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哲,是一名普通的程序员,生活在节奏飞快的现代都市。去年夏天,我和女友小薇搬进了位于城北的一栋老旧公寓。这栋楼有些年头了,墙皮斑驳,楼道里的声控灯总是接触不良,忽明忽灭。但胜在租金便宜,交通也算便利。我们租住的是一单元502室,一个两居室。搬进来那天,我就注意到对面503的房门有些与众不同——它紧闭着,门把手上积了厚厚一层灰,猫眼也被一张泛黄的旧报纸从里面堵住了。整扇门透着一股死寂。
房东在签合同是随口提了一句:“对面好久没人住了,清净。”我们当时还觉得幸运,少个邻居少份打扰。
故事真正的开端,是在搬进去大概一个月后的一个深夜。
那天我加班到凌晨一点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楼下。整栋楼静悄悄的,只有我的脚步声在楼道里空洞地回响。好不容易摸黑爬上五楼(声控灯又坏了),正准备掏钥匙开门,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对面503的门缝底下,似乎透出了一丝极微弱的光。
那光很暗,昏黄摇曳,不像是稳定的电灯,倒有点像……蜡烛?
我心里泛起一丝嘀咕,不是说没人住吗?也许是新搬来的邻居?疲惫压倒了一切好奇,我没多想,开门回家,小薇已经睡下了。
之后几天,风平浪静。我几乎忘了那晚看到的光。
直到一个周五的晚上,我和小薇因为一点琐事吵了几句,心里烦闷,便一个人到楼道尽头的窗口抽烟。夏夜闷热,连风都是黏腻的。我正对着窗外发呆,忽然听到一阵极其轻微、拖沓的脚步声。
那声音来自楼上。
我们这栋楼最高就是六楼,上面是天台,楼梯到我们五楼就截止了,只有一道狭窄的铁梯通往天台入口,平时是锁着的。
谁会这么晚从天台下来?
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侧耳倾听。脚步声很慢,一步,一步,带着一种湿漉漉的、粘滞的感觉,不像是正常人利落的步伐。它停在了六楼到五楼的楼梯转角处。
鬼使神差地,我探出头,顺着楼梯间的缝隙向上望了一眼。
就这一眼,我的血差点凉了。
楼梯转角处,昏暗的光线下,我看到了一双脚。一双穿着老旧黑色布鞋的脚,鞋面上沾着深色的、像是泥污又像是其他什么东西的污渍。裤脚是深色的,湿漉漉地贴在脚踝上。
那双脚就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我不敢再看,猛地缩回头,背紧紧贴在冰凉的墙壁上。那晚在503门缝下看到的烛光,瞬间涌回脑海。
楼上那个所谓的“空置”房间,还有这个突然出现的、行为诡异的“邻居”……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我。
我掐灭烟头,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回家里,反锁了门,又仔细检查了防盗链是否挂好。
“怎么了?脸色这么白。”小薇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把刚才的遭遇和503的疑虑告诉她。小薇胆子小,听完脸也白了,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你……你别吓我。是不是看错了? maybe是楼下的邻居上楼顶晾衣服?”
我摇摇头,那种粘滞的脚步声和那双静止的、污秽的布鞋,绝不像正常住户。为了安抚她,也安抚自己,我说可能是我太累了,看花了眼。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真正的恐怖,才刚刚开始。
从那天起,我开始频繁地在深夜听到那种拖沓的脚步声,总是在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响起。它有时在楼上,有时,我感觉它就在我们门外的楼道里徘徊。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我们卧室的窗户,正对着这栋楼狭窄的天井,而天井的另一侧,就是503卧室的窗户。
那扇窗户,永远拉着厚厚的、暗红色的绒布窗帘,从未打开过。
直到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我被轰隆的雷声惊醒,窗外暴雨如注,闪电像狰狞的鬼爪撕裂夜空。小薇在我身边熟睡。我口渴得厉害,便起身去客厅喝水。一道惨白的闪电划过,瞬间将昏暗的客厅照得亮如白昼。
就在这百分之一秒的亮光中,我下意识地瞥向了卧室的窗户。
窗户玻璃被雨水模糊,一片淋漓。但透过这水幕,对面503那扇永远拉着窗帘的窗户,此刻窗帘竟然被拉开了一条缝!
而在那条缝隙后面,紧贴着玻璃的,是一张脸!
一张极度浮肿、惨白的脸。脸上的皮肤被泡得发亮,五官模糊,一双眼睛没有半点神采,空洞地望着我们这边。湿漉漉的头发像水草般贴在额角和脸颊。
闪电熄灭,眼前重归黑暗。
我僵在原地,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停止了跳动。巨大的恐惧感如同冰水,从头顶浇下,瞬间冻结了我的四肢百骸。
是幻觉吗?是闪电造成的视觉残留?
我死死盯着那扇窗户,在接下来的闪电中,那里又恢复了原状,暗红色的窗帘紧闭,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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