仁义。金头王、银头王虽是被蒙蔽,却也犯下大错,他不仅不记恨,反倒为他们求情,这份胸襟,实属难得。
呼延庆起身,亲自上前为金头王、银头王松了绑,又将他们扶起,随后又扶起18位反王。
“诸位王爷,”呼延庆目光诚恳,“你们不必害怕,今日我不会让王爷杀了你们。但你们困守幽州,致使钢叉公主——我的三娘死于乱箭之下,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金头王、银头王满脸羞愧,低头道:“呼延先锋仁义,我等……我等知罪。”
18位反王也纷纷表态:“我等愿听先锋发落。”
呼延庆道:“三娘一生磊落,最是护着我们这些晚辈。你们既知罪,便需为她守灵三日,以慰她在天之灵。三日之后,你们便各自返回属地,约束部众,安分守己。若再敢勾结奸佞,挑起战乱,休怪我呼延庆不念今日之情!”
“我等遵命!”众人齐声应道,此刻再无半分不服,心中只剩下对呼延庆的感激与敬佩。
火葫芦王见此事处置得当,抚须笑道:“庆儿此举,既全了仁义,又立了规矩,好!”
大殿之上,一场可能引发更大动荡的风波,在呼延庆的仁义之举下消弭于无形。众人皆知,这位呼家少年英雄,不仅武艺高强,更有着容人之量与处事的智慧。而这,或许正是他能凝聚人心,一步步走向复仇之路的关键所在。
三日后,金头王、银头王与18位反王在钢叉公主灵前守满三日,便各自返回属地。幽州城终于恢复了平静,而呼延庆与众人也开始着手准备前往京城,捉拿庞文,为呼家满门昭雪冤屈。前路依旧漫长,但此刻的他们,心中更多的是坚定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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